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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云栽望向韋長歡,韋長歡點點頭,她們才退了出去。 韋謹(jǐn)風(fēng)見此,并未說什么,只問道:“去找了懸明大師?此番回南詔,你祖父又與你說了什么?” “爹,你……”韋長歡未料到韋謹(jǐn)風(fēng)竟然知道了,雖然她也并未刻意隱瞞。 “那日我是看著你出城的?!?/br> 韋長歡一時不知該如何答,有些為難道:“也并未說什么?!?/br> 韋謹(jǐn)風(fēng)冷冷道:“怎么,你連我這個爹都要瞞著嗎?” 韋長歡看著他:“確實不曾說什么,”接著目光轉(zhuǎn)向別處,逐漸小聲道:“祖父只是……讓我,勿忘初心?!?/br> “哼!”韋謹(jǐn)風(fēng)冷冷道:“果然如我所料!他只想著他的南詔,他的統(tǒng)一,哪會考慮他女兒的終身,他孫女的終身!” 韋長歡低頭不語,良久道:“我去了神女殿,司殿說,我以后,會像以往的那些神女一樣,為南詔子民稱贊愛戴?!?/br> 韋謹(jǐn)風(fēng)滿腹的話一噎,有些沉重道:“稱贊和愛戴,不會從天而降?!?/br> “我知道。” 韋謹(jǐn)風(fēng)看著她失神的模樣,心中一軟,溫和而又堅定道:“歡兒,爹說過,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你若不想當(dāng)那神女,沒人能強(qiáng)迫你?!?/br> 韋長歡心頭一暖,道:“爹的心意,歡兒都明白,但是,歡兒不能就這樣棄祖父于不顧,棄南詔于不顧?!?/br> “你……唉!”韋謹(jǐn)風(fēng)哀其不幸,又怒其不爭道:“你自己決定吧!為父也左右不了你!” 燈半昏,月半明,深院靜,小庭空,韋長歡一夜無眠,輾轉(zhuǎn)反側(cè)直到天明。 這些天來,她的初心日漸動搖,她的思緒愈加混亂。 縱然她絞盡腦汁,搜腸刮肚,也不知自己到底為何動搖,為何混亂,她的目標(biāo)分明明確而又清晰,刻在心中十年——披上赤衣成為神女,一統(tǒng)南方六詔,可為何進(jìn)了京以后,這顆心就開始動搖了呢? 除了韋長歡,還有一人也未曾歇息好。 天色方明,永泰殿內(nèi),皇上皺著眉,壓著心中不耐,看著跪在地上的皇后:“皇后此時前來,有何要事?” “皇上,臣妾以為南風(fēng)郡主,絕非化兒良配。” “皇后,朕說過了,不要再說什么八字不合,朕已經(jīng)讓欽天監(jiān)算過了,南風(fēng)郡主與化兒的八字,甚合?!?/br> “皇上,臣妾要說的并非此事,皇上可知道,南風(fēng)郡主昨日在西陽寺大開殺戒,毀了西陽寺的放生湖,若不是寺中人趕去及時,恐怕楊大人,謝大人,袁侯爺及其夫人,就要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要為自己女兒辦喪禮了!” “你說什么?”皇上皺著眉頭,不知所云道。 “昨日這幾位小姐去上香,恰好南風(fēng)郡主也在寺內(nèi),一行人在放生湖的橋上碰見了,據(jù)說南風(fēng)郡主當(dāng)時,盛氣凌人地要楊家三小姐讓開,楊家三小姐一時不依,郡主就動起手來,郡主的功夫,皇上也是知道的,最后,郡主干脆毀了橋,讓幾位小姐紛紛落水,不僅如此,她還殺光了放生湖內(nèi)的魚!那可是佛門圣地!但凡是心存善念,敬畏佛祖的人,絕不會做出此等駭人聽聞之事,臣妾,決不答應(yīng)讓化兒娶這個南蠻妖女……” “住口!”皇上氣的將手中茶杯重重地放在幾上:“你從哪里聽來的此事?還喊出南蠻妖女這種話來!先不論事實到底如何,你看看你現(xiàn)在,還有沒有一點一國之后的樣子!” “此等大事怎會空xue來風(fēng)!若非屬實,何人敢往堂堂南風(fēng)郡主頭上,扣屎盆子!” “你!”皇上看著失控的皇后,知道此時再說什么她也聽不進(jìn)去,便吩咐左右道:“將皇后帶下去,禁足三日,待頭腦清楚了,朕再見她?!被噬洗謿獾溃骸鞍涯巷L(fēng)郡主,還有楊家、袁家、謝家三位小姐全都召進(jìn)宮來,朕倒要聽聽,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奴才這就去傳旨?!?/br> ☆、圣前之辯 韋長歡的馬車剛出府,便聽到外頭有人在喊:“南蠻妖女!南蠻妖女!” “外面何故喧嘩?”凌戈隔著簾子問車夫道。 “回稟郡主,外頭有民眾聚集,不知……所謂何事?!?/br> “南蠻妖女,哼,虧她們想得出來?!表f長歡冷冷道。 “郡主,你是說……” “不過一夜時間,就有人敢在將軍府門口聚眾挑釁,定是有人暗中推波助瀾?!?/br> “也不知道誰跟郡主這么大的仇,郡主剛進(jìn)京不久,并未得罪什么人啊?!痹圃蕴煺娴馈?/br> “有的人,不得罪也得罪了。” 冤家路窄,韋長歡在宮門口剛下馬車,那日在西陽寺結(jié)下恩怨的三位小姐也剛下馬車。楊子茗見了她,鼻子里擠出冷冷一聲“哼”,翻了個白眼:“南蠻妖女?!泵鎺е訍海骸拔覀兛熳?!沒的沾了晦氣?!?/br> 可楊子茗沒走幾步,腿部像是被什么東西擊中,突然“啊——”一聲摔倒在地。 “小姐!” “小姐!” 嚇壞了左右侍女,忙將她扶起,可一時半會兒,楊子茗竟站也站不起來。她惱怒地瞪向韋長歡,道:“韋長歡!是不是你!” 韋長歡沒有理會,徑直自她身邊走過。 “本小姐在跟你說話!南蠻妖女!” 韋長歡終于停下腳步,慢慢轉(zhuǎn)身,視線落到她臉上,冷淡道:“你該慶幸,楊子項是你哥哥,南蠻妖女這四個字,你嘴里也好,別人嘴里也好,我不想再聽到一句。” 楊子茗看著韋長歡,心中一顫,她看似平靜淡漠,可那眼中,分明閃過的,是清晰且銳利的殺意。 永泰殿內(nèi),皇上掃了一圈跪在地上的四個人,道:“都起來吧?!彼麛R下手中的杯子:“想必你們知道,朕為何召你們?nèi)雽m。” 楊子茗忙道:“臣女斗膽猜測,是為昨日西陽寺放生湖之事?!?/br> “不愧是楊御史之女,果然冰雪聰明。” “多謝皇上夸獎?!睏钭榆鹛鹨恍?,屈膝一禮,眼角眉梢盡是掩不住的得意。 “那楊小姐先來講講,昨日在西陽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br> “昨日臣女與二哥,以及謝小姐,袁小姐一起去西陽寺上香,路上碰見了,南風(fēng)郡主,”楊子茗視線掃過韋長歡,又立刻縮回:“不知何故,郡主竟棄了馬車,與我二哥策馬往西陽寺去了?!?/br> “郡主功夫了得,想必……這騎術(shù)也甚好?!?/br> “皇上過獎?!表f長歡照例行了個禮,淡淡道。 皇上示意楊子茗繼續(xù)說。 “臣女與謝小姐,袁小姐到了寺中,在放生湖的橋上遇見了郡主,郡主當(dāng)時面色不善,讓臣女讓開,還推了臣女一把,若不是丫鬟眼疾手快扶住了臣女,臣女便要栽到那放生湖里去了。楊子茗說到這兒,聲音還帶了絲委屈:“接著我便與郡主理論,可郡主不聽,還動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