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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地趕了來,對著皇后與幾位嬪妃行了禮,便走到宜妃跟前耳語了幾句。 宜妃聽聞?chuàng)u搖欲墜地站了起來,對著皇后福了福:“娘娘,請容臣妾先告退……”她話還未說完,就拿帕子拭了拭眼角。 皇后皺了眉看著她:“宜妃,你有什么事,好好說?!?/br> “臣妾養(yǎng)的珍珠,不知被哪個賊人,給傷了,如今正奄奄一息呢,求皇后娘娘容臣妾回去看看?!?/br> “宜妃meimei對這貓,可真是比什么都上心?!睒s妃道。 “榮妃jiejie,珍珠是meimei我養(yǎng)的墨羽留下的唯一一個孩兒,一向都是小心養(yǎng)著的……” “meimei這貓,倒是比人還金貴,”榮妃眸中閃過一絲厭惡:“那么一只黑貓,竟能下出這么個雪白的崽兒來,也是稀奇?!?/br> “好了,你快去吧。”皇后眸中閃過一絲不耐,她也看不慣宜妃對貓如此上心。 “謝娘娘?!币隋绔@大恩,行了個禮便匆匆退下了。 看著她的背影,真是纖弱的仿佛要被風吹走,坐著時也是柔弱病美人的模樣,可就這樣,幾個妃子里,就屬她兒女雙全,且都平安健康地長大了。 韋長歡視線掃過各位閨秀,搜尋方才在綠萼梅樹旁看到的那個女子,果不其然,此刻,她正安靜地低著頭,雙眼有些心虛地往四周亂瞟。她右手握著左手手掌放在腹上,依稀可見左手上包著一方淡紫色的帕子。看樣子,并未將手被貓抓傷一事說出來。 ☆、宮中再見 眾人心里萬分盼著那個去拿劍的奴才快些來,正掰著手指頭數著時候,,未曾想,奴才久久不歸,倒是盼來了皇后的親兒子。 “雍王殿下到!”只見來人一身雪白錦袍,黑玉發(fā)冠,儀神雋秀,眸光冷冽,如烈日懸于雪峰,金芒萬丈卻無絲毫暖意。 韋長歡看著他,先是微微一詫,接著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歡快的笑意,自座上站起,朝他欣喜地喊道:“師弟!” 雍王倪豐化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移開了眼睛,然而心頭確浮起一絲連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喜悅。 韋長歡沒在意一般繼續(xù)道:“一別三年,師弟別來無恙,師姐萬萬沒想到,師弟,竟是大豫的雍王殿下。” 倪豐化徑直從她身邊走過:“兒臣參見母后、二位娘娘?!?/br> “化兒不必多禮,”皇后看了看面帶笑意的韋長歡,又看了看冷峻的倪豐化,微微納罕,問道:“你與郡主乃是舊識?” “回母后,確是舊識?!蹦哓S化簡單答道,并不打算細說。 可韋長歡顯然不會讓他如意:“皇后娘娘,雍王殿下與長歡同屬梅里山鐵舟大師的弟子,論輩分,雍王殿下乃是長歡的小師弟!” “這……”皇后將信將疑,詢問地看向倪豐化。 “母后,兒臣與郡主只是師出同門?!?/br> “既是師出同門,那你便是我?guī)煹??!表f長歡身動如影,朝倪豐化而去,心想:“二十招之內,我是不是你師姐,一試便知。” 倪豐化出手迎他,一時間,章華臺盡是二人的過招聲。 不出所料,倪豐化在第二十招敗下陣來。 “師弟保持的不錯,多年如一日的,二十招之內敗于師姐我?!表f長歡笑瞇瞇地揶揄道。 雍王殿下是皇上一向倚重的皇長子,更是皇后引以為傲的心頭rou,如今敗給了一介女子,皇后的臉色極為難看。 幾位閨秀也都倒吸一口冷氣,心下暗驚:“雍王殿下竟敵不過一個女子!” 唯獨高穎面色古怪,擰著眉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眾人靜若寒蟬之際,一陣銀鈴般清脆的笑聲突兀響起,只聽得榮妃道:“啊呀皇后jiejie,郡主真是好功夫啊,連雍王殿下都敵不過她去?!?/br> 皇后向她投去一個警告的眼神,道:“化兒是皇上看重的皇子,心系百姓,功在社稷,又不是那江湖中人?!?/br> “是啊,幾個皇子里頭,誰都比不上雍王殿下,江南江北走一圈,不用吃什么苦,就有個體恤百姓的好名聲。”榮妃裝模做樣地嘆道。 皇后方才在韋長歡那沒討到什么便宜,現在兒子比武又輸了,心中更是不快,榮妃此話無異于火上澆油,只見皇后右手“啪”一聲重重地拍在桌案上:“榮妃!朝廷親王豈容你妄議,來人!將她帶下去,杖責二十,禁足一月!” 榮妃竟是半分也不懼怕,“嚯”地一下自席間站起,道:“誰敢動本宮!”榮妃身邊的女婢也氣勢洶洶地護在榮妃身旁,領了皇后的幾名宮人一時不敢上前。 “榮妃!你要造反嗎!”皇后怒喝,接著瞪著那幾名宮人:“還愣著做什么,沒聽見嗎!快把她給我拖下去!” 一眾宮女嬤嬤推推搡搡,場面有些混亂,眾人皆有些咋舌,今日真是看了出大戲。 “皇上駕到!” “參見皇上?!毖轃狒[的和看熱鬧的紛紛跪下行禮。 “化兒也在,”皇上道:“都起來吧,”他在皇后方才的位置上坐下,有些嚴厲地問道:“皇后,是何事這般吵吵嚷嚷?”他瞥了眼一旁跪成一團的宮女嬤嬤們,很是不悅道:“不成體統(tǒng)!” 眾人一驚,將頭伏的更低:“皇上恕罪!” “回皇上,是榮妃,榮妃身為后妃,今日不但不為眾位閨秀做個表率,反而妄議親王,著實不該,”皇后瞟了眼低頭靜坐著的榮妃,不甘道:“不過臣妾想著,榮妃平日里盡心伺候皇上您,在宮也算規(guī)矩,想來并非是有意,便小懲大戒,罰她禁足一月,讓她好好想想,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br> “后宮交給你,朕一向放心?!被噬下牷屎笳f完,和顏悅色道,接著又看向一直低頭無話的榮妃,問:“榮妃,你可有什么要說的?” “皇上,”榮妃就等著皇上問她這句話,她緩緩抬起頭來,一雙美眸,一半嫵媚撩人,一半泫然欲泣,她跪下道:“臣妾委屈啊,皇上!”說罷自袖中掏出一方帕子,掩了面嚶嚶地啜泣,當真是千般楚楚,萬般可憐。 皇后見榮妃使出慣用伎倆,氣的天靈蓋隱隱作痛。 但不得不承認這一套對皇上很管用。 只見他忙起身將榮妃扶起:“愛妃這是怎么了!誰敢給你……”說了半句覺得此地人多,有些不妥,改口道:“愛妃有何委屈,說出來,朕自會替你做主!” 榮妃哭腔道:“方才皇后娘娘說雍王殿下,心系百姓,功在社稷,是皇上最倚重的皇子,臣妾自然贊同,提起雍王殿下,上至朝廷大臣,下至平民百姓,哪個不夸一聲好,連臣妾居于深宮也有所耳聞。”榮妃一邊瞧著皇上的神情,一邊說道:“只是,同為人母,臣妾不禁想到秀兒,成日里只悶聲不吭地呆在軍營里練兵,吃了好些苦,嘴上卻從來不說。臣妾便……也想夸夸秀兒,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