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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我也不會為難你?!?/br>徐帆聞言,驚訝的抬起頭。易青和李茂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沈白。沈白卻不愿多說,道:“麻煩詠平扶我回房休息,有些事情要談一談。李茂,麻煩幫我煎一下藥。至于徐帆,先去換身干凈衣服,在我門外候著。”易青扶著沈白回房,幫他褪去血淋淋的外衫,將其安置在榻上,才道:“你怎么過去了?明明身子還沒好全呢?!?/br>沈白嘆了口氣,道:“只是覺得那孩子也挺可憐的,我本就無意怪他,畢竟被挾持的是他的親人?!?/br>“可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萬一你……”“我知道,但我還是要去。”另一邊,李茂心中不平,對徐帆說:“徐帆,你可知先生有多看重你?我到他房間的時候,正好看見他毒發(fā),吐了一大攤血,奄奄一息。他讓將軍派人去找你,還再三要求不要傷了你,自己也不顧身體出去尋你。他連藥都沒服,天氣這么冷,披風(fēng)也不披一件就出了門,我也是急急忙忙的趕緊出去尋他。等我找到他的時候,你差點就被殺了,若不是他從旁邊的親兵那抽了弓箭,你早就死了。那兩個黑衣人死了以后,他又趕緊往你那跑。你也知道他左腳瘸了,可他當時那樣子幾乎是顧不上這點,簡直是瘋了似的到你身邊去,只是安慰你,任由你把鼻涕眼淚還有渾身的血擦在他身上。徐帆,我不得不說,你簡直太不是東西了!一生能遇到幾個像先生這般待你的人,你卻幫著別人下毒來害他!”李茂越說越激動,徐帆的眼眶也是紅了又紅,哽咽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也是,他還能說什么?他真的不是東西。他明知道對方不懷好意,就算照做了也可能會撕票,可他卻還是那么做了,到頭來,親人沒保住,更是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了對自己好的人。這一邊,易青又道:“我聽皇上說,你從沒有在外人面前用過弓箭。今日,就為了救這么一個不值得救的人,你完全暴露了你的底牌,若是被有心人看見了,你可知道是什么后果?”沈白:“我也明白,可我不能眼睜睜的他去死?!?/br>“你,很看重他?”易青心上有些發(fā)寒,是喜歡他嗎?沈白將視線轉(zhuǎn)向搖晃的燭火,緩緩道:“我只是,想起了從前的我……我希望我能讓他回心轉(zhuǎn)意,就像當初,前輩幫我脫離苦海一樣?!?/br>易青看見沈白的眼里,第一次沾上了憂傷的色彩,心里不是滋味,下意識的就轉(zhuǎn)移了話題,掏出之前搜出的令牌,遞給沈白。“這是……朔達的??峙拢沁_摩手下的人。”易青道:“只是,達摩應(yīng)該不知道你回來才是?!?/br>沈白思索一會,面色一凜,道:“恐怕是林錦同他做了內(nèi)應(yīng),而且,他現(xiàn)在,極有可能隱藏在皇城內(nèi)。”第7章慶生辰李茂字定中,孫尚書上門來挑釁“先生?!币浊嚯x開后,徐帆就走進房,又在沈白榻前跪了下去。沈白見了忙將他扶起來,皺眉道:“說了多少次了,這事我不怪你,別跪了。坐下吧?!?/br>徐帆依話坐在沈白身邊,卻還是不敢看沈白,垂著頭道:“先生,您的情況李茂都跟我說了,您對我這么好,我卻……”沈白嘆口氣,摸了摸徐帆的腦袋,一反既往的溫聲道:“你這孩子啊,也是個老實人,遇上這種事誰都會手足無措,你只是選擇了你最想要的那條路,沒有人有資格怪你,你也不必自責(zé)?!?/br>“不過”話鋒忽轉(zhuǎn),“再遇到這種事一定要找我商量,沒有下次,我不會給人第二次機會的。記住了?”“嗯,徐帆謹記!”徐帆聽到這一番話,顯然被安撫了不少。恰好,沈白又道:“嘖,李茂居然把事情都告訴你了,看來改天得找他好好談?wù)劻?,調(diào)/教調(diào)/教他這大嘴巴?!?/br>聞言,徐帆總算不再苦著個臉,笑了起來,沈白竟也一反平常的冰冷,忍俊不禁。是了,他是真真切切的笑了。易青在門外,聽著里頭兩人的笑聲,既有些高興,卻又有些失落,失落什么呢?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位于將軍府某個角落的李茂突然打了個噴嚏。他悻悻的摸摸鼻子,心想:誰在罵我?沈白也是感慨啊,多少年沒像這樣笑過了啊。“微臣叩見陛下?!?/br>沈白與易青齊齊行禮,待安葉一聲免禮后,便直起身來,紛紛將昨日發(fā)生之事道來。安葉聽后,也是一臉凝重:“看來,目前嫌疑最大的就是隋蘭太子了。”沈白道:“陛下須得盡快查處宮中的內(nèi)應(yīng),達摩已至皇城內(nèi),此行必有古怪?!?/br>“嗯?!?/br>“李茂?!?/br>李茂在將軍府里晃了半天,沒見著一個人,聽見有人叫喚,便回過身來,見是沈白和徐帆,便問到:“先生,您來的正好,府里的人怎么都不見了?”沈白面無表情,卻是比平時要嚴肅了一份道:“跟我出去一趟?!?/br>李茂見沈白這樣,忍不住也認真了起來,想來也是重要的事情吧,畢竟這偌大的將軍府竟是都見不著其他人了。三人一路匆匆,趕至客來酒樓內(nèi),讓李茂大吃一驚。映入眼簾的,是將軍府上下的所有人,他們一起對著李茂說到:“李茂,恭喜及冠!”見李茂還呆呆的立在那,徐帆好笑的推了一下李茂,道:“李茂,今日是你的二十歲生辰啊,及冠了。”李茂吃驚的回過頭,看著沈白緩緩的走進門。沈白的嘴雖然還是一條直線,但眉眼里能看的出溫和的笑意:“說好要為你慶祝的,怎么,忘了??!?/br>“李茂,跪下。”沈白走到他身后。李茂心情忐忑的跪了下來。沈白將李茂的發(fā)繩一扯,墨發(fā)就散了下來。他手持玉梳,輕柔的梳過一縷縷秀發(fā),挽成發(fā)髻,再拿過一旁侍女端著的頭冠,又以一支玉簪固定。“浩劫定中逃得過,舊愁空外看來無。從今天起,你就字定中?!?/br>李茂被徐帆扶起來,還是一臉呆愣,嘴里反復(fù)呢喃著“定中”二字,忽的,就留下了眼淚。眾人一下慌了,久不做聲的易青湊了上來:“李茂,怎么哭了?傷到哪了嗎?”李茂搖搖頭,擦了把眼淚,破涕為笑,道:“不,我太開心了!謝謝大家為我慶生!將軍,先生,謝謝你們,這是李茂過的最開心的一個生辰!”眾人這才長舒一口氣。沈白有道:“我們這是私自給下人辦的冠禮,比較簡陋。本來為你及冠的應(yīng)該是你們家將軍才是,可惜他實在不會擺弄這些東西,便由我來了?!?/br>李茂一笑,道:“其實,是將軍還是先生為我及冠都一樣,你們都對我很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