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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卻小而精致,下巴圓潤,少了平日罵人的尖酸刻薄與小心眼,這模樣極可愛。許仙看得呆了,臉漸漸紅了起來,他又看了一眼,忙轉身把藥又端走了,罷了罷了,等醒來的時候再喝也一樣。“唔……”小白側了側身,換了個睡姿,一只手枕在耳下,猛地睜開眼睛:“你看什么?”許仙嚇了一跳,好半天才平復了心跳:“你做什么嚇人?”“還不是看你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要不是許仙在他身邊停留太久,他才懶得強按捺住自己的睡意睜開眼來。許仙仍舊是紅著臉,卻去端藥過來:“既然醒了,吃了藥再睡?!?/br>小白接過藥碗,一口氣喝了個盡。許仙接過空碗要走,小白勾了勾手指,許仙狐疑地問:“怎么?”“你過來。”小白說著,一把攜了他手將他拉到自己面前,一口咬上了他的嘴唇。唇舌糾纏時,許仙覺得小白嘴里是滿滿的藥味,苦是苦的,又帶著一點古怪的甘甜,他瞪大眼睛,小白微微合著眼,睫毛輕顫。吻畢,許仙被小白推開,面上沒什么表情,他道:“這個給你當診費?!?/br>許仙窘迫得話都說不出來,臉上兩團火在燒。小白笑了笑,道:“你賺了,我很貴的,你買不起?!闭f著側身背著許仙躺下,道:“我要睡了,下次把藥做得好喝點吧?!?/br>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許仙踉踉蹌蹌地跑了,關門的時候發(fā)出好大的聲響。許仙跑了出去,逃到藥爐邊蹲著,爐火在一旁燒得他臉更紅更燙。他蹲地捂臉,才想起方才忘記跟小白說,那藥已經(jīng)是他試過又試過,放了一大把甘草進去。哎哎,什么都忘記了。——雖然說捕風捉影,然而空xue來風總有些依據(jù),果然一道旨意下來,封了李焱做九城都御史,統(tǒng)管京畿防務。李焱卻覺得,這一道旨意,只引來眾人目光,有熱情的,有不忿的。但那是圣旨啊,違逆不得,若叫他自己選,他只想說隨便誰都好,就是別委他以重任。皇后自然是高興的,這連日都是雨水,淅淅瀝瀝沒完沒了地讓人心情煩悶極了,但有了這樣的喜事,卻比雨停日出更令人開心,招李焱去了自己宮中,著實地夸贊了一番,他十四弟也來賀,李焱膽顫心驚,這樣的境遇是從來沒有過的。這些事情也還罷了,就是皇后突然提起來:“再過一月你便滿了十六,也是時候該娶個標致的正妃了?!?/br>宮中唯有李焱與李焢未有妻妾,李焢是因年歲尚小,就連李燁亦有兩位側室,這樣看來,倒只有李焱是異類。李焱漲紅了臉,道:“母后,兒臣不要——”皇后掩了唇笑:“傻孩子,羞什么呢?這是好事。”李焱面紅耳赤只說不出話來,他自己不好多說,倒是旁邊多少人,熱情地選出些京城內待字閨中的名門之后,以備皇后青目。李焱想,這些害人精啊,萬一被楊衍書知道如何是好?這夜還是下雨,還好只是小雨,李焱梳洗過后,臥在床上獨自出神,突然聽得叩門聲,他覺得奇怪,忙下床去開門一看,果然是楊衍書。這樣的天氣,地上都是泥,他卻穿一身月白的衫子,腳底下的緞鞋踩在水里卻未濕。他撐著一把油紙傘,對李焱淺淺笑。李焱忙看四周,道:“怎么不直接進來呢?”“我喜歡從這里走。”這里是正門,楊衍書收了傘,道:“別瞧了,他們聽不到?!?/br>知道他神通廣大,李焱也不以為意,攜著他的手坐到床邊,然后道:“你好幾天沒來了?!?/br>欣賞了一會他高興的模樣,楊衍書笑了:“也不見你來找我啊?!?/br>李焱目光一黯,道:“我最近……有些忙。”楊衍書起身去翻他案幾上的那些卷牘,隨意看了幾眼,道:“知道你忙,所以我也懶怠得打擾你?!庇值溃骸霸倜πr候就好了。”李焱的眼睛又恢復了神采:“是啊?!?/br>兩個人說笑了一陣,楊衍書突然記起了一樣東西,自袖中取出那一株情花,笑道:“聽說你要娶親,這玩意可沒有用了。”“什么?”這一株枯草平凡無奇,李焱想要去碰但是卻被楊衍書斥止:“別碰,這玩意有毒?!?/br>“那你碰怎么沒事?”“我跟你又不一樣。”李焱怔住,“哼”了一聲,別過頭去心想不給我碰便不碰吧,有什么大不了的?楊衍書湊過去道:“你生氣了?可是你要是被毒死了,很麻煩哎~”“只是麻煩?”楊衍書抱住他的腰,道:“也不止是麻煩,我還會很傷心?!?/br>李焱見他說得認真,心已經(jīng)融化了。楊衍書坐直身子,扳著李焱的手,道:“李焱,你有多少血可以流?”“這個……我怎么會知道?”這話問得太奇怪了,李焱時常聽楊衍書說些奇思妙想,包括什么要養(yǎng)孩子之類的,千奇百怪的,不勝枚舉。楊衍書道:“以我們兩個人的血,加上這顆草,蓄以骨rou,你說孩子會像誰?”李焱:“大約像你吧?!?/br>楊衍書:“不要,還是像你吧。”“像你??!”“像你?。?!你再跟我爭的話他就要像你了!??!”李焱立刻不敢再答話。“你怎么不說話?”“我……我還能說什么?”李焱發(fā)抖。楊衍書撫摩過他頸項間露出來的滑膩肌膚,柔聲道:“不說別的,那還是做別的吧?!?/br>說著就將李焱一推,壓了上去,扯開了他的衣襟,手就摸了上去。李焱掙扎:“你下去?!?/br>“你再亂動的話,我就要不客氣了?!?/br>貼在肌膚上的身體所有的溫度與淡淡體香,以及年輕的欲望讓人興奮,李焱微微動彈了下,就咬著嘴唇不再動了。楊衍書大致也猜得到,李焱上次是真的疼怕了。他俯下身咬住李焱的耳垂,道:“這次我輕輕地好不好?”李焱抱著他的手還在發(fā)顫,低低地嘆了一聲,然后點頭。這次楊衍書真的說到做大,動作輕緩,無限溫柔甜蜜,李焱一直紅著臉,一只手遮住眼睛,努力避開他調侃的視線。那雙眼睛太清亮,看著看著,就覺得魂魄也被吸了進來,無法自拔。溫存過后,楊衍書拉著李焱的手,道:“李焱?!?/br>“嗯?”楊衍書含住他的指尖,然后用力咬下,血珠冒了出來;李焱覺得楊衍書的牙齒忽然變得尖銳如有倒刺一般,被舔了一下,反而更痛,那處的血rou仿佛被拉扯開來,血流得更多了。“楊衍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