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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麑⒖牧钆平唤o她:“本官和段大人會在客廳等你?!?/br> “好?!备党设殿I命。 …… 向倚竹一聽傅成璧要詢問院里的人,當即就浮了些涼涼的笑意,“王爺疼愛你這個甥女,怕你在府上受了欺負,才將玉璜予你。怎么,郡主是拿著雞毛當令箭,擺上架子要審王府的人了?” 傅成璧斂眉,垂首敬道:“只是按例問一些問題,絕無猜嫌之意。還請側王妃通融。” “你拿著玉璜要在此胡作非為,我哪里能管得?不過王爺即刻就會回到府上,郡主慎行罷。” “多謝。” 傅成璧明白對于向倚竹來說,王府的名聲比忍冬夫人的命更重要,要從她這里詢問定然行不通,于是便召了逐春、眠夏、落秋三位夫人到花庭來回話。 逐春夫人這才知道傅成璧還是六扇門的女官,想不到她小小年紀竟如此厲害,又不免生出了幾分親近之感。 傅成璧知道逐春夫人最好說話,便先從她問起,“夫人能不能說一說最后一次看到忍冬是甚么時候?” 逐春夫人想了想,“她呀,大概就月初的時候,她請示王爺說父親病重,要回娘家看看。王爺念著她伺候多年,也就允了?!?/br> 月初,大概就是七天前。傅成璧再問:“她是怎么走的?” “王爺原先指派了人,但忍冬說有娘家表哥來接,所以誰都沒在意這事兒?!敝鸫悍蛉送锵У貒@了一聲,“這誰能想到,她就死了呢?!?/br> 眠夏哼笑,聲音尖細地說:“你還真信她的話?甚么父親病重,她是外頭有了相好的,卷了東西要私奔!” 傅成璧:“……夫人此話可有憑證?” “喲,我親眼看見的還不算?!”眠夏蔑然笑道,“也是月初的時候,我見她繡了個男人的衿帶,跟個寶貝似的藏著,也不見送給王爺。我估計那來得人根本不是娘家表哥,就是她的小相好,兩個人合計偷了咱們的東西,好遠走高飛呢!” “……”傅成璧聽著這編排的鬧劇,簡直無言以對。 一旁的落秋泠然一笑:“若真是如此,怕不是分贓不均,才會遭人滅口。這種不忠不貞的賤.貨,擱在府外也是要沉塘。真是報應!” 傅成璧心中撲騰一跳,耳邊忽地回想起鹿鳴臺的時候,李元鈞將她按在冰冷的闌干上。 ——賤.貨! 她一下闔上眼,死死握緊手指,微涼的掌心中醞出一片疼痛。 逐春瞪了眼落秋:“人都死了,你可積點兒口德?!?/br> “事實如此。敢做,還怕教人說了?”落秋冷聲道。 “眠夏所說,尚還只是猜測,怎的到你這里就成事實了?”傅成璧眼里像是盛了冰一樣,漫出森森寒意。 落秋夫人只覺她的聲音如同毒蛇吐著蛇信子,掃過人的耳朵,直令人頭皮發(fā)麻。她背脊陡起一陣寒意,方才理直氣壯的架勢也漸漸消頹下去,轉過頭避忌她的視線,沒有再說話。 傅成璧眼睛略沉,再問眠夏:“何以斷定就是男人的衿帶?” 眠夏轉了轉眼珠子,哼哼幾聲,“我見到上頭繡著虎紋,總不至于是給女人的罷?!?/br> 她輕蹙起眉,“虎紋?你可看清楚了?” “你在懷疑我是不是?人都死了,我至于再陷害她?!”眠夏惱羞成怒,當即令侍女取了筆墨,將所見到的衿帶勾勒出來。 她遞給傅成璧看,怒道:“進王府前,我當過幾年繡娘。這種款式和花樣,如果不是男人的衿帶,我就一頭撞死給你看,好嗎!” 這種略顯繁復的花紋,也就是眠夏這等做過繡娘的人才能一眼記住。 逐春和落秋都湊過來看了一眼,衿帶寬大,虎紋栩栩如生,的確是男人衿帶的樣式。傅成璧細細看過后,暗道不妙,趕緊將圖紙折起來。 她對眠夏說:“這件事,不要再告訴任何人?!?/br> 眠夏說:“就算說出去,我也問心無愧!” 傅成璧斟酌了一下言辭,警告道:“萬一這個男人就是兇手,一旦讓他知道這件事,保不準會對你下手的?!?/br> 眠夏驚心,惶恐地看了眼她手中的圖紙,“當真?那、那你千萬別說是我講的啊!我也只是無意中看見的!” 傅成璧點頭應下,便將她們遣回了各自的院中。 她往客廳來找段崇,見喬守臣也在,只得先回道:“已經問過一番,忍冬在月初的時候打算回娘家,言說有表哥來接。自此之后,就再沒有人見過她。” 之于其他事,因為皆是幾位夫人的猜測,尚無驗證,傅成璧也不好稟報給他。 喬守臣臉色有些沉,可見一時也摸不著甚么頭緒;要想繼續(xù)查,就得從忍冬娘家一方查起,再盤問府中下人,確定忍冬最后失蹤的時間。 傅成璧邁著小貓步,悄悄游到段崇面前,輕聲說:“段大人,能借步說幾句閨房話嗎?” “……” 她眸色狡黠,略帶笑意。段崇見了,耳根兒不自覺泛紅,站起身與她同去客廳旁側的游廊當中。 翠濃的樹影輕盈盈地灑落在兩人的肩上。段崇低著眼睛,能看到她烏沉沉的發(fā)上戴著桃花釵,仿佛再近一點,就能聞見桃花的香氣。 傅成璧從袖中將圖紙?zhí)统鰜?,遞給段崇看。 段崇看清衿帶紋路,眼眸一下沉肅起來。他迅速將紙再度折回手中,問傅成璧:“在哪兒得的?” 傅成璧將來歷如實說了,再道:“我見過這個圖樣,虎紋是前朝……”話沒有說出口,段崇微涼的手就抵住了她的唇,兩個人倏爾靠得很近很近。 段崇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說出來。 “我知道,我會查。”段崇眼神嚴肅而認真,輕道,“你要當作甚么都不知道,別再管這件事?!?/br> 傅成璧見段崇還要將她撇清,一時惱得很,張口就咬住了他的手指。 段崇一下驚著,縮回手,忙退了好幾步。手指上教小牙齒咬過的地方泛起了疼意,但很快化作一陣酥麻。 “你……”段崇緊緊攏住手指,驚訝地看著她。 傅成璧毫不理屈地揚了揚下巴,“這是我的案子,為甚不許我再查?” “那你也不能……怎能……就……” 她臉上也泛起了些微的紅暈,小聲回答:“是你先不許我說話的呀。” 段崇張口結舌,又不知怎么斥責她。 傅成璧也將手背到身后,眼睛一會兒張望別處,一會兒看看腳尖兒,也不敢再看段崇的眼睛。 “不、不許再這樣。” 段崇不知是氣,還是惱,還是因別的甚么,口吻起首強硬,可話尾就沒了氣勢。 “哦?!备党设堤迹樣樀貞艘宦?。 正是沉默間,她身后響起一聲清寒的聲音,“成璧?!?/br> 她回頭,一下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