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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左右為難過,他一直是堅決的、果斷的。然而,十年前的那一次猶豫與混亂,讓他那么后悔。再次醒來的時候,體內(nèi)的神格有些微妙,不管是與神王的時候相比還是與斯普雷維爾的時候相比都有細微的不同。但是,這兩個神格終于與他這具身體進行了完全的融合。那怪異的地方很特殊,奇怪的是,季子御并不在意。他只知道他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一切塵埃落定,澤雅大陸一片混亂。山崩地裂,魔物橫行。他關(guān)心的卻是最后閉上眼睛的時候,然然那雙絕望的、被墨色浸透的眼眸。沒有神格的暴動,雷迪爾知道他醒了那么開心,找了木子沛和白炎一起來慶祝。他站在雷迪爾身邊,面無表情,心中也波瀾不驚。只有在木子沛有時候面上露出明顯的擔心的時候,季子御才覺得自己是活著的。那一分擔憂那么明顯,不加遮掩地告訴別人,他正在擔心季然。季然。光是想到這兩個字,季子御就覺得心都會顫抖。所以他走了,告別雷迪爾,到了誰都找不到他的地方。季子御知道季然沒死,卻又知道他痛苦萬分。他從來沒那么感謝過雙生子之間的特殊感應(yīng),又從來沒那么痛恨過它。找不到季然的蹤跡,季子御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后回到了皇宮中。看到雪依·萊特的尸體,季子御就猜到了當時的情況。他跪在雪依·萊特面前磕了三個響頭。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是雪依·萊特救了然然。他對“娘親”的概念從來都沒有季然強烈,從小到大叫的次數(shù)也屈拈可數(shù)。但在雪依·萊特的尸體面前,季子御覺得他那顆冰冷堅硬的心那么酸澀柔軟,那么感激。只要等著,只要她的尸體一直在,就一定會等到然然。季子御知道。身體相抵的兩人,明明一個心痛到死,只要看到季然就想到這十年里他忍受的痛苦。另一個明明恨到死,恨不得食其rou,剝其皮。卻又因為這兩種情緒,讓本就高昂的欲望更加激烈。季子御再次追逐到季然的唇:“沒有忘,一句都沒有。還有和你說過的話,也都記得清清楚楚?!?/br>不給季然反駁諷刺的機會,兩人又專注地吻在了一起。吻畢,兩人身下的欲望都幾乎要掙脫而出。季子御輕輕聳動著胯部:“我記得然然有段時間特別喜歡在野外,嗯?”季然咬牙,男人的身體就是那么不經(jīng)挑惹。特別是,十年都沒有開葷的男人。以及……面對著自己又愛又恨的人。他兇惡地扯住季子御柔軟如水的頭發(fā),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188.記得(二)他咬得那么絕望,一下子就見了血。季子御反而笑了,隔了十年,季然這么兇狠的、幾乎要啃斷他脖子的咬噬,比之前那兩個纏綿的吻更讓他覺得真實。季子御低聲笑著,眼中血色蔓延,手順著季然的衣襟往里滑去。兩人都瘋了,什么都顧不上,像是野獸撕咬著帶血的獵物。急切而狂熱。腰帶是解開的,衣服是攤開的,而褲子……已經(jīng)落到地上。季子御的手從季然腋下穿過,從后面禁錮住他的脖子。兩人渾濁的呼吸混在一起,噴在對方的鼻端唇部。“想不想?”季然不說想,也不說不想。他用膝蓋頂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空氣冰涼鉆入他們發(fā)熱的毛孔。刺激得讓人打顫。手從兩人中間伸下去,握住精神奕奕的地方,用力摩擦了幾下。然后手指一溜煙地劃過胯骨,臀部,強勢地擠入那結(jié)實臀rou緊閉的臀縫,指甲輕輕劃著褶皺,意味不言而喻。季子御伸手撈住季然的身體,伸出舌頭舔舔季然的下巴,親昵得不得了。季然悶哼了一聲,用挺立的下身格過季子御腿根。兩人都太激動了,身下已經(jīng)濡濕一片。季然那手和長在了季子御屁股上似的,入口那么干澀,季然也不做其他潤滑了,蹭過去抹了自己頂端的轱膩在手指上,然后堅定地往里擠。季子御細細密密地在他身上印吻,粗魯又暴虐,很快就一塊塊紅紫色小斑點布滿季然的上半身。好像只有疼痛才能讓他們兩個確定,對方是真的存在的。季子御的手很寬大,皮膚粗糙,用力的時候甚至捋著季然的皮。手掌磨過季然的胸口,仍然有與十年前一樣觸電般的快感。不,是更刺激。季然忍不住瑟縮,使得季子御抬眼看他。漆黑的眼睛瞇著,水光激滟,面色酡紅的模樣簡直讓人瘋狂。加上誘人的喘息,季子御渾身都漲熱得要爆炸了。他一手抓住季然汗涔涔的臀rou,用力捏出各種形狀,另一只手則用力擰著季然胸前的突起。季然忍不住腰顫,在季子御臀部的手用力往里面送去。季子御不適地皺眉,季然有得空喘息。他湊上去舔掉季子御脖子上的一顆汗水,舌尖一片咸澀:“轉(zhuǎn)身。”季子御又抬眼看了他一眼,松開在他身上肆虐的手,乖乖離開他的身體。他整個人肌rou緊繃,上面一層汗水,胯下的巨龍精神奕奕地抬頭。季然靠著的樹干非常粗壯,季子御走到他旁邊,雙手撐在樹干上,轉(zhuǎn)頭看季然。隨著他的動作,背后的肌rou拉扯出更加明顯的線條。季然已經(jīng)什么都看不到,除了季子御。但是季然覺得,即使他現(xiàn)在眼睛依舊完好,他能看到的也只有季子御了。起伏的線條利落地牧在腰間,精瘦的腰肢,只是這么撐在樹干上,解釋的臀部就明顯翹起。臀部的肌rou線條也很明顯,臀尖圓潤。那個剛剛被他粗魯對待的洞。被極好地隱藏著。季然伸手在季子御的臀尖擰了一把,因為rou太結(jié)實甚至有些打滑。如果說年少時候的欲望是一口入口極烈的烈酒,那么藏了十年的烈酒,此時更加濃烈和嗆人。季然紅著眼睛,掰開季子御的臀瓣,然后稍稍摩擦了一番就當已經(jīng)潤滑好,用力地頂身而入。他疼,季子御更疼。一段時間的僵持之后,季然稍稍往后退了一下胯部,然后猛地送了進去。這是一場折磨,疼痛大過快感。然而,依舊酣暢淋漓。身體像是干涸了太久的干裂土地,突然降下的沖擊性的大雨。激烈而透徹,然而依舊不滿足,仍然很饑渴。這個人身材那么完美,隨著季然雙手抓住他的胯部,整個腰背更是被凹成美好的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