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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段崇正跟著皇上巡察六宮,傅成璧也不方便在此逗留太久。她跟李言恪說:“等有機會,我就再來看你。你若真為貴妃娘娘著想,就要知上進(jìn),萬不能在此貪于玩樂?!?/br> “好?!?/br> 言罷后,傅成璧和玉壺就離開了。 玉壺扶著她走在宮中長長的甬街上,正說著拜會靜嬪的事。 誰料沒走出去多久,負(fù)責(zé)保護(hù)的傅成璧的信鷹子忽然大喝一聲:“誰!” 傅成璧教這一聲喝嚇了一跳,往前方看去,就見一翩黑影立在不遠(yuǎn)處。這人就如憑空出現(xiàn)一般,外面披著黑色的披風(fēng),頭戴大風(fēng)帽,將半張臉都遮住了,只從胸前散落的長發(fā)可以看出是個女人。 女人抬起了頭,露出半張白皙的臉,但能從臉龐上看出些歲月的痕跡。 這婦人輕冷一笑,從披風(fēng)下伸出雙手,每一根手指上都戴著鐵環(huán)。手指在空中輕盈一張一合,傅成璧眼前銀光微動,刺得她不禁瞇起眼來。 她身后的信鷹猛然警覺,上前握住傅成璧的肩膀,將她推向身后。 這下傅成璧才清楚的看見,那些銀線已經(jīng)牢牢地鎖住了眼前兩名信鷹子的手腕! 作者有話要說: 傅成璧:又是我倒……倒霉? 單九震:不是的,大丫頭,盯你好久了。 昭昭:最倒霉的難道不是我? ———————— 太忙啦,發(fā)晚了一小會兒。多多見諒! 因為案子拉得比較長,又是連載更新,許多細(xì)碎的線索會比較容易忘。希望不會那么難以理解吧! 食用愉快=w= 第38章 刺傷 日光像是摻了墨一樣黯淡, 蠱師長立在雕龍畫鳳的玉臺上,手持長笛,唇下催起古妙的樂音。 段崇將昭昭小心地放在地下, 喂了一些吃的, 使勁揉了下它的腦袋。昭昭尚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甚么,吃完后還舔了舔舌頭,意猶未盡地睜著一雙大眼睛看向段崇。 笛聲愈傳愈遠(yuǎn), 蠱盒中的天青母微微振動著翅膀, 鱗粉簌簌落下。馥郁的馨香浸進(jìn)了空氣中,漸漸地向外開始飄散。 這股香氣就像夜里盛開了如燃的花海, 藏也藏不住。 文宣帝坐在龍輦上,冷著一雙眼。沒有過多久, 四周可見的宮墻金頂上不斷躍現(xiàn)出野貓的身影,匍匐在上, 不斷發(fā)出喵嗚的叫聲。 昭昭眼瞳微豎,迷魂片刻, 開始邁起快步尋找著氣味源頭。在宮中其余莫名出現(xiàn)的野貓也跟著昭昭的行蹤,往同一個地方而去。 段崇帶著一干信鷹子追上,文宣帝的龍輦緊隨其后。 不一會兒, 乾禧宮宮墻上站滿了野貓, 皆虎視眈眈地盯著庭院正中站著的一名小宮女。小宮女很怕這些野貓, 端著盒子的手瑟瑟發(fā)抖,眼睛通紅,淚珠子不斷滾落。 昭昭瞇著眼睛看向她, 來回巡了兩圈,忽地找準(zhǔn)機會,“喵嗚”一聲撲到了她的腿上。小宮女受到驚嚇,尖叫一聲,手中捧著的盒子“啪”地掉在地上。 盒蓋大開,翻躺在地上一只拇指大小的天青母蠱蟲,黃白的腹肚撐漲得滾圓,隱約有些微血色。它撲棱著翅膀,怎的都飛不起來。 昭昭上前,用爪子拍了一下,但似乎這樣的丑東西讓它再提不起興致,徑自舔了舔爪背上的毛,百無聊賴地往宮門方向走去。 而其他的野貓皆數(shù)撲了下來,如同用母蠱蟲取樂一般踢來踢去。這本捧著盒子的小宮女已被這一群野貓嚇得神魂俱散,手足僵硬,大聲呼著“救命”。 段崇一行人進(jìn)了乾禧宮,昭昭瞧見段崇,活像個箭頭子一樣扒住他的衣裳,一下爬到他的肩膀上。昭昭仰著頭,居高臨下地看著簇?fù)沓梢粓F(tuán)撒潑打滾的野貓,頗有王者天下的風(fēng)姿。 太監(jiān)細(xì)聲傳喚:“皇上駕到——” 這廂文宣帝已下了轎輦,挪著沉重的步伐走進(jìn)來。 裴云英上前將野貓驅(qū)散,終于尋到母蠱蟲,將其反扣在盒子中,呈給文宣帝。 “這便是天青蠱的母蠱,請皇上查驗?!?/br> 文宣帝眉目冷峻,低頭掃了一眼,蹙眉揮手令裴云英退下。他緩緩地盯向呆若木雞的小宮女,威聲喝道:“你好大的膽!” 從驚嚇中回神的小宮女一下跌跪到地上,使勁兒磕頭:“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朕已經(jīng)到了乾禧宮,皇后為何不敢出來見朕!”文宣帝眸中燃著熊熊怒火,目光如刃,投射在緊閉的宮門上。 宮中徹亮的燈火照得皇后頭上鳳釵熠熠流彩,她緊緊握著發(fā)抖的雙手,溫婉的臉上全是蒼白。她怕起來,急忙捉住一旁宮女桂云的手,“怎么辦?怎么辦!” 桂云卻要比她顯得冷靜,她說:“娘娘不必慌亂,只要咬定自己不知情,皇上念在昔日情分,說不定會相信娘娘的?!?/br> 皇后終歸心虛,面對這樣突如其來的變故,只覺往前幾日皇上對她的關(guān)切都如鏡花水月一般。 她臨近崩潰,嘶聲道:“皇上對本宮哪里有甚么情分?”忽地,她惡狠狠地指向桂云,“是你!是你說不會有事的!都是你!你在教唆本宮!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 她癱軟般跌坐在地上,捂住臉痛哭流涕。 桂云哼笑一聲,頗為不屑道:“看看你自己的樣子,也不怪皇上更偏愛惠貴妃。論膽識和氣魄,你當(dāng)真只是個會爭風(fēng)吃醋的婦人而已?!?/br> 緊接著,一干禁衛(wèi)軍破門涌入,將整個宮殿統(tǒng)統(tǒng)包圍起來。文宣帝不愿再踏足乾禧宮,便令左右太監(jiān)將皇后請出來。 皇后手腳發(fā)軟,是被架著出來,宮女桂云也被一并扭送至御前。 皇后跪在文宣帝面前,恍惚著抬起頭來,對向文宣帝陌生又冰冷的眼神,渾身都僵住了。 那同樣跪在地上的小宮女怕極了,失聲掙扎著沖向皇后:“娘娘救我!您告訴皇上,奴婢只是聽您的話將那東西扔了的啊,娘娘!” 文宣帝問:“事已至此,你還有甚么話想說?” 皇后能清晰地感覺到這話語間的冰冷,透過風(fēng)袍侵入每一寸肌理,令她不禁顫抖起來。她驚惶之至,此刻反倒冷靜下來,眼淚不住地往外淌。 她跪著上前,抓住文宣帝的龍袍,竭聲道:“臣妾只是想能每天見到皇上,想讓你多來陪陪臣妾而已……” 她放聲哭道:“這過分嗎?臣妾才是你的妻子,才是你的皇后啊!為甚么、為甚么皇上就是不肯垂憐臣妾!皇上甚至都不顧妻妾尊卑,將六宮之權(quán)都交給那個賤人!” 文宣帝眼眸深沉:“御醫(yī)說你不宜勞累,朕才許惠貴妃協(xié)理六宮,為你分憂?!?/br> 皇后嘶聲道:“臣妾甘愿病死,也不想教那賤人風(fēng)光!她有父兄撐腰,有皇上的寵愛,可臣妾呢?臣妾在后宮中甚么都沒有!……臣妾只有后位,為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