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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在域外摸爬滾打了這么些年,三人各有所長,里應(yīng)外合,竟能想出這樣的法子救出陶燃來,令陸星微驚嘆的同時,也十分感動。 途徑陸家,陸星微與陶燃先下了車。 兩人都數(shù)日沒回過家門了,幸好家中有星輝的□□打理,也幾乎沒什么變化。 陸星微先推門進去,站在玄關(guān)正低頭換鞋,身后便伸出一雙手來,輕輕將她帶上了墻。 她的背部抵住墻面,在锃亮墻面的反射下,她能清晰看見陶燃眼睛里盛滿的清光,簡直能滴出水來。 陶燃低頭輕輕將額頭貼住她的,雙手托住她的腰身。 “好久沒有抱你了?!彼钗豢跉猓昂镁脹]聞到你身上的香氣了?!?/br> 陸星微輕笑著睨他一眼:“很想我?” “當(dāng)然了?!碧杖加昧c頭。 她將目光從他的雙眼移到他柔軟的唇瓣上,指尖跟著在唇上摩挲描繪,問:“有多想?” 仿若受蠱惑一般,陶燃的注意力全在她的指尖和視線上了,誠實地說:“特別想,想得不管做什么事都滿腦子是你,想得心肝脾肺腎都痛了,想得現(xiàn)在唯一的念頭就是……” 話沒說完,陸星微忽地一抬頭,唇瓣貼近他的。 陶燃意亂情迷地低頭,以為她下一秒就要主動吻上自己,卻沒想到陸星微突然一把推開他,笑著留給他一道窈窕的背影走遠了。 房中傳來她故作冷淡的哼聲:“你想得美,我不跟你算賬就不錯了!” 聞言,陶燃沮喪地長嘆一聲。 “老婆,你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這么戲弄我了?嗯?跟誰學(xué)的?” 陸星微一屁股坐在客廳中央的沙發(fā)上,沒好氣地瞥他。 “還敢先找我興師問罪了?” “嘿嘿……這我哪敢啊?!碧杖忌敌χ鴾惿先?,想趁機一把抱住,結(jié)果被陸星微輕車熟路地一巴掌糊了一臉。 她抱胸蹺著二郎腿,居高臨下地望著老老實實跪在她面前的陶燃:“知道自己錯哪了嗎?” 陸星微一向很少跟他發(fā)脾氣,也幾乎從來不擺長官的架子。 陶燃這一看陸星微的臉色語氣都變了,只好委委屈屈地擺好小媳婦的樣子,低頭認錯:“我錯在不跟你商量就亂給自己注射藍血病毒?!?/br> 還好,這小子明明白白地知道她在氣什么。 一下就說到了點上。 基因異常、軍事審判,這些事情或許都比私自注射藍血病毒要嚴重得多,可是陸星微知道,那些或許稱得上是無可奈何,但私自注射卻是完全處于陶燃本人意愿所做出的事情。 “你比我更清楚藍血病毒的感染力和破壞力,你比我更清楚K他能夠通過精神力控制感染了藍血病毒的人,萬一你的藥沒能及時做出來,萬一K提前一步控制了你的心理,你讓我怎么辦?讓我像是剿滅其他藍血人一樣,也殺了你嗎?”說到最后一句,陸星微故作嚴肅的冷酷已經(jīng)假裝不下去了,顫抖的音色跟她泛紅的雙眼,將她的心痛與擔(dān)憂原原本本地表露了出來。 一句話說得陶燃啞口無言,他終于第一次徹徹底底地意識到,他以身犯險對于陸星微來說有多么的揪心。 他的心也忍不住揪了起來。 情難自禁地挺腰伸手抱住了她,緊緊將她擁進懷里。 他貼在她耳邊極盡溫柔纏綿地說:“再也不會了,我發(fā)誓,我再也不做任何會讓你擔(dān)心的事情了,好不好?” 陸星微可不會這么輕易被他哄騙住了。 她捏住他的下巴,盯著他眼睛說:“那你發(fā)誓,今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跟我商量。” “我發(fā)誓!”陶燃鄭重地舉起右手指天發(fā)誓,誠心誠意地想,這誓言不是為了他自己發(fā)的,是為了不再讓她擔(dān)驚受怕,為了不再讓她傷心難過。 天知道當(dāng)他意識到自己曾令她多么傷心擔(dān)憂,心中有多懊惱。 “……那,你愿意原諒我了嗎?” 他可憐巴巴地問。 望著他一如往昔小奶狗般水汪汪的眼神,陸星微哪還有什么氣,哪里還談得上原諒不原諒。 她嘆了一口氣,勾著他下巴在他唇瓣上親了一口。 他的臉色比平時要消瘦憔悴一些,想來在基地的時候肯定沒少被佐藤折騰,陸星微氣歸氣,心里還是心疼。摸著他的臉頰,揚聲說:“星輝,準備食物,還有泡澡的水?!?/br> “是。”隨著一聲應(yīng)答,星輝的身影從墻面凝聚成人形,恭恭敬敬地朝他們一躬身,“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br> 陸星微:“想先吃點東西嗎?還是先洗澡?” 她靠近他頸間嗅嗅,故意糗他:“他們是不是沒讓你洗澡?身上都有怪味了?!?/br> 其實,就算被隔離,隔離病房內(nèi)也會定期提供清潔服務(wù)與清潔膠囊,陶燃身上怎么可能有怪味。不過他腦筋飛快一轉(zhuǎn),從善如流地點點頭:“說得也是,我可受不了臭味。還是先洗澡吧?!?/br> 陸星微點頭,正要說“去吧”。 還沒張開嘴,整個人就被陶燃一把打橫抱了起來。 藍血病毒的效果仿佛還殘存在他身上似的,陶燃輕輕松松地托著她,就如同抱著塊枕頭,迫不及待地一路小跑上了樓。 浴室的門一開一關(guān),就將一室的熱氣與情人間的甜蜜呢喃,全數(shù)關(guān)在了里面。 小別勝新婚,他們有太多太多相思要訴。 從午后到快要日落西山,陶燃身心被喂飽得心滿意足,回想起自己一整天沒吃飯肚子咕咕叫地抗議起來,陸星微才終于下得來床。 走是沒力氣走了,陶燃索性抱著她又下了樓。 兩個人往餐廳一坐,對著一桌子熱騰騰的食物正要開動,耳邊就傳來一陣歡喜的犬吠聲。 餐廳一邊的落地窗外,小金毛兩只rou嘟嘟的爪子和濕漉漉的黑鼻子往玻璃上一貼,蓬松的尾巴在屁股后面搖晃得熱鬧又歡喜,像是一朵盛開的金花。 它看起來比之前胖了不少,也壯實也不少。 陸星微看它那憨態(tài)可掬又歡喜天真的小模樣,忍不住心生憐意。 抬手向它招了招手:“來,過來?!?/br> 落地窗的玻璃在星輝的控制下往地面收縮,小金毛面前沒了阻礙,立刻邁著小短腿往陸星微的身上撲。 一邊搖尾巴,一邊熱情地圍著她的腳邊打轉(zhuǎn)。 她伸手將它抱起來,小金毛一抬頭,露出水汪汪的大眼睛,和天生的陽光笑臉。 她忍不住笑了。 扭頭看看陶燃,又看看小金毛,打趣說:“真像你。兒子,叫爹?!?/br> “哪像了?”陶燃聲音聽著不服氣,可臉上的笑早就泄露了心意。 他狡黠地朝她拋個媚眼:“我生的兒子肯定比他可愛多了,要不……我們兩個試試?” 陸星微才不上他的圈套,嘻嘻哈哈地抱著小金毛嬉鬧。 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