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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xí)愿望強烈,非常想了解中國傳媒業(yè)的現(xiàn)狀,因此我還是可以額外擠一個名額給你,但并不會輕松,希望你能好好干。”程立欣道:“雅甜,聽見沒,沒想到我面子挺大呢,好好干,葉編人超好的,跟著他我放心?!绷盘鸨虮蛴卸Y地朝著葉本初鞠了一躬:“謝謝葉先生!”葉本初連連擺手:“欸欸,怎么行這么大的禮?小事情小事情?!?/br>這一天從睜眼起就跌宕起伏,從程立霆的性sao擾語音,到程立欣的開后門人情電話,葉本初不禁心想自己或許是上上上輩子滅了程家的門,天道好輪回吶。柳雅甜,就是眼前這位極具模特資質(zhì)的年輕女孩,哈大社會學(xué)大三生,據(jù)說是為了畢業(yè)論文想來體驗兼考察中國的媒體環(huán)境。程立欣得知后,熱心舉薦了葉本初這兒,她把人帶來走個過場就回去了,挺著個大肚子,原話是:“我爸今早的飛機,老段去接他了,我得回去等著,顯得乖一點?!?/br>柳雅甜確實人如其名,葉本初帶她熟悉了公司的環(huán)境,簡單解說了各部門的情況,她頻頻點頭,偶爾提問,問題也是比較針砭時弊,并不愚蠢。這就是真正的大家千金吧,涵養(yǎng)氣質(zhì)沒得挑。葉本初把她安排在新媒體部的一個角落,叫小編輯們帶著她一起出采訪寫文章。徐浪習(xí)慣性地來蹭飯,他早已決定哪天小海龜不給送了,他就自己掏錢訂餐,太好吃了。豈料今天辦公室飯桌上多了一張陌生美麗的面孔。“嚯,誰請的模特,怎么在你辦公室?”徐浪大搖大擺走進來。葉本初正把素心送來的餐盒一個個打開:“這位是柳雅甜,我的實習(xí)生,這位是徐浪,市場部的經(jīng)理?!薄靶旖?jīng)理您好?!绷盘鹞⑿χ鴨柡谩?/br>徐浪一愣:“這、這模樣,趕緊簽約經(jīng)紀(jì)公司啊?!比~本初白他一眼:“人家是哈大的高材生,來我這里調(diào)研實習(xí)的?!薄澳隳膬簱斓膶氊?,高材生也能被你撈到!”“是程立欣介紹來的,今天中午這頓飯就替你接風(fēng)吧,小柳?!比~本初也冒充一回和藹可親的領(lǐng)導(dǎo)。徐浪笑了:“你就請人家吃外賣多掉檔次啊,況且外賣還是你小相——”“徐浪!你吃不吃,不吃出門左拐回市場部?!比~本初喝止他,口無遮攔想害死人啊。柳雅甜并不在意:“葉編,別把我當(dāng)特殊,這頓飯已經(jīng)是‘高級別’的了,我可在您辦公室吃的呢。”“哈哈哈,小姑娘嘴巴老甜額嘛?!毙炖伺氖?,“來來來,我要和哈大的高材生聊聊?!?/br>這一天過得很快,沒想到下班時段喬親自過來接人,不僅接柳雅甜,還要把自己拉去家里吃飯,葉本初想婉拒,結(jié)果段喬一臉為難地把他拖到角落:“本初,你是不知道,立欣她爸媽說好下禮拜來,突然改簽航班。原來是雅甜這小姑娘瞞著她爸回國了,我丈人就說過來幫忙照看著點。本來家里還沒收拾好,你知道我丈人看見客房全是雜物什么表情?唉……他知道雅甜在你公司,也想請你一道吃個飯,關(guān)照一下咯。你行行好,可憐可憐我?!?/br>葉本初瞧他焦頭爛額,十分同情:“老段,你這輩子最大的劫,是你丈人吧。”段喬欲哭無淚,白了中年頭。于是三人闖過浩浩湯湯的晚高峰,來到了這座投胎也不一定能買得起的小區(qū)。進門后就看見程父端坐在沙發(fā)上看CCTV綜藝頻道,開門大吉在放。程母和程立欣在廚房忙活。“回來了啊,菜都好了,都快來坐下吃了?!背棠感δ樝嘤?,把一鍋腌篤鮮端上桌。她是正宗上海女人,精明開朗,又不失隨和?!班镟铮銊e忙了,陪你爸去坐著?!?/br>程立欣只好退出廚房:“雅甜,感覺如何啊,這一天?”柳雅甜逐一和程父程母打完招呼,才道:“立欣姐,葉編很照顧我,感覺很棒?!比~本初笑道:“是柳小姐聰慧,一點就通,也愛學(xué)習(xí)?!?/br>“小葉啊,很多年沒見了吧。”程父從沙發(fā)上起身,威嚴(yán)的臉龐帶著點笑意,“都是主編了,后生可畏啊?!比~本初心想,他這已經(jīng)是老生了都。瞧著程父的臉,和程立霆像個十足,五官立體,眉眼深邃,但程立霆更顯精致,是程母的基因調(diào)和。飯桌上的客套話說了幾句,程父便聊起了國內(nèi)經(jīng)濟,他人遠(yuǎn)在美國,但時刻要關(guān)心國內(nèi)分公司的情況?!傲Ⅵ庸芄疽部煲荒炅耍憩F(xiàn)我還算滿意,就是他開什么健身房,這種副業(yè)少花心思才是,浪費時間?!?/br>葉本初聆聽不語,程立欣道:“爸,你別對立霆這么苛刻,他最近忙到家都不回,你想他猝死在公司嗎?”程父不悅:“所以叫他少開發(fā)什么副業(yè),把幾個子公司管好,以前天天野在叢林里我不也沒管?現(xiàn)在該收收心了,我們程家都要靠他了。”眼前的這杯紅酒突然就難以入喉了,葉本初垂下眼簾,他想起程立霆在荒漠中講的那個故事,他為同學(xué)潛入沙海尋找蜥蜴,茫茫撒哈拉,耿耿星河夜,危機四伏中,他卻心安無比,從容自若。因為他是真正地?zé)釔壑@個奇妙的大千世界。把一匹獵豹囚禁鐵牢中,會如何?他開了一家越野人生,聊以寄托,卻被親人視為不務(wù)正業(yè),嗤之以鼻。幸好他不在現(xiàn)場,夢被踩碎的感覺并不好。突然又想喝酒了,葉本初一整杯灌下去,卻贏得程父的贊賞,拼酒架勢起了,段喬試圖攔著,結(jié)果是三人都喝得不輕。程父程母回了客房,葉本初被扶到程立霆的臥室,段喬自己踉蹌著回了屋。還有幾分神智的葉本初埋在程立霆的枕頭里,深深地嗅了嗅,發(fā)出一聲哀嘆。他現(xiàn)在是不折不扣的罪人,但他表面掙扎,內(nèi)心卻不想贖罪。就跟溫水里的青蛙,在沸點到來前,還試圖蛙泳。他不得不承認(rèn),他愛程立霆,比想象中還要嚴(yán)重,是那種可以死人的重感冒的重。躺了也不知多久,口干舌燥,他又爬起來想開門出去尋點白開水喝,剛邁出一只腳,就聽見有人在客廳談話。“雅甜,姐問你,你也讀了三年大學(xué)了,見識開闊了,以前的想法沒變嗎?”“嗯,是的。”“姐知道你是有愿意的,但是立霆一直沒什么想法……”“jiejie,我只要能陪在立霆哥身邊就好了,他待誰都挺淡的,但我就是喜歡他的脾氣?!?/br>“唉,強扭的瓜不甜,本來我是想算了,還勸他找找別的姑娘。但是你這么執(zhí)著,我也不好意思了?!?/br>“姐,我為了他考了哈大,在他隔壁公寓住了三年,你看他不也沒說什么嗎,這說明我還是有希望的?!?/br>“你啊……我爸都把你當(dāng)準(zhǔn)兒媳了……”葉本初把腳收了回來,酒醒了三分之二,他把門輕輕合上,慢慢地蹲到地板上,想吸點氧氣。這時候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