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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眼神下,他們已經(jīng)不是活物。所以他們只能像死物一樣,渾身僵硬,無法動彈。木子沛有些憐憫地看了他們一眼,撞在季子御的槍口上了也算他們倒霉。季然中毒和現(xiàn)在的狀況明顯讓季子御心情很糟糕,這些人又用那種眼神看著季然。木子沛朝著他們溫和而安撫性地笑笑,走過身,臉上的笑容就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連他看了都忍不住心中的殺意,更別說季子御了。白炎抱著手臂在后面看木子沛,然后摸著下巴笑得一臉下流:他的寶貝兒真的是什么表情都好誘人喔!好想就在這里撲到他,用力親——“喂!”拍了拍醫(yī)師有腦袋,治療師示意他,“他們拿到血了,你要不要進去看看?!?/br>醫(yī)師還是保持著一臉呆滯,然后有些意猶未盡地說道:“十七殿下和十八殿下簡直……簡直……”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到合適的詞,醫(yī)師手舞足蹈了一會兒后說道:“連十八殿下的魔法蛇看起來都那么威武!”治療師有些無語地推了他一把:“快去吧?!?/br>回頭看了看完全空曠了的頭頂,而且剛剛那條只是形狀像蛇吧……治療師確定自己有看到那條所謂的魔法蛇長著角和爪子。醫(yī)師被推了一把才有所頓悟,然后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那個帳篷:“現(xiàn)在就去哪……我還是等他們叫我吧!”里面是兩位殿下哎,他怎么可以隨便亂進!還是等傳召吧……于是,鴕鳥心態(tài)的醫(yī)師屁顛顛跑去救帳篷去了。“感覺怎么樣?”木子沛好氣得看季然,“也不知道到底幾歲了,沒個分寸。”季然有些無辜地看了他一眼,配合著乖巧模樣和蒼白的臉還真是有幾分可憐:“我覺得現(xiàn)在挺好的……??!”有些委屈地看了眼給他梳理濕漉漉頭發(fā)的季子御,季然扁了扁嘴。季子御看他表情有些好笑,揉了揉被他扯痛的頭發(fā),問道:“剛才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對啊,然然你生氣的樣子太可怕!”白炎的表情夸張。說到這個,季然的眼神又突然變得冰冷起來:“我們?nèi)巧洗舐闊┝恕!?/br>150.目的,神格?聽季然這么一說,眾人一開始有些不明白,后來稍微一想,臉色也慢慢差了起來。說好聽了,季然和季子御是受了皇命來解決友國的危機,同時也把可能危及自己的事情扼殺在搖籃中。仔細一想?yún)s會發(fā)現(xiàn)太多不對勁的地方!季傲天是有多相信這兩個二十歲都沒有到的兒子,知道他們單獨上路之后沒有任何追兵追來。如果季傲天說得通,雪依萊特呢?按照她的性子一定不放心,然而她派出的人到哪里去了?應該是某種錯誤信息誤導了,不可能在伯格魔林里找到他們了。季傲天還不至于做這種事,那么背后的人到底是誰?還有出現(xiàn)了兩次的蛇姬,沒有明確傷人,也沒有捕食的樣子。這種混亂抓不住重點的感覺讓他們有一種被利用了,卻不知道誰在利用自己的感覺!你不知道下一步的做法會不會正好合了前后的人的心意,然而面前的情況又不允許他們什么都不做。季然一下子坐起來,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伸手捏住季子御的下巴:“老實交代你和那個雷迪爾的關系?!?/br>白炎在一旁看著兩個少年那樣子就和兩只小魔獸你一爪我一拳地互相推搡,有些羨慕地用手臂捅了捅木子沛,示意他:你看。木子沛不知道為什么就明白了白炎的意思,想到季子御和季然的身份,再看看兩人現(xiàn)在的樣子,不由露出一個微笑。意識到白炎在看,木子沛的笑容立馬就收了回來,回歸正事:“和雷迪爾有關?”白炎有些遺憾地摸了摸下巴,然后說道:“原本我還以為他只是單純地對斯普雷維爾有執(zhí)念,想要證明什么,現(xiàn)在看來事情沒那么簡單?”季子御看著季然一臉故意擺出來的控訴,還有另外兩人一臉打算看好戲的神色,伸手捏住季然的手腕,然后湊過去用灼熱的唇舌覆蓋了季然的微張的唇。白炎和木子沛幾乎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兩個吻在一起的少年,唇舌間的交纏他們看得一清二楚。甚至,連外面巨響的雨聲都抵擋不住纏膩的聲音。這種堂而皇之的感情沒有避讓,沒有羞澀,大大方方的樣子。那樣濃烈的吻放在季然和季子御身上,就好像只是普通的搭個肩膀,那么自然而然就讓別人看著。不知道為什么,木子沛終于有了切切實實的感覺,這兩個人是活得比他久的人。說這種行為坦然,倒不如說這種行為有幾分炫耀的姿態(tài)在里面。無意識地炫耀,表示自己擁有懷中的人。但是又足夠坦誠,誰的目光都可以不在乎,因為他們足夠相信對方,也足夠強大。讓人看了,就不由心生羨慕。一吻完畢,季然呲牙笑:“用美色賄賂我也沒用!”季子御只是挑眉看他,淺金色的眸子閃爍著欲望。季然咳嗽了一聲,未免真的被欲望占據(jù)了理智,他移開眼神,道:“雷迪爾是雷系的是不是?”看到季子御點頭,季然吸了一口氣,道:“蛇姬是他的手下?!?/br>“什么?”木子沛有些轉(zhuǎn)不過彎來,“你是說他控制著蛇姬,并且讓她兩次襲擊你們?原因呢,為了什么?”季然盤腿坐著,一只手撐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季子御:“是啊,為了什么呢?”他拖長音調(diào):“我想來想去,能從上一輩子執(zhí)著到這輩子,為得應該也不是這張臉,也不是皇子的身份,對吧?”白炎找了個地方坐下,摸摸下巴:“然然你想說這是真愛么?”季然瞥他一眼:“真愛?然后因愛生恨,讓蛇姬來攻擊我們。但是到最后關頭又于心不忍,所以多次收手?”白炎咧著嘴笑了幾聲,顯然看出季然是還在氣頭上。這說話噼里啪啦的,一個字連著一個字不帶頓的!木子沛看到白炎聽懂癟,心情好了一些。不過想到季然的話又覺得憂心:“然然你的意思是,他為的不是什么愛恨情仇?”季然皺皺鼻子,想到小時候的季子御,不由笑:“如果他能對著上輩子的小御有什么愛恨情仇,我也佩服他的?!?/br>上輩子,季子御完全把自己弄得和一把武器一樣。冰冷,鋒利,堅韌,沒有感情。誰會對著一堆冰鐵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