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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腳腕上的鐐銬斬斷,將她扛在肩頭出了歸虛爐。 他將她帶回了這幾日一直呆的地方,眼下韋長歡意識不清,他沒有把握,能帶著她安全出去。 細(xì)細(xì)地摸了她的脈,巖秀的眉頭越皺越緊,這世上,還有誰能救她? 他先運功將她身上的毒壓了些下去,稍稍能減輕一些她的痛苦,果然,韋長歡呼吸漸趨平緩,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他坐在一旁瞧著她,一遍又一遍,從額頭到下巴,從左耳到右耳,渾然忘記了時間,直到外頭急切的腳步聲夾雜著一絲嘈雜,將他的注意力,從韋長歡那兒拉了回來,他走到門邊,小心地聽著外面的動靜。 “給我搜!” “發(fā)現(xiàn)可疑人等就地格殺!” “到這邊看看?!?/br> 巖秀側(cè)過身子,暗自握緊了昆吾刃。門被一腳踢開,他手起刀落,悄無聲息地將進(jìn)來的人全部解決,學(xué)著他們的嗓音音,沖著外頭喊了一聲:“這邊沒有!” “走,去那邊繼續(xù)查!” 腳步聲逐漸走遠(yuǎn),巖秀收劍入鞘,懸著的心剛放下了些,轉(zhuǎn)頭便看見一個佝僂披發(fā)的老人,站在屋中央,陰勾勾地打量著他。 見巖秀目光照來,他渾濁的眸子一瞇:“來我鬼心門劫人,有膽氣,也有本事?!?/br> 巖秀重新抽出昆吾刃,直指須無邪。 須無邪什么兵器都沒使,已如游魚一般動了起來,身形之快令巖秀始料未及。 金芒一閃,巖秀使出了玄巖鎧,不用再小心提防須無邪的殺招,以攻為主。 須無邪動的如糊影一般的身形停了下來,看著巖秀身上金色的鎧甲雙眼發(fā)亮:“玄巖鎧!沒想到老夫在這耋耄之年,能有幸,見到赤靈冰焰與玄巖鎧這兩樣絕跡于世間的神物?!?/br> 巖秀揮劍如電,卻傷不到須無邪半分,他在閃躲之間游刃有余,對待他的攻勢如同兒戲。 “年輕人,你今日,不如就入了我鬼心門,做我的大護(hù)法,”他感慨之中帶著貪婪,掃了眼榻上的韋長歡:“老夫我已經(jīng)毀了一樣神物,不想再毀,第二件了?!?/br> 巖秀順著他的目光看著虛弱的韋長歡,忽然怒從中來,罵道:“無恥狗賊!” “可惜,可惜。”須無邪搖頭嘆了兩聲,雙手弓成爪狀,抓向巖秀,十指指甲泛黃,毫無光澤,卻輕易地劃斷了巖秀散落的幾根發(fā)絲。 不過在硬抓到他的鎧甲時,響起了細(xì)微的斷裂聲,他收回了手,一時拿他沒有辦法。 兩人靜止對峙片刻,須無邪忽然電光石火地朝韋長歡那移動,好在巖秀在位置上占了上風(fēng),飛快地移了兩步,攔住了須無邪。 不料他轉(zhuǎn)瞬間便換了種身法,滑如泥鰍,巖秀只得全神貫注,用盡全力,絆住他遠(yuǎn)離韋長歡。 須無邪只想快些擺脫他,出手皆是招招狠厲,巖秀硬接了他一掌,胸中震痛,仍咬牙忍著。 “我看你能撐到幾時?!?/br> 一向披靡的須無邪此次,低估了巖秀的耐力,也未曾想到自己隱蔽的老巢,會被人發(fā)現(xiàn)。 “不好啦,有人闖進(jìn)來了,快去稟告祖師爺!” “啊——” 刀劍相擊之聲不斷響起,聽上去,不止一人闖入,而是有許多人一起闖入。 “須無邪!”鐵舟大師揮著手中絕生劍:“狗賊!給我滾出來!” “鐵舟?”須無邪眸光一閃,轉(zhuǎn)瞬就已不見了人影。 ☆、安然無恙 須無邪很快就到了大殿,果然看見了一群人。鐵舟大師,韋長歡的十七羅剎,倪豐化和他的護(hù)衛(wèi)越衡、靈淵,全都來了。 “鐵舟,”須無邪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你來就來,帶這么多人,難道是怕自己,敵不過我?” “少廢話,快將我徒兒交出來?!?/br> “你晚了一步,”須無邪笑的jian詐:“她已被別人劫走了。” “哼,”鐵舟大師顯然不信,手中劍影晃動:“那我今日,便先踏平你鬼心門!” “狂妄!”須無邪掠地而起,迎了上去。 “你們?nèi)フ胰?!”鐵舟大師道:“這老東西我來對付?!?/br> “好?!北娙她R應(yīng)一聲,便分頭去了,一時間,安靜了幾十年的鬼心門,再度熱鬧起來。 混亂之中,巖秀帶著韋長歡,由先前那個小伙子帶著,悄悄往另一處出口去了。 “解……解藥?!贝蜷_石門,迎著風(fēng)雪,小伙子顫顫兢兢地朝他伸出手。 巖秀扔給他一個白瓷瓶,他慌忙接了,急切地倒入口中,咽了下去:“我……沒事了?” 巖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將手指放在唇間吹了個哨,冰天雪地之中閃出幾道黑色人影,小伙子看著他們漸漸走遠(yuǎn),才扭動機關(guān),將門關(guān)上。 …………………………………… “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蹤影?!?/br> “屬下也沒有找到。” 剛在須無邪煉丹房找了一圈倪豐化聽完眾人的話后,皺起了眉頭,他自己也一無所獲,當(dāng)即道:“去大殿?!?/br> “師父,沒有找到師姐?!辫F舟大師與須無邪激戰(zhàn)正酣,大殿的柱子已倒了三四根,高高的穹頂猶如觸不可及,越發(fā)顯得此地空曠。 “哈哈哈哈……”須無邪大笑道:“早跟你們說了,你們,晚了一步?!?/br> “她到底在哪兒!”倪豐化長劍一橫,向須無邪躍去。 “這位小兄弟,這么急躁可要不得啊,”須無邪輕飄飄的一個揮手就將倪豐化凌厲的劍氣擋了回去。 十七羅剎與越衡、靈淵見此,也紛紛攻向須無邪。 須無邪一邊接招一邊道:“鐵舟!若有本事,你我單打獨斗,你找這么多小子來對付我,老臉過得去嗎!” “過得去!”鐵舟大師配合著他們:“今日,定要殺了你這個狗賊!” 須無邪顯然不會在自己處于劣勢時還硬撐,更不在乎名譽和氣節(jié),只見他雙眼滴溜溜地轉(zhuǎn)了兩圈,本就佝僂的身形又縮小了幾分,像只耗子一般,尋隙飛快地溜走了。 幾人只覺眼前灰影一劃,再也不見須無邪蹤影。他們又分頭細(xì)細(xì)的尋了一遍,可除了滿地橫尸,再無其他。 “我們先下山,那丫頭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辫F舟大師道,不知是說給自己聽,還是其他的幾個人聽。 倪豐化遲遲不動,轉(zhuǎn)身看著大殿,有些不甘心。 “什么人!”扶風(fēng)忽然大喝一聲,迅速地往大殿那唯一還佇立著的柱子那掠去,從后頭拖出一人。 “饒命啊,饒命,小的七歲起就被擄來此地,日日做牛做馬,還請各位英雄饒我一命,讓我下山去看看,我那十幾年未見的老母還否在世啊……”還未動刀上刑,那人就已抱著扶風(fēng)的腿哭嚎起來,正是之前帶巖秀出鬼心門的那個小伙子。 扶風(fēng)迄今為止未見過哪個男人能嚎成這樣,嫌棄地抽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