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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你變得好瘦,我知道有部分原因是為了我,不過我們總要分開的,現(xiàn)在適應(yīng)了,等到那一天真的來了,就不會變得太突兀側(cè)過頭去,本想看看外面的風(fēng)景,卻一直盯著映在車窗上的夢遙有些陰沉的臉,夕顏在心頭默默低語。而夢遙卻好像感應(yīng)到了什么,她深吸了一口氣,扳過夕顏的身子,抬手捋齊夕顏額前的碎發(fā),又凝神看了好久那雷打不動的淡雅笑容,終于壓低了嗓子,低沉的開口:小夕,我放手。給你應(yīng)有的自由。話音落去,車上突然變得很安靜,靜得只有呼吸聲,或者,連呼吸聲都聽不見了。夕顏的笑容終于漸漸淡去,燦爛的眸子也染上了一層白霧。她看著眼前夢遙的眼神從堅定變成絕望,從沖動變成淡漠,眸子深處一絲微弱的光亮也隨時間一點點破碎,直到沉淪。遙,我們不可能永遠在一起。但我并沒有覺得你在我身邊,限制了我的什么自由。所以,你剛剛的是什么話?莫名其妙。夕顏清淡的語調(diào)中帶了一點嬌嗔,向溪水中游的一尾魚,倏然滑在夢遙心底,輕微,細膩,柔軟,卻有著驚人的力量。聽了這話,夢遙的身體漸漸從僵硬中恢復(fù)了過來,那兩道英氣的眉此刻也溫柔了許多:可是,我一直以為你是想逃避我。很多人都在說,我對你,太夕顏的手輕輕覆在了夢遙的嘴上,她的嘴角又勾起了好看的弧度:傻瓜,他們是他們,你要做的是自己。以后不要瞎想,我并沒有在躲你。我只是,為了以后在多做歷練、準(zhǔn)備。還有,這回我是來度假的,不是與你惆悵的。直到看見夢遙的眼中又閃起了往日驕陽般耀眼的光輝,夕顏才慢慢把手放下來,這樣才對,我的遙,永遠不會絕望頹廢。夢遙順便握住了夕顏滑下來的手,二人在默默中,相視而笑。疾馳的車子不知為什么突然打了一下滑,夢遙趕忙摟住了重心不穩(wěn)的夕顏,偏過頭只見司機正赧然地擦著臉上四處冒的冷汗。夢遙一道凌厲的目光直射向司機的后腦勺,司機只覺后面一陣?yán)滹L(fēng),于是車子又滑了一下到了家,夢遙本想直接把那個司機開除的,但轉(zhuǎn)念一想正是因為這個司機,她才得以摟著夕顏到家,便大發(fā)慈悲,把他調(diào)到清潔部去打掃衛(wèi)生了。這是后話。爸,媽,看我終于把小夕拖回來了。剛剛到了家門口,夢遙換上拖鞋便高聲喊道。聲音穿過寬闊的客廳,再飄過一道回廊,向上分別悠悠傳到二樓的工作室和休息室,大約用了十秒鐘,夢遙的父母便都帶著和藹的笑容不急不慢的走了出來。夢遙的父親挽著她母親的手臂,二人對視一眼之后,一起走下了樓。這時夕顏也換上了自己的鞋子站在門口安靜的等待著,直到夢遙的母親輕輕地向她招手,她才淡淡一笑走進了客廳。伯父,伯母,這段時間,我又要打擾你們,真是不好意思。夕顏禮貌地笑著,頭微微上揚,注視著正在向她走來的二人。夢遙的母親林洛,此時正穿著一身淡紅的曳地長裙,約莫四十歲,但她臉上卻看不出一絲歲月的刻痕,一頭烏黑卷發(fā)隨意的披在肩上,其間隱約可見兩顆耀眼的鉆石耳釘,舉手投足盡是貴族做派。她展顏一笑,美麗卻不做作:哪里的話,小顏,你回來我們是最高興的。這段時間你不在,遙兒都很少笑。轉(zhuǎn)而又看看身旁夢遙的父親,又是一笑,卻不再說話。夢啟天接過話茬,好聽的低音緩緩流淌:對啊,小顏。既然回來了,就多住些日子,也免得家里悶得慌。還是跟以前一樣,少了什么,你就直說。嗯,好。謝謝伯父伯母。夕顏緩緩點了點頭。看三人沒有什么再說的了,夢遙一把拉過夕顏的手臂,音調(diào)是壓抑不住的喜悅:小夕,咱們上去吧。你的屋子,我可是天天打掃呢。夕顏向夢遙的父母點了一下頭后,便被夢遙拽著又小跑了起來。二樓左手第六間,是夕顏在夢家的屋子。輕輕地推開了久別的房門,夕顏卻被眼前所見的一切震住了。潔白的墻壁上有規(guī)律地掛著一幅幅她的畫作。屋子的東北角,整齊的碼著一個個足有兩人高的書柜,她慢慢走過去看,卻發(fā)現(xiàn)十多個柜子,無一例外都放滿了書,一絲縫隙也沒有。甚至還被人細心的分了類,藝術(shù),歷史,文學(xué)看著還沒緩過神來的夕顏,夢遙在一邊卻樂開了花:小夕,怎么樣,這些可都是給你的呢。還有這里。她抓著夕顏的手,把她拉到了陽臺。順著夢遙的指尖,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泳池,那水在五月的陽光中,溫柔的泛起層層波光。這,這都是,遙你做的嗎?不可置信的語氣,有些顫抖的音調(diào),揭示了夕顏內(nèi)心的震撼。夢遙一拍胸口,燦爛地瞇起了眼睛:那是當(dāng)然。不過小夕你別說我亂花錢,好歹我也可以在這里享受享受。如果你不喜歡,書我看,水我游,畫我欣賞,床咱們倆睡。怎么會不喜歡,不過確實有時亂花錢。只是已經(jīng)過去了,我只能感謝你的好意并且坦然的接受了。夕顏也瞇起眼睛,嘴角勾起了調(diào)皮的微笑,遙,我想試一試那個泳池,咱們兩個的。好。我去拿泳衣。夢遙爽朗的應(yīng)著,回身卻叫侍從去拿東西。夕顏的眉毛突然一跳:遙,別告訴我這個屋子就是這樣,你說要買什么,然后讓別人給你做。對了,你說我的屋子經(jīng)常打掃,是不是你命人來打掃啊?啊哈哈,怎么會,小夕你的東西,當(dāng)然是我來費心啦。夢遙蒼白無力的解釋著。唉。夕顏無奈的嘆了口氣,卻突然眼睛放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雙手直向夢遙腰間撓去。夢遙來不及閃躲,早被夕顏咯吱的大叫了一聲,看著夕顏得意的笑容,夢遙臉上浮起不懷好意的兄容,在夕顏反應(yīng)過來之前出伸左手把便把她拽向了自己懷里,右手上上下下把夕顏的癢癢rou撓了個遍,直到夕顏求饒,她才意猶未盡的放下了手。回頭卻看見了拿衣服過來的侍從正捂著嘴樂,眼神只一掃過那人的臉,那人便立刻停止了笑,她恭敬地雙手把泳衣遞上,隨即小聲告退。喘過氣來的夕顏聽到了那人有些害怕的聲音,猜到了夢遙又在隨便發(fā)火,便一戳夢遙的臉,輕輕調(diào)笑:夢大小姐,又向誰發(fā)哪門子無頭氣呢?小心長皺紋。放心吧,家里除了你一個人的功力足夠把我氣得沒有理智之外,其他人算不得什么。夢遙低頭,唇帶一絲微笑,我來幫你換衣服。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