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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籠放在一旁,就坐在了床邊。 段崇望著傅成璧,覺得她的確不該待在這種地方,雪綃玉膚,比之月輝都不輸絲毫。 沉默了一會(huì)兒,傅成璧才說:“我……很擔(dān)心你?!?/br> 段崇愣了一下,看見她緊緊攥著拳,垂首望向鞋尖,這一句當(dāng)中蘊(yùn)含的恐懼比焦慮要多得多。 傅成璧說:“現(xiàn)在刑部已經(jīng)找到人證證明你曾在苗疆游歷,和夜羅剎淵源頗深,加上單九震又是你的九娘,刑部現(xiàn)在懷疑前后兩次都是你故意放走她們的?!?/br> 段崇解釋說:“那他們應(yīng)該也知道我曾率人圍剿苗教?!?/br> “對多方證據(jù)的采納還得看睿王的抉擇。”傅成璧撫了撫額頭,臉上浮現(xiàn)痛苦之色,“我不知道睿王為甚么要對付你,可是他一定不會(huì)善罷甘休的?!?/br> “傅姑娘……” “我暫時(shí)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證據(jù)。除非能證明睿王本來所得的就是假的,才有可能請皇上開恩……可是……” 她語氣急又亂,覺得不該說這些話,總說不到重點(diǎn)和關(guān)要,到最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甚么了。 驀地,她冰涼的手背觸及些許溫暖,低頭看見段崇單膝跪在了她的膝前,輕握住她的手。 段崇將她攏緊的手指掰開,翻開的掌心已有紅紅的掐痕。他嘆息一聲,手指摩挲著那些掐痕:“別擔(dān)心,我不會(huì)有事的。” 傅成璧以為他在安慰自己,愧疚和懊悔在胸間激蕩,“是我不該提寶鶴宴,更不該讓你去接手部署。” “這些都與你無關(guān)。”他聲音難得溫柔,可卻不見傅成璧松開蹙緊的眉頭。他頓了頓,道:“而且,我一早知道那幅畫是假的。” 傅成璧聞言怔住,微紅的眼睛看向段崇。 “云英和世忠已經(jīng)去尋真跡了,應(yīng)該不久就會(huì)有消息?!?/br> “你、你怎么知道……” 當(dāng)初進(jìn)寶樓驗(yàn)畫的是她,不是段崇。若非她當(dāng)時(shí)太過輕心大意,段崇也不至于會(huì)突然遭難,連準(zhǔn)備都來不及做。 段崇回答:“黑市的神通侯告訴我,不能確定睿王手中的真?zhèn)?,于是我提前請百曉生打探了一下,寶鶴宴當(dāng)天才有了回信。” “他怎么說?” “他說找到了文山居士的后人,的真跡也一直由后人代代相傳,根本沒有落到睿王手中?!?/br> “真的?” 如果能找到真跡的話,那此事必有轉(zhuǎn)機(jī)。 傅成璧暗自欣喜了一陣兒,頃刻后,又意識(shí)到不對,氣惱地捶了他一下,說:“那你怎么不告訴我呀?” 她力氣小,段崇受下紋絲不動(dòng),也不覺得痛。他認(rèn)真地解釋說:“沒來得及?!?/br> 好久他又沒聽傅成璧接話。 他抬起眼睛,看見傅成璧眼眶紅得比剛才還要厲害,之前積蓄的委屈和驚懼交涌,令她一下泛出淚來。 她又不甘心讓他看到自己這副樣子,抽開手,別開目光隨意抹了一把淚。 段崇有些手足無措,起身坐在她旁邊。兩人中間隔著一段距離,可他不敢做出更親近的動(dòng)作,只說:“對不起。” 傅成璧去睿王府的時(shí)候,縱然在李元鈞面前撐出那樣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但她自知難抑心中的恐懼。她很怕很怕自己再像前世一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段崇死,卻甚么都做不了。 傅成璧不敢向任何人展示脆弱,不愿輕易教人掌控了情緒,可在段崇面前,她藏不住自己。 她眸間漾著一泓清水,眼眶和鼻尖一樣紅。段崇見了,心頭緊得發(fā)疼,寬厚的手掌覆到她小巧的肩上,低聲說:“莫哭了,你這樣,我、我不曉得怎么做才好?!?/br> 傅成璧咬了咬唇,順勢依到他懷中去,頭埋在他的胸膛中。 段崇一愣,驚訝地渾身都緊張起來,雙手都支在半空中,低頭看著她烏沉沉的頭發(fā)。這回?fù)肀Р幌裆洗卧谒抑心前闵钥v即逝,傅成璧好似纏過來的,像只柔密的網(wǎng)越攏越緊,而他卻甘為所縛。 “你要嚇?biāo)牢伊??!彼曇魫瀽灥?,卻很是嬌俏。 “傅、傅姑娘,男、男女授受不親。你,別……我……”他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傅成璧仰起頭,露出一雙小鹿似的眼睛看向他。盡管有燭光作掩,段崇的耳畔到面龐都已紅得不成樣子,冷靜又銳利的眼眸也變得有些閃爍不定。 傅成璧將他僵在半空中的手?jǐn)埖阶约貉螅碜訁s似游魚一樣,滑過他環(huán)起來的臂彎,趁他不備親了一下他的唇,蜻蜓點(diǎn)水似的,只碰了碰,很快就退回原來的姿勢。 小心對上段崇的眼睛,傅成璧臉上也燒起來,方才的從容已漸漸被窘迫取代,她紅著臉想掙開,卻不想按在她腰間的手忽地用上力,一下將她攬得很近很近。 段崇避開視線相及,另一只手將她按在懷中。 傅成璧能清晰聽見他咚咚咚的心跳聲,比鼓點(diǎn)都要密急。環(huán)著她的手又緊了緊,頭頂傳來段崇低沉的聲音,“傅成璧,這次你必須給我一個(gè)交代?!?/br> 傅成璧聞言失笑一聲,伸手也抱住段崇,低低地說:“好呀,以后我會(huì)對你負(fù)責(zé)的。” 段崇平生幾分惱意,扳正她的肩膀,注視著那雙彎彎帶笑的眼睛,“我是認(rèn)真的,并非兒戲?!?/br> 傅成璧很認(rèn)真地回答他:“我也是?!?/br> 落在她身上的視線直白又炙熱,傅成璧教他盯得心臟跳個(gè)不停,她咬了一下唇,站起來去撿擱在地上的燈籠,慌亂地說:“我要回去了……玉、玉壺還在外面等……” 燈籠“啪嗒”掉在地上,骨碌碌打了個(gè)旋兒,燈火一下滅了。 牢房中的燭光不足以照亮她站得地方,落在她眼底的是月光的清輝。段崇擋在她的面前,兩個(gè)人十指交扣,雖他沒有用力,可傅成璧卻已不曉得要收回手,反而越攏越緊。 段崇聲音有些沙啞,帶著請求:“再多留一會(huì)兒?!?/br> 他低下頭,親過她的眉心,鼻尖,最后極輕地吻了吻她柔軟的唇瓣,動(dòng)作青澀又小心翼翼,一下又一下,雖只是唇與唇的相貼,可每一次都能引起傅成璧輕輕的顫栗。 很快,她腰肢酥軟下來,有些站不住,只得踮起腳攀住他的肩。 段崇難能滿足,卻不知該如何尋取更多更多。她的唇又軟又甜,像蜜一樣,他試著淺淺地吮著品嘗,輾轉(zhuǎn)至深。 傅成璧不想段崇無師自通得這般快,自己似快被他吞噬一般。她難能控制顫抖,低低地“唔”了一聲,聲中飽含泣意。 段崇一下清醒過來,很快放開她的唇,手卻沒有松懈半分。他低頭看見她鴉色長睫濕潤一片,陡然變得緊張起來,謹(jǐn)慎地問:“不喜歡?” 傅成璧不想承認(rèn)自己活了兩輩子,竟在他面前招架不住,敗下陣來。她別開目光,往他胸膛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