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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了嗎?正在出神之際,湖面中又映出了一個影子,影子的手臂動了一下,向著毫不知情的夕顏,狠狠的推去。嘩的水聲,震碎了湖面夕顏蒼白的倒影。救救命毫無準(zhǔn)備的她,嗆了好幾口水,想游上岸,卻是不知為何越來越遠離湖岸,身體的力氣漸漸的被柔軟的水消散,她呼喊的聲音也在清風(fēng)中漸漸不可聞。就這樣,死了嗎?夕顏的意識已經(jīng)有些模糊,仍在不斷掙扎,她的心里卻忽然涌出了一絲苦澀:明明現(xiàn)在我還不想死啊。為什么,在我想死的時候我沒有死,現(xiàn)在我想活下去了,卻偏偏讓我死?空曠的湖面,回蕩著夕顏微弱的呼喊,她有些后悔,為什么要到這個偏僻的地方來呢?或許,這是注定的吧。這樣想著,她便也停止了無謂的掙扎,任冰涼的湖水漸漸漫過頭頂,溫柔地擁抱住她脫力的身體。這時,忽然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夕顏即將閉上的眼中,只見那人有條不紊地拖住她慢慢下沉的身體,將她抱出水面,一點點帶離那死亡之淵。微微緩著氣,在昏迷之前,夕顏只看到了一張萬年不變的淡漠的臉,和那臉上劃過的,一絲憐憫。對,是憐憫。不是憐憫她的落水,而是為了純潔的易逝,為了這個世界,容不得一點光明。待做好了必要的急救措施后,安排好手下人把她送去醫(yī)院。莫離的眉又凝在了一起。老楊,去調(diào)查一下。是。身后站著兩人,一個人的全身已濕透,他便是剛剛救了夕顏的人,另一個人畢恭畢敬的站著,在聽到莫離的命令后,不急不慢的退下。查出來,要怎么做?縱然濕透了,那人的神情卻沒有一絲狼狽,反而更襯他的放浪不羈。幾滴水從他齊肩的頭發(fā)上滑落,倏然隱沒腳下。他笑了笑,看向莫離時,嘴角有一絲玩味。怎么,看上那女孩兒了?沒有理會那人的調(diào)笑,莫離只是定定地站著,遠遠看去,就像一座雕塑,凜然不可侵犯。做什么事,都有后果。許久,久到那人以為莫離根本不會回答時,他才沉沉的自語。第五章:開始醫(yī)院病房,603號貴賓房。夕顏的眼睛仍舊緊閉著,蒼白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血色。病床邊,站著冷漠的莫離,還有冷峻的夢遙??諝庵校≈?/br>種叫尷尬的情緒。那個多謝。接到電話急急的趕來,卻在到了病床前才看到了那人淡然的背影,雖然對他還有很強的莫名的抵觸,但夢遙還是別別扭扭地向他表示了感謝。掃了一眼夢遙不自然的表情,莫離一下便明白了幾分緣由,輕輕點了點頭代表他聽到了,接著便轉(zhuǎn)身一言不發(fā)的走出了病房。就在莫離剛剛踏出病房的那一刻,夕顏那長長的睫毛,突然輕輕顫了顫。夢遙的身體也終于漸漸放松,卻在看到夕顏輕微的動靜時,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在看到那雙眸子終于緩緩睜開時,夢遙的鼻子也猛地一酸。遙?終于看清眼前的身影,夕顏微弱的呼喚了一聲。深深吸了一口氣,夢遙好不容易把呼之欲出的淚水強壓回去,聽到夕顏叫她的名字,她趕忙蹲下身,想握住夕顏的手,卻發(fā)現(xiàn)她的兩只手都插滿了各種儀器的管子,有些心痛的看著那瘦弱的身子,夢遙強迫自己笑著。小夕。又讓你擔(dān)心了。夢遙,是,是莫離救了我。喘著氣,但夕顏還是很努力的把話說完,卻沒有注意到夢遙有些僵住的臉。放心吧,我已經(jīng)見過他了,你先好好休息,把身體恢復(fù)好了,我一定會找到那個把你推下水的人。調(diào)整一下自己的情緒,夢遙對著夕顏,微笑著囑咐。嗯。夕顏同樣向夢遙笑了笑,隨即,便輕輕閉上了眼。不知待了有多久,直到聽到夕顏逐漸平緩的呼吸,夢遙才悄悄地站起身,捶了捶麻木的雙腿,她忽然聽到身后門被推開時發(fā)出的輕微響聲,于是,她的身子又有些僵化。喂,那個誰,出來一下吧,找你有事兒。并不是意料之中的冷漠的音調(diào),入耳的卻滿是散漫不羈,在確定了來人并不是莫離之后,夢遙才回過頭:小點聲,會吵醒她。看到門口站著的人,她卻不由得一愣,被那人懶散又內(nèi)斂的眼眸深深吸引。你不想知道內(nèi)情了嗎?看夢遙定定的看著自己,那人勾了勾嘴角,輕笑道。回過神來,夢遙的臉上浮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暈,她點了點頭,又看了看仍在熟睡的夕顏,慢慢走出病房。入目,又是莫離的身影,孤傲,高貴。而這次她卻并沒有太尷尬,反而急急的問道:請問,是誰?莫離低下頭,看著夢遙急切的表情,臉上卻現(xiàn)出了一點慚愧:蕭曉。什么?她不是,已經(jīng)被開除了嗎?聽到這個名字,夢遙有些吃驚的問道。唉,那誰說她就不能找?guī)褪??那個季苒,據(jù)說還是夕顏的好友?剛剛那人看莫離的表情似乎不是太想解釋,便替他說了。季苒?你確定?有些憤恨,夢遙看向那個人,皺眉問道。不信嗎?以后自己查。不過,這次要跟你說的是,夕顏她自己。啊,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夜淵。他向夢遙輕輕一笑。看著那炫目的笑,禮貌性的點點頭,夢遙也回道:我是夢遙。請問,你剛說小夕她?不知道是什么病,但是,她只能再活一年。夜淵收起了笑容,淡淡地說。什么?怎么回事?聽到這個消息,夢遙的身體晃了晃,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夜淵,你,你再說一遍?她的身體很脆弱,可能是小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事讓她心力交瘁,應(yīng)該是沒有恢復(fù)好吧。她的自我恢復(fù)能力很差,能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容易了,又加上這一次落水,恐怕沒有可能了。那聲音帶著歉意,慢慢說著。我,我不信,小夕她怎么可能話還沒說完,眼前便出現(xiàn)了一張醫(yī)院的檢查單。你看她身體的各項數(shù)據(jù),已經(jīng)遠遠低于正常人。在這慘白的檢查單面前,夢遙終于敗下陣來,她呆呆地站著,兩行淚兀自流下。但是,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你是說,她身體的虛弱是因為她的心理?那么,只要讓她放下?lián)樱遣皇蔷涂梢裕?/br>很多年的聚積,難道一朝一夕就可以全部瓦解?這時,莫離的聲音突兀的響起。不試試怎么知道?放下雖難,但只要愿意,沒有什么不可以!不知道哪來的怒氣,夢遙大聲的說著,目光卻并沒有看向莫離,更像是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