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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扇門魁君,統(tǒng)領(lǐng)上下。 段崇復(fù)任,重新查閱最最開始的卷宗記錄。 一切的一切,都始于睿王府的失竊案。但誰能想到最后竟會牽扯到前朝后人身上?尤其是忍冬夫人的死亡,令整個案件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因傅成璧曾經(jīng)提及,在忍冬夫人死后,她的房間就已被封了,故而段崇想親自去忍冬夫人的房中再行勘察一遍,看能不能找出一些其他的線索。 只不過經(jīng)入獄一事,段崇和李元鈞已然走到了針鋒相對的局面上,他想要進睿王府查案,李元鈞怕是不會輕易放行。 與裴楊二人聚首時,楊世忠向段崇提議,“不如讓傅姑娘出面,她是睿王的外甥女,想必更容易說動睿王?!?/br> 段崇皺起眉,想都沒想就否決道:“不行?!?/br> 楊世忠說:“你要去王府,睿王肯定不讓你進。” 段崇卻不在乎,“有些地方,不是不讓進就不進的?!?/br> “……段崇,你又想吃牢飯了?”裴云英叩了叩桌面,試圖讓他清醒清醒。 段崇頭也沒抬,“就今晚,你們二人在府外策應(yīng)。” 楊世忠和裴云英:“……” 作者有話要說: 楊世忠:無論是愛情還是事業(yè),魁君都一如既往地莽。[抱拳.jpg] 段崇:小場面。 裴云英:大佬,大佬,給大佬遞煙。 第64章 夜探 夜?jié)鈺r, 明晃晃的月光將一切照得無所遁形。段崇身后靠著高墻,借著影子很好地掩藏起來,眼神警覺, 斂息觀察四周。 楊世忠跟在他的身側(cè), 接過驕霜劍,將一把普通樣式的匕首交還給他。 裴云英說:“一旦有風(fēng)吹草動,以貓聲為哨, 我們再碰頭匯合。” 段崇將匕首收到袖中, 也沒應(yīng),將獠牙面罩戴上, 提息腳步一踏,就越過高墻, 借著一旁粗壯的樹枝往屋頂上飛去。若騰云駕霧、龍潛入淵,在夜色中穿梭自如。 睿王府中的守衛(wèi)一隊接一隊在園子里巡邏, 徹夜不眠。好在段崇的輕功頂尖,幾次借著樓臺做掩, 才不至于驚動旁人。 因之前傅成璧曾交給段崇一張睿王府的全貌圖,故而他輕而易舉地就摸到了忍冬夫人院落所在的位置。 發(fā)生命案之后,喬守臣帶人親上得封條。此處并未落鎖, 段崇用匕首將封條割開, 悄步走了進去。 忍冬夫人房中密不透風(fēng), 加上近日又下過幾場小雨,空氣中泛有些許發(fā)霉的味道。 入門,梅蘭竹菊四君子圖展列在眼前, 段崇四下搜尋,將每一個角落都仔仔細細地勘察過后,并未發(fā)現(xiàn)特別有價值的線索。 等回轉(zhuǎn)到門前,他的目光不禁又落在四君子圖上。段崇上前將四幅畫取下,翻開來看,則見畫后竟還有字。 字是前朝大梁貴族才能書寫的柳體,現(xiàn)如今已不常見,唯有史官、老學(xué)究對此有興趣。劍圣的祖上是梁朝人,所書劍譜中也多用柳體,故而段崇能認得許多。 一共四句,“君游東山東復(fù)東,安得奮飛逐西風(fēng)。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br> 詩是好詩,字是好字。蕙質(zhì)蘭心,鐘靈毓秀。只可惜她所盼望能與之長相廝守的人卻絕不會囿于兒女情長。 段崇重新將畫掛了回去,環(huán)顧四周,也沒能再有所發(fā)現(xiàn)??磥沓设抵八币褬O盡細致,并未漏掉甚么重要的線索。 左右無所得,段崇悄聲欲離開此地,不想一出房門,段崇心下陡然一驚。 只見他面前明火熒熒,已有一隊守衛(wèi)緊緊實實地將院門口堵住。而立于他面前的人正是李元鈞,眉目是近乎清冷的俊秀,紫袍白氅,手持長劍,見著這蒙面的不速之客也不意外,眸中反而升起冷冷的笑意。 “閣下夜訪王府,卻不知會主人,實在有失禮節(jié)?!?/br> 段崇將獠牙面罩系緊,并沒有答話,袖中匕首滑到掌中,陡起凜凜寒意,對準了李元鈞。 “以短制長,并非上策?!崩钤x從容起勢,一比一劃,劍鋒清冽如水。 須臾間,段崇向前一撲,突入李元鈞身前,對方以劍做擋,招式如風(fēng)如電,快不可目及。刀匕和劍鋒交接的一剎那,段崇明顯感覺到李元鈞體內(nèi)洶涌澎湃的內(nèi)力。 縱然在披月軒已見識過李元鈞出劍之快,他也只以為李元鈞學(xué)過幾年劍罷了。但此次與之交鋒,段崇知道,除非李元鈞是天縱奇才,不然沒個二三十年難有如此深厚的內(nèi)功。 段崇不再小覷,較之對未知的害怕,他心中更多的則是一種難以名狀的興奮。 離開江湖武林以后,朝廷中除卻幾個武將還算能打的,段崇很難逢上勢均力敵的對手。如今遇上,對方還是個慣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王爺,當真有趣至極。 游刃在側(cè),面罩下發(fā)出一聲低沉的笑聲。 李元鈞聽見,挑了挑眉,眼眸微深。 對峙間,尚有兩人提起刀劍逼上段崇,段崇胳膊一卷,腳下別住對方的步伐,一手將兩人兵器奪下,順勢擊出三五丈遠。 李元鈞見他先是奪了劍,卻棄劍不用;反倒再奪一刀,牢牢握在手中。 沒了刀匕的短處,大刀在段崇手中烈烈生威。李元鈞揮劍招架上去,可難耐對方刀法變法實在無窮奧妙,而他劍式中的破綻也越來越大。 忽地,眼前白光一現(xiàn),刀鋒變化莫測,直取心胸而來! 李元鈞疾退數(shù)步,揚劍將刀鋒擋開,但聽“刺啦”一聲,右胸襟上被鋒銳劃破一道長長的口子。本值酷夏,衣衫單薄,加上段崇用刀多數(shù)走狠,這一刀直接挑破皮rou,剎那間傷處倒出一口鮮血來。 段崇也接了李元鈞格擋的這一劍,才覺里頭蘊得力量實則渾厚無匹,小臂不禁泛起一陣痛麻酸軟。他再度定神握了握刀,才算將這股酸麻強壓了下去。 “王爺!”見李元鈞受了傷,其余人皆驚慌喊道。 李元鈞抬手止住他們欲上前的步伐,咬牙道:“退下?!?/br> 月光和火光交相輝映,令周遭一切都明得透亮。 段崇定睛望去,李元鈞的衣衫此刻教他挑破幾分,除卻能看到那一道血痕,更能看到些許露出的皮rou。段崇看得足夠清楚,在李元鈞的右前肩上盤著一枚藏青色的紋身。 他暗暗大驚,死死握住刀柄,訝然地盯住了李元鈞。 李元鈞教他挑釁出怒火,亦不似方才輕敵,陡然而出的劍法無端又神妙,眼花繚亂間自生出鋒芒。 段崇與之纏斗起來,刀劍光影閃爍,一時難分上下。段崇左右虛晃,倒走一招,李元鈞急著退避,令段崇可乘機逃離,疾飛而出。 李元鈞眼見再追不得,反手將劍甩出,劍鋒斗轉(zhuǎn),在段崇背上劃下長而淺一道,“咣”地一聲掉在地上。 李元鈞披上侍衛(wèi)遞來的披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