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
來就來?”他這話真沒說錯,阮真就是想來就來,他畢竟和查誠處在不同階級。“如果我是要看你笑話,可以去法庭上看,不用私底下跑過來,我沒那么多時間?!比钫姹M力話里不帶刺了,可在對方聽來還是冷冰冰硬邦邦的,毫不入心。“那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查誠笑了起來,“這里還有其他人呢,不算是單獨來看。你承認(rèn)吧,你就是想我,想我想的不得了,恨不得窩在我懷里,把吊送到我手里,讓我草你屁股,你說是不是?你就是賤呀?!?/br>阮真還是筆直地坐在他面前,不動如山。無論面前的人說了什么謾罵他的話語,羞辱他的話語,他都不作反應(yīng),偶爾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很快又消失了。旁邊倆獄警心想做了這么多年,第一次見到犯人大罵探監(jiān)人的,簡直就像一樣,問題是兩人都是男的啊,那也實在太狗血了……假的不行。其中一個福至心靈,對另一個說,你不覺得那個破口大罵的人特別可憐嗎?怎么說?他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社會名聲,金錢,外表,現(xiàn)在連唯一在乎他的這個……不知道是什么關(guān)系的人,他都想罵走,不就像對自己的自尊開了槍,仿佛自殺,我覺得人要是沒了自尊,還不如死了……你這話可別讓他聽到了,對犯人心理不好。我知道,就是覺得他可憐吧,你說是不是?他是很可憐。可那都是他自討苦吃,做了那么多事,自然一分還一分,等苦吃夠了,他想明白了,就不會那么難受了。可是人間哪有吃得夠的苦呢……想開點,如果沒有苦,那么快樂也不將不存在,活著一樣沒意思。我知道哇,可人都是想讓自己開心一些,不然哪里會有人鋌而走險犯罪?人得有底線,寶貝。我的底線就是別人不覺得我荒唐。你不覺得前幾天進(jìn)來的那個姓賴的,特別厲害么?據(jù)說他是為了獄里某個人進(jìn)來的,刻意鬧市械斗,他這樣是很瘋狂啦,不過也的確讓人佩服……他比坐在這里的兩個人都可悲。咦?這怎么說?時間到了。“一個小時到了,我先回去了。你回去喝點水?!比钫嬲酒鹕?,拿過一邊的衣服,推了推眼鏡,“二十天之后我再來?!?/br>查誠說得聲音都嘶啞了,他睜大了雙眼:“夠了!你一次不夠,還要來二次?你這個人是有多神經(jīng)?你到底是愛我,還是恨我?你能不能別這樣折磨我了?我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他尾音里拖著哭腔,眼淚卻沒有落下。出門的時候,阮真回頭看了他一眼,像是在懷念,又像是想要記住什么——望了他一眼。查誠渾身沒了力氣,癱坐回椅子上的時候一個趔趄,坐翻倒地,摔到了地上。他摸到了粗糙的水泥地,眼睛頓時就像進(jìn)了水泥粒,狠狠一刺,旋即熱淚落下。獄警看他無聲地,皺著眉頭,睜著眼睛流淚,悵然若失,仿佛碰一下就會散架。---42.-阮真坐回車?yán)?,他打開暖氣,靜靜等了一小會兒。這當(dāng)口兒,他才覺得心臟跳得很快。可能是太冷了,血管收縮,正在加速把血液輸送到身體各處。他戴好手套,忍不住磕到了方向盤上。不對,他不應(yīng)該騙自己,他這是反應(yīng)遲鈍,大腦接受到的信息游走于血rou之中,終于到達(dá)了心臟中部,它開始跳動了。阮真用力拍打了一把方向盤,他覺得自己太不爭氣?;蛟S是太年輕,如果三十朝上他就不會遇到這種情況。手機(jī)亮了亮,有人找他。阮真整理心情,拿起手機(jī),同時發(fā)動車子。有什么事,下次再說。查誠活得好好的,甚至還能張口罵人,罵得難聽而骯臟,說明思考能力還在,也沒被摧殘到不成人形,他還是那個混蛋。他到底有沒有悔過?還是說,根本上還是那個人渣,放出去了,會繼續(xù)仗著那點不值錢的皮囊到處風(fēng)流,再惹禍上身……不,或許他不會。吃了這么多苦頭,要真的什么都沒學(xué)到,那就是白癡了。嘴毒的習(xí)慣刻進(jìn)了他的骨子,剃不掉,燒不凈,剜不透。阮真開著車,忽然自嘲地笑了笑。他真是沒救了,甚至為一個混蛋的低素質(zhì)找起借口。沒有借口,他自己清楚那是什么原因。夜晚夢里,他又見到了白天見過的人。查誠身上套著囚服,臉色不太好,坐在椅子上看自己。他走了過去,用左手抬起查誠的下巴,他真真切切聽到了自己的聲音:“你累不累?”查誠抬頭沖他傻笑,臉色好像沒有第一眼看上去那么差了。他抱住阮真,把臉埋進(jìn)衣服里,聲音發(fā)蒙:“累,累死了?!?/br>阮真又說:“你有沒有長記性?知道自己錯哪兒了?”“我不知道?!彼f道,委屈巴巴的。阮真剛想把他推開,誰知查誠用力拉緊了他,一臉嬉皮笑臉地抬頭:“是我不好啦。我不應(yīng)該沾花惹草,喜歡一個人就應(yīng)該一心一意。”“那你喜歡誰?”阮真下意識地問。現(xiàn)實里他可不會脫口而出,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低頭看著抱緊自己的查誠,他內(nèi)心底翻起一陣酸楚。“我喜歡你呀,最喜歡的就是你?!辈檎\沒輕沒重地說,他伸手開始解阮真的衣服,把阮真按到自己的腿上。阮真知道這是夢了,可他也很久沒被碰過,不忍心推開,或者說他是在想這人。查誠舔他的脖頸,啃他的鎖骨,隔著襯衫舔他的rutou,手指從衣服下滑進(jìn)去,撈他的胸和腹部。他的手指好涼,監(jiān)獄里沒暖氣么?阮真被他親得迷迷糊糊,還不忘記想問題。大概覺得獄中的查誠和夢里的他完全一樣。“我很想你?!辈檎\換了一副溫情脈脈的語氣,“對不起,我過去沒能發(fā)現(xiàn),周圍最值得珍惜的人應(yīng)該是你?!?/br>“說得好聽。誰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阮真回嘴,他立刻就被吻住了。椅子變成了超大的雙人床,是之前自家那張床。阮真內(nèi)心忽然安定了很多,仿佛查誠是在原來的公寓里,兩個人也還沒散伙,可關(guān)系卻比那個時候親近了很多。“如果你能不瞎跑就好了?!比钫嫖竦卣f著,他的衣服已經(jīng)被剝得只剩一件襯衫,還是大敞的,和沒穿一樣。胸口沾濕一片,都是查誠的口水。太真實了。面前的人太真實了。查誠把自己的衣服脫掉,他拉開了褲子,屹然一副提槍上馬的模樣,他歪頭無辜地說:“我不跑啊,我就呆在你身邊。我誰都不要了。”阮真踢了他一腳,把他臉都踹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