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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顫,猶不知足,非得聽她輕吟一聲才松開。 他輕輕捏住她的下頜,低啞地說:“你真不該來的……” 她想要回答的話又教柔情的吻堵在口中。 傅成璧能聽見他的呼吸越發(fā)渾濁粗重起來,偶爾看向她的時候,眸色亮得如火在焚,又渾濁得似沒有一絲神智,他難能自抑地在能觸及的每一處輕咬吮噬,雪白的脖子上、胸前很快浮現(xiàn)些紅梅似的痕跡。 她看見透過窗的月色,眼前也漸漸朦朧起來,渾身燙得似快要融化,軟在段崇身下,每一處都不聽使喚的,只能任其擺布。 “寄愁啊——!” 段崇猛然清醒過來,下意識將傅成璧攏在臂彎間。 隨著門“咣當(dāng)”一聲被推開,大咧咧步颯沓地走進來一個大裳寬袍的老頭。他正將手中長劍往桌上一扣,轉(zhuǎn)頭四下尋人時,正對上段崇沉郁的眼睛。 只見他臉上發(fā)紅,氣息紊亂不定,神色慌亂中帶著一絲近乎窘迫的惱怒。齊禪仔細一打量,見他懷中還抱著一個小姑娘。 “你!”齊禪一瞪眼,也沒繼續(xù)問,調(diào)轉(zhuǎn)方向就往外跑。 段崇將榻上一旁的薄毯子扯開蓋到傅成璧身上,起來追了上出去。 齊禪還沒奔出院,就教段崇攔住了前路。 他本要摸劍,可劍教他擱在屋里桌子上了,頓時灰目瞪了個圓,喝道:“你、你別攔著我!” “去哪兒?” 齊禪聲音氣足洪亮,“去哪兒?我、我去報官!你這個狗崽子一把年紀,還誘拐良家少女——!” 作者有話要說: 傅成璧:……恨不能自己是長在墻縫里的蘑菇。 段崇:生無可戀。 齊禪:喂!110嘛?。∥疫@里有點情況??! ———— 明天開下卷:金鱗恨。我們的劍圣師父和小侯爺都要陸續(xù)出場了! 金鱗出自“金鱗.豈是池中物”——。 (為什么這句詩也要被和諧成框框……) 第四卷 金鱗恨 第74章 舊恩 段崇無奈地輕嘆一聲:“我就是官?!?/br> “你是官, 你還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師父……她……”段崇想解釋,卻不知該怎么解釋才好。 傅成璧羞得不行, 將手上包好的“小粽子”揪下來, 忙整理好衣容走出來。她正聽見段崇叫這人“師父“,想必就是那位赫赫有名的劍圣了。 她聲音軟軟糯糯,恭敬地喚道:“劍圣師父?!?/br> 這一聲喚得齊禪心腸都軟化了, 回頭瞧這姑娘嬌小的跟個金絲雀似的。可憐, 太可憐了,這么漂亮的丫頭竟就教一個老小子給禍害了。 他喊道:“丫頭你別怕!拿了我的劍來, 我今日好好教訓(xùn)這個狗崽子,給你出氣!” 傅成璧臉上紅彤彤的, 走到段崇身邊,小聲說:“劍圣師父, 寄愁沒有欺負我。” 齊禪一臉驚駭,“咋著, 難不成你還能看上他了?” 傅成璧看了段崇一眼,臉頰嫣紅,只輕勾住他的手指, 沒有說話。 齊禪見此行此景, 哪里還會不明白!他痛惜地大嘆道:“恁好的姑娘, 年紀輕輕的,怎么說瞎就瞎了?” 段崇:“……” 他額頭一抽一抽地疼,轉(zhuǎn)而看向傅成璧, 聲音低柔,“我先送你回府。” “好。”傅成璧臉上燒得guntang赤紅,又同齊禪拜過禮,才教段崇牽著出了酒花兒巷。 快到侯府的時候,傅成璧小心翼翼地問他:“劍圣師父不會責(zé)罰你罷?” “……沒事。”段崇有些無奈和窘迫,將她擁到懷中來。 她悄悄仰起臉,看著他堅毅英挺的面容,“那他會不會覺得我不好?” 畢竟第一次見面,就是這樣……定然沒給他老人家留甚么好印象了。 “是我不夠好。”若不是師父突然到京,他差點鑄成大錯。抱了她一會兒,段崇才松開手,“回府罷,早些休息?!?/br> 傅成璧意猶未盡,輕輕踮著腳尖,對他說:“那你再親我一下?!?/br> 段崇笑了笑,捧住她的臉頰輕吻了一口。傅成璧腮上還有淺淡的紅暈,好似小鹿飲水般又回吻了他一下,才依依不舍放開抓著他衣襟的手。 段崇目送她回到府里,在朱門前停駐半晌,才轉(zhuǎn)回到酒花兒巷里去。 …… 齊禪蹲在榻上,抱臂瞪著段崇。 “你跪下!” 段崇木著個臉,也沒吭聲,掀袍利落地跪了下去。 齊禪問:“給為師交代交代,到底甚么個情況?!?/br> 段崇嚴肅認真地回答:“我會娶她?!?/br> “那就是還沒娶!提親了嗎?” “……沒有?!?/br> 齊禪拿起劍鞘就往段崇胳膊上狠打了一記,“連提親都沒有,你都敢禍害人家姑娘?我平時是怎么教你、怎么教你、怎么教你來著!” 又連打了三下,“邦邦邦”落在皮rou上是沉重悶響,疼得段崇一時蹙緊了眉。 齊禪瞧見他疼了,癟癟嘴,也沒再打,將劍收了回去,恨斥道:“你??!你招惹女人,得一時快活了,回頭要是不對味想反悔,那你到底是負責(zé)還是不負責(zé)?” “……” 齊禪瞧他一臉想要反駁的倔樣兒,又戳了一下他的肩膀,“咋著,不是你招惹她,她還能勾引你了?” 段崇咽下想解釋的說辭,悶聲說:“弟子喜歡她,以后也定會娶她為妻?!?/br> 齊禪聽著段崇跟立誓一樣,雖然嘴上多是責(zé)備,但他內(nèi)心還是了解自己這個狗崽子的。段崇不是個風(fēng)流性子,定然是認了真,才可能會做出逾禮逾矩的事來。 齊禪掀起眼皮,哼哼兩聲,又道:“……你別說,你還挺爭氣,居然能騙到那么俊俏的丫頭。我之前找神算子替你算過命,人一看你面相,就說你注定打一輩子光棍兒,我那時候也這么以為,就沒揍他?!?/br> 段崇沉默了一會兒,不得不糾正道:“不是騙。” “行行行,不是騙?!饼R禪也不跟他多叨叨這些,轉(zhuǎn)而道,“到底是哪家的姑娘?你跟師父說說,我?guī)е闵祥T提親去。趁你們現(xiàn)在情投意合,趕緊把這事定下來,免得人忽然就不傻了,再不肯嫁給你?!?/br> 段崇說:“武安侯府的小姐,傅成璧?!?/br> “啊?”齊禪一驚,眉毛差點飛起來,“就就就姜陽的小閨女?” 段崇遲疑片刻,想了想傅成璧的母親的確是封號姜陽。 齊禪奇了,訝道:“你這是為了報恩,才娶她的?” “報恩?”段崇惑然道。 齊禪見他眉宇間攢著疑問,顯然并不知道姜陽的事。 他怔上片刻,長抒一口氣,“真是塵世的因果,全在一個緣字?!?/br> 齊禪略斟酌一番,令段崇端了一杯熱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