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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具公司已經(jīng)以最快的速度,將季遲訂購的大訂單安安穩(wěn)穩(wěn)地送上家門來。對于這樣的速度陳浮倒是毫不吃驚,這正好是他的習慣:為防時機稍縱即逝,一旦確定就立刻去做,絕不耽擱。他們看著樓下的東西一點一點換成了新的。舊有的正方形桌子變成了長方形,普通的塑料椅子變成了搭配桌子、造型簡潔的靠椅;沙發(fā)和茶幾以及電視柜也跟著一起換了,和選購的餐桌是一個系列的,四面的白墻和地板上的瓷磚就都算了,不做特別的改變,柜子也暫時沒有動,因為要整理頗為麻煩。廚房和一樓的臥室也沒有處理,理由同上,一個因為麻煩,一個因為季遲還沒有徹底想好要怎么改變。兩個小時的時間,一切處理完畢。陳浮看著因為換了家具而顯得煥然一新、和樓上完全一個風格的客廳,也忍不住感慨一聲還真的完全是自己的品味。然后他隨便找了個理由把季遲趕到樓上去,自己則出去和正在整理替換下來老家具的工作人員做一個商量。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改變。別墅中刻意制造出來的屬于過去的痕跡變得越來越淡。在陳浮半夜里發(fā)現(xiàn)季遲不在床上的又一周之后,他半夜再一次醒來,再一次發(fā)現(xiàn)季遲沒有睡在自己的身旁。這一天晚上的天氣不太好。風和雨啪啪地敲著玻璃窗,在窗子上留下蜿蜒如同淚水的痕跡。陳浮習慣性地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半夜兩點多。他從床上起來,拿了一件衣服套著,往樓下走去。一樣的樓梯,一樣的小夜燈,一樣緊閉的房門。唯獨不同的是,這一次有聲音從閉合房門的縫隙里傳出來。“你今天還好嗎?”“病人等了我很久了?!?/br>“我正要去上課。”“不行,公司的項目明天就要完成,老總正等著我最后的審查?!?/br>這些聲音時大時小,時粗時尖,但仔細去聽,還是能夠聽出它們都只屬于同一個人。甚至不需要過多的分析,在聽到的那一瞬間,陳浮就知道它們只屬于季遲。他這一回并沒有像上一次一樣直接推門進去。他就站在門外,靠著墻壁,看著眼前輪廓模糊的家具,聽著外頭的風聲和雨聲。今天穿的外套的兜里倒是難得地放了香煙和打火機。陳浮從口袋里摸出這兩樣東西。他將煙叼在嘴里,手指在打火機的開關處摩擦了一會,還是因為覺得響聲會驚動房間里的人而放棄了。所有擺在明面上的東西,都只按照他的喜好,他的習慣——或者對方以為的他所期待的結果。至于其他所有他不喜歡的,不期待的,全部被小心地掩藏起來,被靜悄悄地埋葬下去。他曾經(jīng)對季遲說過自己不想改變。他從沒有想到有一個人能為了自己這樣改變。近乎重塑和扭曲的改變。☆、47第53章站在門外的陳浮最終也沒有推門進去。沒有點燃的煙頭已經(jīng)被他的牙齒早已被牙齒咬皺,而后又被他抬手摘下來放在手心中捏成一團。然后陳浮將煙和打火機都放回了口袋。在門內(nèi)的聲音漸漸變低的時候,他像下來時候一樣無聲無息地再一次回到樓上。他躺到了床上,閉上眼睛。不知道過了多久,旁邊突然襲來了人體的溫度,季遲的身體擦著他的肩膀躺了下來。陳浮佯裝不知。僅僅幾分鐘之后,他感覺到對方翻了個身,本來只是貼著他身體并排躺著的人靠近了他,攬住他的手臂,將頭埋入他的脖頸。清淺的呼吸就噴在他的皮膚上邊。陳浮頓了幾秒鐘,也跟著翻了個身,抬起手臂,將人抱入懷中。他的手扶著對方的肩膀,幾乎只摸到了骨頭。他又將人往自己的懷里按了按。胸膛的位置好像被填滿了。不管前面的一整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第二天的太陽依舊如期而至。陳浮在第二天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邀請,邀請是通過郵件發(fā)來的,發(fā)件人是霍恩。霍恩在信里提到了上一次陳浮和安德森的相遇,以及安德森因為想要加入“triangle”而到處尋找關系,甚至數(shù)次致電給他并且在最后一次致電給他的時候提到了陳浮。接下去就是霍恩長篇大論的對于安德森的抱怨,抱怨中包括但不限于“這人好煩”、“關系不好”、“眼高手低”、“理念不一”……在看著這封郵件的時候陳浮對著旁邊的季遲招了招手。季遲有點迷惑地看了陳浮一眼。陳浮將手機的屏幕放到兩個人的中間,他向季遲說:“上一次我去買茶葉的時候碰到的就是安德森。他是一個挺神奇的人。當初我和霍恩都是學生會的成員,我還是一個新社的社長,不過后期社長的位置就直接交給霍恩了。當時安德森因為這個和我們不對付,經(jīng)常針對我們,還在霍恩喜歡的女孩子面前詆毀霍恩。然后我們就整了他一下,讓他在大冬天里跳進我們大學的湖里游了一個泳?!?/br>“然后他一定從此對你們笑臉相迎?!奔具t補充說。“你知道得可真清楚。”陳浮瞟了對方一眼。季遲“呵呵”了一聲。手機的屏幕繼續(xù)往下滑。霍恩長篇大論占據(jù)一篇郵件整整十分之九的抱怨終于被看煩了的陳浮給直接拖到了底。最后一句話進入兩個人的眼睛。霍恩這時候畫風一轉,頗為正式地寫道:“我親愛的朋友,相信你一定還記得當初由你創(chuàng)立的那個游戲,從畢業(yè)之后,每一年我都保留著這個節(jié)目,并且把它帶入了‘triangle’之中。還記得當初我們一起開始這個游戲的時候你我有著什么樣的激情嗎?我認為現(xiàn)在,正是你回歸的日子?!?/br>郵件看完了。季遲對陳浮說:“什么樣的游戲?”“超級短線?!标惛』卮饘Ψ剑熬褪窃谝惶熘畠?nèi),用固定的資金最多能賺到多少錢的游戲。這個固定的資金為一千美元。當時是這樣子的,霍恩將它帶入triangle之后可能漲到了一萬或者更多吧。估計不會超過十萬。”“你要去嗎?”正如很久以前季遲對伊夫力所說,他并不是很懂股票。他在意的主要是另外一個問題。“你說呢?”陳浮反問季遲。“我說什么?”季遲簡直愣了一下。“這事對我無所謂,”陳浮攬著季遲問,“你說我們?nèi)?,我們就去;你說我們不去,我們就不去?!?/br>“……………………”季遲。艱難的抉擇簡直毫無預兆地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