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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的!” 韋謹風氣的雙眼瞪如銅鈴,怒喝:“韋長歡!你還沒披上赤衣,就心里只裝的下南詔,容不得父母了嗎!” 韋長歡撲通一聲跪的干脆利落,嘴上道:“女兒不敢。”可面上心頭,并未有惶恐之色。 “不敢?”韋謹風看了她一眼,冷哼道:“當初你不滿我另娶,就敢卯足了勁去南詔,我百般阻攔也攔你不住,你那時可才七歲!你一去南詔十年,我給你寫了多少信,可你呢?一封像樣的回信也不肯寫!現(xiàn)如今你大了,怕是比以前,更‘敢’了!若不是我向皇上請旨召你回京,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留在南詔,不回來了?” “此事是女兒不對,可如果重來,女兒還是會如此?!表f長歡跪在地上,直視著韋謹風說道,眼里心里都是一股‘我沒錯’的倔強。 韋謹風看著她這般,心里竟也沒了怒氣,有的,只是無奈和苦澀,道:“我當年就是綁,也該把你綁在聽風小筑,好過讓你隨你外祖父去南詔,被灌了十年迷魂湯,忘了自己是誰?!?/br> 韋長歡不解地望著他。 韋謹風長嘆一聲,道:“你娘她,并不愿你去做什么赤衣神女,她只想你平安喜樂地過完這一生?!?/br> 韋長歡皺眉:“守護我詔,傳承我詔,是每一個詔民的責任。娘親她身為神女,怎么能有如此……想法?” 韋謹風看著她,眼底浮起絲絲擔憂:“你娘親她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你不該怨她?!?/br> 韋長歡直直地盯著韋謹風,雙唇緊抿,眸光似要射到他心底:“爹,我要知道所有的事情?!?/br> 韋謹風只覺眼前有些模糊,這樣的神情,這樣的目光,無不像多年前的阿述。他閉了眼,似乎很是掙扎,半晌,終于開口道:“你可知,你只要做了那神女,便再也不能生兒育女?” 韋長歡雙眸猛然一張,道:“你說什么?” “若生兒育女,便是死路一條?!表f謹風道:“孩子一出生,便會帶走你所有的功力,精力,和你的命?!?/br> “那我娘是因為這個才……” “不是,你娘并不是真正的神女,她并未進神女殿被司殿點圣水,也不曾披上赤衣繼承前任神女的功力,她之所以想把畢生功力留給你,是遺憾她不能看你長大,為什么沒有把它直接給你,是想等你長大了,自己會做決定了,再給你?!?/br> 他長嘆一口氣,隨即認真道:“歡兒,你想好,你若不愿去做那神女,沒人能強迫你,就算是你外祖父,也不行?!?/br> 韋長歡像是沒聽見,只怔怔道:“不該如此,不該……如此?!?/br> 聽風小筑內(nèi),云栽擔心地望著韋長歡,對凌戈道:“郡主自從將軍那回來就這樣了,已經(jīng)過了三個時辰,連晚膳也沒用……” 韋長歡伏在金絲楠木書桌上,看著大肚娃娃,一言不發(fā)。 “你去讓廚房給郡主做些羹湯?!绷韪陣@了口氣,對云栽道。 “嗯,我這就去。” “郡主,”凌戈走過去,道:“十七羅剎已在京中,郡主可要見一見他們?” “這么快?”韋長歡微訝,她可是今日才傳出的吩咐。 “郡主要進京之前,奴婢就已傳信給十七羅剎來京,以防萬一?!?/br> 韋長歡韋長歡點點頭,卻道:“暫且不見?!?/br> 凌戈又追問道:“郡主可有信要送往南詔?” “暫且沒有?!?/br> “郡……” “姑姑,“韋長歡終于抬起頭,看著凌戈道:“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br> “是……”凌戈面色凝重地輕聲退了出去。 又過了半晌,心頭煩悶愈加沉重,她索性躍上房檐,悄悄出府去了。 雖說元宵已過去好幾日,可這夜幕下的京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沒有哪天是不熱鬧的。 她在街上轉(zhuǎn)了幾圈,挑了條在行人不多街繼續(xù)走了會,便在一個小攤坐了下來,沒一會兒,老板就來招待:“姑娘要幾個醬肘子?” 原來這個攤是賣肘子的:“兩個吧?!?/br> “好嘞。”老板回頭就端了盤切好的肘子上來:“我家還有桑葚酒,我那婆娘親手釀的,不烈,姑娘可要嘗嘗?配這肘子再好不過?!?/br> “不必了?!表f長歡一聽是酒,習慣性地拒絕道。 “那我給姑娘沏壺茶?!?/br> “等等,給我來一壺?!?/br> “好嘞,姑娘稍等。” 待酒上來后,韋長歡小心地倒了一盞,放在鼻間聞了聞,果然有股桑葚的氣味,伴著發(fā)酵后的酒香,沁人心脾。 她輕輕搖著那盞酒,呢喃道:“神仙尚且飲酒偷腥,我一個凡人,怎與酒色皆無緣呢……”語罷,她舉盞欲將酒送入口中,卻被人一手奪了去。 她仰起頭,只見那人一口飲了那盞酒,道:“酒是好酒,可惜淡了些。” 她有些恍惚:“這是誰家的新郎官?這么俊。難不成是狐貍精變的?”說著便站了起來,想仔細瞧瞧,結(jié)果腳下一軟,險些跌在地上。 倪豐秀手快扶住了她:“韋長歡,你光聞聞酒,就醉了嗎?” ☆、畫心為牢 他還是一身猩紅錦袍,只是在月光下不見了飛揚跋扈,更添幾分霞姿月韻,整個人都柔和下來。 韋長歡順勢靠在了他懷里,左手鉤住她的脖子,右手食指在他胸膛一圈一圈地劃著。 “你,這是做什么?”倪豐秀驚訝之余,卻并未推開她。 幸好夜色甚晚,這條街人又少,小攤販們也都是人精,此刻二人這般,也權(quán)當沒看見似的自顧自做著手頭的事。 “我聽聞古時有畫地為牢一說,就想試試,這人心,能不能畫地為牢?!表f長歡畫了半晌,輕聲道。 倪豐秀微驚,眼中浮起欣喜之色和一絲復雜的情緒:“你想要我的心?” 韋長歡在他胸前滑動的手指一頓,抬頭望著他亮晶晶的眸子,淺淺一笑道:“昭王殿下的心,我可要不起?!?/br> 她推開倪豐秀,撫了撫衣裙:“夜深了,昭王殿下也早些回去吧?!弊慵庖稽c,就這樣走了。 倪豐秀不明就里,手掌輕輕撫上自己的胸膛,面色漸沉。 韋長歡一口氣未換飛檐走壁至聽風小筑,卻看見那屋檐上一人翩翩而立,似乎候她已久。 “昭王殿下站在我的屋頂上做什么?” “郡主在本王胸前畫地為牢時,是不是圈走了什么東西忘記還了?” “那本就是我的東西,放在王爺手里久了,王爺就把它當成了自己的東西不成?” “我從未把它當成自己的東西,可它也不是你的東西?!?/br> 韋長歡面上閃過一絲惱怒,她爹說這赤靈石不是她的也就罷了,怎么倪豐秀一個外人,也敢這么說! “你若是識相,便當作什么都沒發(fā)生,回你的昭王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