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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讓人像是水里的游魚,也正是因?yàn)槿绱耍茼樃械綗o趣,感到丟失了什么,甚至以為自己落魄,相比于生活的平順,就連工作里的難題都讓哲順驚喜的想要呼叫出來。 哲順漸漸以為“生命來自于一場盛大的戰(zhàn)爭中,生活便是戰(zhàn)爭的全部,而自己的婚姻則是戰(zhàn)場外一處茍得安寧的安詳村莊。但自己來自戰(zhàn)爭,身處戰(zhàn)場,需要的是殺戮,需要的是戰(zhàn)爭勝利贏得的功勛?!闭茼樤诖藭r開始,常在空閑時間觀看往前從不觀看的抗戰(zhàn)劇集,不為熱血的戰(zhàn)爭而沸騰,也不為戰(zhàn)爭里生命的凋零而悲傷,漫不經(jīng)心而又專注的觀看,劇集的每一個畫面,只為期待的后續(xù)出現(xiàn),留下從戰(zhàn)爭里存活下來的人,這時,哲順鮮活起來,徹底融入其中,深感那個被戰(zhàn)爭遺留下來的人失去戰(zhàn)爭后的孤獨(dú)與茫然。至于留下來的人對于戰(zhàn)爭是怎樣的懊悔與深惡痛絕,哲順也從不在乎。他找到自己需要的一部分,然后對自己說: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搗亂,你看,所有從戰(zhàn)爭里逃出來的人,生活不再是戰(zhàn)場,他們都不能活得從容。這天,哲順吃飯時間看劇集,眼神死死盯住電視屏幕,手里拿著筷子握成拳頭,咔咔響,似手中要冒出硝煙。陳青往他碗里夾了菜,放下筷子握住他的手,說“哲順,快吃吧!近來你身體漸漸弱了。吃好飯,你可以繼續(xù)看,或者我們?nèi)タ纯椿貋淼募y身姑娘?!?/br> 哲順關(guān)掉電視,埋頭默默吃飯。又想起昨夜見過的女人,這個秋天的尾巴上,昨夜是相見女人的第幾次?哲順記不清楚,這才陡然驚醒,那個酒店的床,一個陌生的女人成了自己適應(yīng)的晚安。這些夜晚,沒有陳青也不用想起紋身姑娘,現(xiàn)在想來就像去到一個沒人認(rèn)識陌生的地方。昨夜,陳青將哲順從酒店門口拉回來,與他一同坐在浴室冰涼的地板上,替他全身擦滿泡沫,用刷子在他的身體上狠狠擦拭著,哲順整個人通紅起來,聽到陳青悄悄說“總能洗得干干凈凈的?!闭茼樎劻寺勈直郏蠹?,香味來自家用的沐浴露,有安神的效果。陳青昨夜似乎沒睡好,難得見她一雙眼眶,在邊緣像是涂滿了墨汁。當(dāng)然,她只是笑起來有些疲倦,還不至于疲倦但打個呵欠的程度。而眼下最重要的是吃飯,吃完飯去常去坐坐的名典小屋看看回來的紋身姑娘,哲順感到期待。飯后,哲順洗澡,用心仔細(xì),一邊擦著身體,一邊嗅著身上的味道,等到熱水水汽散去,哲順再想不起那個喝酒的女人,從不知曉她的名字,也再記不得她的容顏。換了身干凈衣服,哲順打理好自己,特意往鏡子里看了看,生得俊俏。陳青斜躺在沙發(fā)里,閉著眼,哲順猶豫一下說“昨夜沒睡好吧!也沒啥大事,去睡上一會兒?!闭f著,拉開門。 陳青比哲順晚些到的名典小屋,倆人在橋頭相遇。紋身姑娘恰好走出小屋,如往常一樣端了個杯子坐在欄桿上。此時,陳青撇開哲順,在紋身姑娘身旁坐下,挽起手。紋身姑娘回頭看一眼算是見過,遞給陳青杯子。陳青淺淺喝了一口,嘻嘻笑著詢問紋身姑娘近況。紋身姑娘像個答題機(jī)器,理著陳青的問題一一回答,只是這個秋天她終于沒有笑容。 問起她一個人去了哪里,她淡淡回答“遠(yuǎn)方!” “為什么去遠(yuǎn)方?尋求浪漫嗎?那個傳說這個世界最浪漫的地方?!?/br> “我見過一張照片,照片里是一座橋,橋上掛滿了鎖,鎖橋。我特意去看看,看看每一把鎖的樣子,那些樣子會代表著怎樣的幸福。我去遠(yuǎn)方看橋。路太遠(yuǎn),走到半路就覺得累,但還是堅(jiān)持去看看?!?/br> “怎么樣?真的很美嗎?一座被鎖起來的橋。” “不是那樣的!反而使人慌亂。只是一個奢望,與村子里那顆飄滿紅絲帶的大樹同樣,樹只是一棵普通的植物,橋只是一條普通的路。他們不能被人賦予太多的欲望,無論是樹上飄揚(yáng)的紅絲帶,還是橋頭各式各樣緊鎖的橋,不都毫無意義嗎?都堆積著我們的欲望,讓我們找到一處地方將內(nèi)心的狂妄告訴這個世界。樹上的紅絲帶信誓旦旦高聲喧嘩,我愛他,今生無悔。橋上的鎖沉沉淺淺輕語低訴,我愛他,百世不倦。然而都留在了樹上,橋上,或是其他山坳里的菩薩石雕里,變得遙遠(yuǎn),身旁只能聽到,同樣的高聲喧嘩,輕語低訴,嗨!到這里就好了,以后記得照顧好自己,我們都能好好的?!?/br> “那個嬰兒呢?你認(rèn)識他?” “誰會認(rèn)識一個雙眼沒看到過這個世界的嬰兒呢?我害怕他而已?!?/br> 這樣說來,紋身姑娘若不咯咯的笑,欄桿上的空氣就變得安靜,欄桿下的菊花早在秋天的結(jié)尾枯萎了大半。 名典小屋重新拉起門簾的這天,陽光里來了客人。陳青同紋身姑娘告別后獨(dú)自離開,哲順搶了個空當(dāng),在二人剛才坐過的欄桿上坐下。 紋身姑娘記得她,名典小屋第一位回頭客,這個女人。她將自己裹在厚厚的黑色圍巾里,頭也纏起來,只留下一對眼睛。即使這樣,她走進(jìn)小屋,自由在椅子里坐下,紋身姑娘便認(rèn)得她?;蛟S是唯一被紋身姑娘記得的客人,大有可能是紋身姑娘記得為她完成的獨(dú)特紋身。女人坐下后,解開圍巾,臉上皮膚顯得蒼白,這讓她看起來像是大病一場,病仍然痊愈沒好只是病痛折磨不那么嚴(yán)重,可以四處走走的病人。紋身姑娘煮好了黑咖啡,放在女人桌前,詢問道“客人,這一次來小屋,需要紋什么呢?”女人驚奇反問“你認(rèn)得我?”紋身姑娘微笑,指了指女人的胸膛,“這里可有倆對奶,是我創(chuàng)造的。”女人便輕笑,一旦笑起來,就停不下,哈哈大笑,臉色變得癲狂,更是笑著笑著趴在桌子里嗚嗚哭泣,轉(zhuǎn)而又揮舞圍巾,在小屋里轉(zhuǎn)起圈,跳舞。半是扭秧歌,半是天鵝湖。旋旋轉(zhuǎn)轉(zhuǎn),撞翻桌椅,溫度guntang的黑咖啡灑到身上。這才用女人的公鴨嗓,唱完一曲老舊哀傷的歌,將歌聲停在某一句里,紋身姑娘分辨著,卻實(shí)在不知道那是一首怎樣的歌。女人突然扶起翻倒的椅子坐下,掀起肚皮上的衣衫說“給我紋身,在肚皮上紋個娃娃。我想想,娃娃的手掌肥肥的像一顆嚼過的泡泡糖?!奔y身姑娘扶好桌子,擺好工具。久久看著屋外欄桿下的小河。女人這次不那么急迫,靜靜等待著。 紋身姑娘開始紋身,在女人萎縮的肚皮皮膚上畫線,如勘測土地一般。一邊在女人的肚皮上畫下水洗不掉的圖案,似是無心的幽幽說道“既然沒有做好撫養(yǎng)的準(zhǔn)備,為何要將他帶來這個世界?!迸搜鎏稍谝巫永铮焓肿硪槐?,小小的刀很鋒利,看起來像是女醫(yī)生用過的手術(shù)刀。女人將刀扔在桌子上,說“不然用刀吧!雕刻!” 哲順看到小屋里撞翻的桌子,見這女人行為詭異,癲狂,擔(dān)憂紋身姑娘安全,便打算走進(jìn)小屋里,近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