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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倒是最自覺,死皮賴臉! 這時,休息室的門被推開,一年長的男人走了進來。 看到屋里的兩個人,再看看他們此時親昵的動作,男人微愣,旋即笑道,“看來我進來的不是時候?!?/br> 兩人一愣,循聲看去。 “爸?!鳖櫞▽δ侨私械?。 樂舒一聽,忙松開給顧川戴胡子的手,退后兩步離他遠一點,沖顧父鞠躬問好,“伯父您好,我叫樂舒,是顧川的朋友?!?/br> 顧父笑著點點頭,“我知道,小川跟我提起過你?!?/br> “還有……剛才我們只是……我只是幫他戴那個胡子,您、您別誤會……”樂舒有些尷尬地解釋著,順便拽了一下顧川的衣角,示意他也跟他爸解釋一下。 然而顧川似乎對她的示意裝看不見,啥也沒說。 顧父看看急著解釋的樂舒,又看看佯作聽不見的顧川,了然地一笑。 “沒事沒事,我沒誤會。”他擺擺手,笑道,“之前一直想見你,今天終于是見到了?!?/br> “想見我?”樂舒微訝。 顧父笑著點點頭,“因為你是第一個小川愿意帶來福利院的人,要知道,他以前從不帶任何人來這里的?!?/br> 樂舒看向顧川,有些驚訝,“我是第一個?”她戳戳他,調侃道,“我在你心里地位這么高呀?!?/br> “嗯,你才知道?”顧川一臉認真道。 樂舒微微一愣,拜托,她只是開個玩笑,怎么搞得好像真的一樣…… 顧川意味深長地看看她,只是一笑,什么都沒再解釋。 他自己戴上白胡子,道,“圣誕晚會就要開始了,我們過去吧。” 晚會大廳,顧川扮演圣誕老人和孩子們在臺上表演話劇。 樂舒坐在看臺的椅子上,看著臺上的人,在歡快的圣誕氣氛中,她卻有些心不在焉。 剛才他那話是什么意思? 只是開玩笑的吧…… 坐在樂舒身旁的顧父,視線從舞臺上的兒子移到身邊的樂舒身上,見她托著腮愣神,一副糾結又想不明白的樣子,顧父微微一嘆。 看來兒子是單相思啊…… 他在電視上不是挺討小姑娘喜歡的嗎,關鍵時候怎么這么不爭氣了…… 樂舒正思考著,身旁突然傳來顧父溫和的聲音。 “樂舒啊,你覺得我家兒子怎么樣?” “誒?” 樂舒一愣,轉頭看向顧父,對方只是對她露出一副慈愛的笑容。 樂舒有點懵,為什么她現(xiàn)在突然有一種身處相親市場的感覺,對方家長正對兒子的相親對象展開親切問候? 她猛地搖搖頭,這一定是她的錯覺。 “呃……”樂舒斟酌著用詞道,“顧川當然很好,待人溫和,工作敬業(yè),又非常有才華……” 顧父一笑,“客套話就免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看看我兒子在朋友眼里是個怎樣的人罷了,你不要緊張?!?/br> 聽到他這樣說,樂舒微微松了口氣。 剛才果然只是她的錯覺,人家不是這個意思。 放下心來,樂舒笑笑,坦誠道,“顧川在我眼里,嗯……其實有點復雜呢?!?/br> “剛認識他的時候,我覺得他性格溫柔,平易近人,是個很容易讓人親近和信任的人?!?/br> “但是后來,因為一些事情,我發(fā)現(xiàn)他其實并不是真的那么溫柔平和?!被叵肫鹬暗氖拢瑯肥嬗行┎缓靡馑嫉匾恍?,“那時我對他的印象不大好,覺得他有點表里不一?!?/br> “不過現(xiàn)在,我能夠理解他了?!睒肥嫱枧_上的顧川,微微思忖道,“他其實是個內心成熟堅硬的人吧,但是在復雜的娛樂圈里生存,一切都真真假假,他總要為自己有所保留,也是有所保護?!?/br> “大概,我們每個人都有兩個面吧,一個面用來面對未知的世界,一個面用來面對自己?!?/br> 樂舒望著臺上的人,又略帶困惑的搖搖頭,“不過,現(xiàn)在有時候,我還是會有點看不懂他,明明是個內心非常堅強獨立的人,有些時候卻又格外粘人和依賴,總喜歡讓我?guī)退鲆恍┫∑婀殴值男∈履?。?/br> 顧父聽了她這話,不禁笑道,“那是因為,人可不止有兩個面,人,是有好多個面的。” 樂舒似懂非懂地看向顧父。 顧父微微一笑,沒有解釋,只是道,“顧川既然帶你來了福利院,就應該告訴了你,我只是他的養(yǎng)父吧?” “嗯?!睒肥纥c點頭。 顧父回憶道,“我剛認識他的時候,其實是沒有想要領養(yǎng)他的。” “那時候他跑來找我學琴,他是個很有音樂天賦的孩子,我樂意教他,但是卻感覺很難親近他?!?/br> “不是說他性格乖戾無禮,相反,他待人有禮貌,性格看起來也很溫和,不吵不鬧?!?/br> “可是,這孩子卻總給人一種淡淡距離感,就像你說的,讓人覺得他雖然外表溫和,心卻很堅硬?!?/br> “但后來有一次,他下午放學后來找我學琴,那天是我妻子的忌日,我情緒很差,就告訴他今天停課,讓他下次再來,說完,我就轉身進了屋?!?/br> “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喝到整個人已經完全不清醒了,我只記得我那晚一直在哭,哭得累了,可能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其他什么都不知道?!?/br> “結果直到第二天早上福利院的老師找過來,我被吵醒,才知道昨晚顧川沒回福利院,一整晚都待在琴行里,坐在小椅子上守著我?!?/br> “我清醒過來,就問他為什么要在這里守著我,他說……” 顧父微嘆,聲音有些哽咽。 “他說,他害怕我會死掉,他害怕讓我一個人待在這里,我會難過的死掉,如果他在旁邊,就可以救我了?!?/br> “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他的心并不堅硬,只是被一層層堅硬的外殼包裹起來,他的心底,其實是無比柔軟的。” “大概是因為在福利院里總是被收養(yǎng)人拒絕,讓他不敢再輕易相信別人,不敢把自己的心輕易給別人看見,害怕會受傷,害怕會被辜負?!?/br> “但是,當他一旦認定了那個對他來說重要的人,他會把那些外殼都褪去,把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交給那個人,不離不棄。” 聽完顧父的話,樂舒心底微顫,有點難過,又替顧川欣慰。 “謝謝您伯父,讓他心底的柔軟,有人可以托付?!?/br> 顧父看著她一笑,“何必謝我,對他來說,你不也是那個人嗎?” 樂舒一愣。 她……也是那個人? “你剛才不是說他有時候會變得粘人,總喜歡讓你幫他做些小事嗎?” “嗯……”樂舒懵懵地點點頭,“比如幫他縫個扣子什么的,他說他不會?!?/br> “哈哈哈!”顧父忍不住笑出了聲,“他還是老樣子啊?!?/br> “他騙你呢,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