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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美。 羅格星終年積雪,陽光也并不能提供多少溫度。有時候就算在外面曬上一整天,也不必擔心會被曬傷。 因此羅格星上的人們大多喜歡裹在溫暖厚實的衣服里,也不太喜歡運動來消耗身體能量。 因此在她看來,他真的與眾不同。 她不禁主動問道:“你應(yīng)該不是羅格星上的人吧?” 陶燃眨眨眼回過神,隔著一米的距離回答:“我是地球人?!?/br> 她疑惑地歪了歪腦袋:“地球?那是哪里?” “在很遙遠的地方?!?/br> 兩人一問一答。 陶燃就站在原地沒有動,并不讓她感到不適或是危險。 她逐漸地放下心防,忍不住追問:“那地球……漂亮嗎?” “很漂亮。一年四季都開花,陽光很溫暖,夜晚的星空也很漂亮?!碧杖驾p聲說。 她聽著他的描述,忍不住有些心生向往。 蘭斯洛特說她從小在羅格星長大,可三年來,她總覺得有些不適應(yīng)。 雪季太長了,她雖然并不畏寒,但也總是不喜歡窗外長年一成不變的雪景。更不喜歡沒有溫度只供照明的陽光,不喜歡除了藍月一無所有的夜晚。 “那你為什么要來羅格星呢?” 為了找你。 他直直地望著她,忽然舉步慢慢走到她的面前,啞著嗓音答:“為了,找一個人。” 像是被蠱惑一樣,她鬼使神差地問道:“誰?” “為了找回我的愛人?!彼拖骂^看她,仿佛下一秒就要吻上她了。 她聽見他說:“她叫陸星微,很溫柔,很善良,很美麗,很勇敢的一個女人。” “你……” 她一時有些詞窮,正不知該怎么回答他,此時花園的盡頭忽然傳來貝妮輕聲呼喚的聲音。 “夫人。夫人?您在哪里?” 花園中花樹層層疊疊間,貝妮一時間并沒有注意到站在角落的兩個人。 “我必須要走了?!彼缓蔑w快地結(jié)束對話,提起裙擺想要離開,想了想,臨走又轉(zhuǎn)頭對他說,“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幫你問問藍月城里有沒有陸星微這個人。” 陶燃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望著她:“不用了,我已經(jīng)找到了?!?/br> 聞言她心中微微一怔。 若有所覺。 平靜的心湖像是瞬間被羽毛蹭過,泛起了一圈圈不知名的漣漪。 她轉(zhuǎn)身走了幾步,仍有些不放心,于是回過頭來小聲問:“你……需要我?guī)湍汶x開這里嗎?” 城堡外面守衛(wèi)森嚴,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輕易進出的。 陶燃搖搖頭:“你先走吧,我在這里看著你離開?!?/br> 他此時思緒有點亂。按照他原本的計劃,他與陸星微相認之后,他就會帶她離開這里。 可是,現(xiàn)在這個辦法已經(jīng)行不通了。 就算想要說服她跟他離開,眼下也已經(jīng)沒有這個時間了。 她想了想,最后又問了一句:“我還能見到你嗎?” “我會再來找你的?!彼陨院笸藥撞?,半邊身體隱入了一棵月桂樹下的陰影中,對她說:“再見?!?/br> 從花園中走出來,她在貝妮的帶領(lǐng)下回到房間里。 “夫人,今后您可別大晚上的去花園了?!必惸莶毁澩卣f,“雖然已經(jīng)算進入花季了,可晝夜溫差依然很大,您要是感冒了可怎么辦?” “知道了?!彼摿伺L(fēng),就著一身睡衣縮進被窩里,“你也早點去睡吧?!?/br> 等到貝妮終于關(guān)上房門離開,她忍不住再次起身走到窗邊。 窗外的花園靜謐而華美,隱約可見無數(shù)花苞綴在墨綠色的葉片間。 她朝著那個偏僻角落望去。 發(fā)現(xiàn)那棵前兩天剛從她臥室移出去的月桂樹下,依然站著一道若隱若現(xiàn)的身影。 仿佛就像是無聲地遵守他的承諾,要目送她離去。 “陸星微……” 她握住自己微微發(fā)顫的手指。 原來她叫陸星微。 時隔三年,她終于找到了一絲過去的痕跡。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著了什么魔。 蘭斯洛特不止一次地告訴她,她只是藍月城中的一個平民,因為懷孕生了重病,因此將過去的事情全都忘記了。 這樣的話聽了三年。 可比起蘭斯洛特,她竟然會更加相信一個見面才幾分鐘的男人。 真是不可思議。 她閉上眼,腦袋輕輕靠在窗戶玻璃上。 她好像,終于抓住了一道星光。 …… 蘭斯洛特忙了一夜,終于從一堆文書中抬起頭。 面前的貝妮朝他行禮:“公爵大人,夫人剛才睡不著去花園散了散心,剛回房睡下?!?/br> “睡不著?” 他摘下眼鏡,捏了捏眉心。 他起身走到窗外,目光落在窗外的花園:“她為什么會突然睡不著?” 貝妮一字一句地回答:“夫人說胸口悶,所以去花園里散散心?!?/br> “胸口悶?她最近身體不舒服嗎?” “應(yīng)該是沒有的?!?/br> 蘭斯洛特沉默下來,抬頭盯著夜空中的藍月亮,微沉下嗓音說:“沒有不舒服怎么會胸悶?” 公爵大人表面上脾氣溫和,實則不然。外人不清楚,可他們這些在公爵城堡中工作的傭人們是清楚的。 他沉下嗓音,很顯然已經(jīng)有些不悅。 貝妮趕緊低頭,恭恭敬敬地說:“大概是遺漏了什么細節(jié),從明天開始我就一直跟在夫人身邊,加大監(jiān)視的力度?!?/br> 蘭斯洛特沉默下來。 半晌,終于說:“不必一直盯著她,我不希望她不自在?!?/br> “……是?!?/br> …… 邱冬與艾丁一直等候在城門附近。 城外依舊天寒地凍,他們兩個人縮在城樓里,一邊呵著熱氣搓著手,一邊低頭看時間。 時間一點點地流逝,直到月亮開始偏移角度,陶燃的身影終于出現(xiàn)在了約定的地點。 一看陶燃只身一人回來,邱冬與艾丁明白肯定出了什么岔子。 艾丁上前一步,問道:“怎么就你一個人?沒見到人?” 陶燃進了城樓的室內(nèi),終于解開捂住口鼻的口罩,說:“見到了?!?/br> 邱冬問:“那位公爵夫人不是我姐?” 陶燃深吸一口氣:“是她?!?/br> 艾丁不懂了。 “那為什么你不帶她走?只要你把她帶出來,我們隨時就能離開了呀!” 邱冬敏銳地察覺到陶燃神色不對勁:“發(fā)生什么事了?” 陶燃慢慢地抬起雙眼看他:“她,失憶了?!?/br> 這話一出,邱冬和艾丁也呆住了。好半天沒能消化陶燃話里的意思。 這著實是個難題。 艾丁呆呆地喃喃道:“那怎么辦?直接打暈了帶走嗎?” 邱冬對他的冷笑話敬謝不敏,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