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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都在盯著這場決定地盤歸屬的“過龍門”。 齊禪對段崇說:“我此次進京,就是受聶白崖所托,前來打探皇帝這次會派誰去西三郡巡察。你如今在六扇門當差,少不了也要管著江湖上的事,既然你有意向傅家提親,那就看看能不能找到機會隨為師到西三郡走一趟。” 段崇思忖片刻,點了點頭:“我會去找沈相問問關(guān)于過龍門的事?!?/br> 齊禪聽言,得意地嘿然一笑,“我就說我家崽兒在京城混得不錯,聶白崖那老頭還說我吹牛。他自己教不出當官的徒弟,還非得說我將你送進朝廷是屈才了。” “激將。”段崇無情地揭穿他。 齊禪一揚眉毛,“你還想不想提親了?” 段崇改口道:“他是嫉妒你?!?/br> 齊禪滿意地點點頭,“他肯定嫉妒啊!等你娶了傅丫頭以后,咱爺倆再去他莊子上轉(zhuǎn)轉(zhuǎn),發(fā)個喜帖,好讓他也漲漲見識?!?/br> “……” 齊禪攬了攬衣袍,往榻上一躺,動著手指派遣道:“趕了一天的路,還餓著肚子呢。你給我下碗面條去,蔥花香菜都要?!?/br> 段崇站起來,板正身子,聲音很是溫和,問道:“有rou餛飩,想吃嗎?” 齊禪亮了亮眼,“行啊,整一碗!” 段崇挽著袖子就往廚房去了。齊禪半倚在榻上,聞見屋中有淡淡的香氣,窗臺上還擺著一臼子的鳳仙花,往上就是滿窗的明月光…… 齊禪欣慰地笑了兩聲,掂起熱酒仰頭灌了一口,念叨道:“傻小子,終于有個人樣兒了?!?/br> …… 翌日,段崇起了個大早,去到相府問了問關(guān)于巡察西三郡的事。 沈鴻儒一早被文宣帝召去御書房,直到晌午才回府,得知段崇已在客廳恭候良久,連衣裳也沒換就去見了。 聽他問起過龍門,沈鴻儒道:“巧了,上午皇上宣本相入宮就是為了這件事?!?/br> “可指定了人選?” “喬守臣?!彼苏麑捫?,請段崇坐下,再道,“還有你,皇上命你隨同保護他的安全?!?/br> 他掀起茶蓋兒,撥開頂頭浮茶,繼續(xù)道:“此事是本相向皇上提議的,委任你去到西三郡,更方便朝廷官員走路?!?/br> 段崇見是水到渠成,面上破冰似的浮現(xiàn)了些許笑容。 “美得你。”沈鴻儒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往前派你去干與案子無關(guān)的事,你都要惱,今兒怎么高興起來了?” 段崇很是實誠地回答:“小侯爺鎮(zhèn)守雁門關(guān),此行去西三郡,正是機會可以登門拜訪?!?/br> “很少見你行事包藏私心,不過卻不是一樁壞事。”有索求有私心的人,朝廷才能留得住,皇上才能用得舒坦。沈鴻儒笑道:“吏部的指示很快就會下來,守臣不日就會啟程到西三郡?!?/br> “好?!?/br> “這次過龍門對于朝廷來說很重要,皇上的意思是……”他低了低聲音,“看能不能想辦法,讓朝廷全盤接手西三郡?!?/br> 段崇靜默良久,問:“皇上想讓誰來接手?” 沈鴻儒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段崇盯著他的眼睛,像是非要從他眸中探究出來甚么似的,沈鴻儒教他看怕了,兀自笑了兩聲,“你以為還能有誰?” 傅謹之。 段崇闔了闔眼,當真覺得棘手至極。如果真得選定傅謹之作為新一任的“大管家”,那么他近二十年的歲月都要蹉跎在邊疆,回京之期更為渺茫。 “皇上就沒有考慮過成璧?”段崇說。 沈鴻儒說:“為了大周,總要有人犧牲。更何況傅謹之手握重兵,朝廷中不少武將都是老侯爺?shù)挠H信,他在邊關(guān)才能活得更長久。對于小郡主來說,這也是件好事?!?/br> “好事?” “寄愁,傅謹之一旦回朝,郡主的婚事就由不得她自己了。”沈鴻儒眼眸深沉,“到時候皇上會將她許配給誰?那么多皇子,總會有一個妻位給她。” 段崇臉上毫無變化,拳頭卻已握得硌硌作響。 沈鴻儒倒是一派的風輕云淡,將茶盞穩(wěn)穩(wěn)地放下,溫聲說:“此次下西三郡,你令郡主同行,屆時想辦法過了傅謹之那一關(guān),成了親再回京?!?/br> 段崇聲音冷了幾分:“多謝沈相提點,這件事我自有定奪?!?/br> 沈鴻儒揚了揚眉,沒再說話,半晌后他又想起一件事,說道:“另外,幾個月前,鶴州郡刺史遭人刺殺身亡,呈交到刑部的卷宗有點問題,你到了之后,先去摸一摸這個案子?!?/br> “甚么問題?” “因為物證、人證確鑿,鶴州郡守就判了案,可卷宗中卻少一份仵作驗尸的記錄。過龍門的節(jié)骨眼上死了個朝廷大官,這事還是慎重仔細一些才好?!?/br> 段崇答應(yīng)下,承諾到了西三郡會先從鶴州郡守那里重開卷宗,再行審查此案。 待沈鴻儒再囑咐了幾件要注意的事項,段崇就拜別了他,回到六扇門里來。 吏部下達的公文已經(jīng)送到,指派他護送喬守臣巡察西三郡。 段崇安排楊世忠?guī)ьI(lǐng)一隊信鷹隨他一起去西三郡,裴云英則留守六扇門,暫代魁君一位。 交代完一切事務(wù)之后,他才去到傅成璧的值房當中。 她這處小院處,不知何時編了個花藤秋千,昭昭正漾在秋千上曬暖兒。聽到腳步聲,懶洋洋地睜開一條眼縫看他,高興地喵喵叫了兩聲,從秋千上跳下來跟到腳下,蹭了蹭他的流云黑靴。 段崇一只胳膊將它攬到懷中,進門時,玉壺正給傅成璧研墨。她見是段崇,想必是有要事相商,故放下烏玦,行禮俯身退出值房外。 傅成璧寫得入神,也沒抬頭,就道:“等我一下?!?/br> 段崇就抱著昭昭安靜地在一旁等候。待寫完最后一個字,筆鋒一勾,手腕輕抬,她也不顧得去看墨跡干化,抬眸望向了段崇。 瞧見他,傅成璧才想起昨晚的事,一時羞赧不已,臉上不禁發(fā)了些許紅暈,輕聲道:“你來了呀?!彼尺^去手,手指攏得緊緊的,“昨晚……劍圣師父沒有為難你罷?” 段崇搖搖頭,眼眸含笑地望著她。傅成璧見他眸中比以往還要更溫柔些,下意識將發(fā)捋到耳后,心里酥軟一片,想著也不知劍圣師父究竟怎樣看她的,但傅成璧到底是女兒家,段崇沒有多說,她也沒好意思多問。 段崇轉(zhuǎn)而道:“皇上派我陪同喬大人南下,去西三郡巡視。” “西三郡?”傅成璧滿目疑惑。 段崇將昭昭放下,與傅成璧一同坐到書案前。 他攏住傅成璧的手,將此行去西三郡的目的一一與她說清楚了,無論是聲音還是神情都多為柔軟,不像他平常的樣子,“等處理好過龍門的事,我和師父親去軍營,向你兄長提親?!?/br> 傅成璧眼睛一瞬全是驚喜,“那皇上可否允我一同去?我……我已經(jīng)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