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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仙都嚇了一跳——然后他一口咬上去,拿許仙手背上的rou磨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許仙淚眼漣漣,這孩子什么牙口?痛死人了痛死人了!?。∷B忙要把小青甩開,小青卻自己松了口,一本正經(jīng)地對著小白道:“rou酸,不好吃……”許仙的手上整齊的一排牙印,還出了血,小青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舔了舔嘴角,一雙眼睛泛著熒熒的綠光。小白氣得把小青拖走一頓暴打:“不是說過了不能隨便亂吃東西么?”小青掙扎:“他又不是東西??!”“人更不許吃?。 毙“状了X門:“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他思慮了良久,最后道:“我就不要你了——”小青一雙滴溜溜的黑眼睛瞇起來,背過身去,蹲在墻角不說話。“好了好了,我給你五個銅板買糖吃,你乖乖的。”摸了摸小青的頭,帶著他出去,許仙還站在原地,血順著手一直流。小青兩眼發(fā)光:“吶?我可以吃么?”小白給他一個爆栗:“不可以?!?/br>小青:“哼~”小白拉過許仙的手查看了下被小青咬傷的地方,又是急又是氣,許仙倒覺得不好意思,忙道:“沒關(guān)系的,不是很疼?!?/br>小白抬了下眼皮:“誰管你疼不疼?你手不用把脈么?把你帶回來一次都沒用就傷到了,我心疼我的錢??!”許仙:死財迷!??!小青不搭理那倆人,回頭看見楊衍書走了過來,忙奔過去,但是左腳踩右腳,正倒在了楊衍書的鞋邊,他癟了癟嘴,扶著楊衍書的腿站起來:“楊衍書,小白帶了不能吃的東西回來?!?/br>楊衍書想,小青你個好樣的,把世界上的東西作出了最為準確的區(qū)分:能吃的,不能吃的。小白道:“楊衍書,我?guī)Я藗€人回來。”用的是陳述的語氣楊衍書瞧了瞧許仙,還真的是個人,他走上前前捏捏許仙的臉皮,突然笑了:“哎呀,你倒長得不錯?!?/br>小白忙把許仙拉開,道:“他是我買的,你不許碰?!?/br>楊衍書哼唧兩聲,翻著白眼走開了:一個人罷了,就是長得清秀了點,又有什么了不起?“你去哪?”“喝酒去?!?/br>又去螢辰那騙人家的好酒不給錢,小白翻了個白眼,目送他離開。楊衍書走到螢辰那,夜市上看到個小販在賣些尋常的玉器,其中就有只玉蝶跟上回李焱丟掉的差不多,楊衍書拈起來看了看,那小販恭維道:“公子,好眼光。”楊衍書不由地笑了,付了錢買下,繼續(xù)往螢辰那走。一如既往的破酒肆,一個旁人都沒有,螢辰似乎要去什么地方,正打算關(guān)門,看見他來了便把眉頭皺緊:“你又來做什么?今晚上我不賣酒,你回去吧?!?/br>“奇怪了,難得見你要出去?!?/br>螢辰白著臉,道:“你沒見我的時候多了。”說著關(guān)了門就走,走了幾步回身看見楊衍書一臉笑盈盈地跟著他,忍不住氣道:“楊衍書?。。 ?/br>楊衍書心知肚明,左看看右看看,問:“此路是你開?只準你一個走么?”螢辰氣得沒話說,楊衍書這人,一貫的臉皮厚如城墻,他要做什么事只管做去,從來不管別人什么想法——不知道他性格的說他是厚顏無恥,知道他性格說他是無恥厚顏。他們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了,螢辰只好道:“我今兒有事,你別煩我,明天我請你喝酒?!?/br>楊衍書笑了笑,繼續(xù)跟著走。要知道螢辰愛酒又小氣,好酒從來舍不得主動給人喝一口,如今卻說要請他喝酒,楊衍書很是好奇,到底有什么事讓螢辰說出這種話來。螢辰又走了兩步,發(fā)飆了:“楊衍書?。。 闭f話間過于激動,連連咳嗽起來。“沒關(guān)系,我就看看,我不說話?!睏钛軙荒樅煤⒆拥谋砬?。螢辰只好假裝身后跟著的人不存在,兩個人一路到了宮墻下,螢辰把手貼在朱紅色的墻面上,正要變成螢火蟲進去,楊衍書道:“等等,你是來見那個人?那個人在宮里?”“那又如何?我好不容易等他轉(zhuǎn)世,找了這么久,還不能見他一面么?”楊衍書不說話,眼見著螢辰化成一只螢火蟲飛過了宮墻,楊衍書拍拍手,干脆利落地穿墻而過:“麻煩。”宮里就是麻煩,地方又大,楊衍書不認識路,東逛一下西逛一下,一看到有侍衛(wèi)宮女什么的過來就趕忙避開,一邊走一邊想,難怪李焱喜歡出宮,那么笨一人叫他住這種地方他肯定時常迷路?(李焱:掀桌?。。?!我才不是因為這種無聊的事情才想出宮的?。。。?/br>拋著剛買的玉蝶玩,心想要是走著走著遇見他,看他一臉吃驚的表情才有趣呢。楊衍書定了定心神,閉上眼睛感覺了下那人大致的方向,一路往那個方向走。剛到了李焱寢宮的門外,就看見一只螢火蟲飛了進去,楊衍書愣了愣,立刻站住了腳。他隱了身走進去,看見李焱居然坐在屋前最大的一顆梧桐樹的樹枝上,抱著他的佩劍,仰頭看月亮。那螢火蟲也不知道是不是螢辰,飛著飛著就往李焱坐的地方停住了,李焱也是一愣,伸出手,螢火蟲就停在了他掌心。“哎呀,宮里也有螢火蟲?”那螢火蟲在他的掌心,一明一滅地很可愛,李焱捏起來看了一陣,笑了。他想起那天被楊衍書拐到個不知名的地方去,到處都是螢火蟲,那景致才叫個美麗。李焱把兩條長腿交疊在一處,仰頭看月亮,今晚上的月亮已經(jīng)缺了一塊,像被咬掉一口的蔥油餅,他忍不住問了句:“楊衍書在干嗎呢?”照楊衍書那個性,估計又在怡紅別苑把別人氣得吐血呢。小梁子從屋里端了茶出來,看不見人,抬頭找了半天才找到李焱大刺刺地坐在樹上:“六爺,您不練劍了?”李焱咳了一聲:“練了啊。”小梁子:“我進屋到現(xiàn)在出來,才半刻鐘的功夫……”難怪皇后今天又把主子叫過去訓了一頓。說起六爺來,小梁子是很有發(fā)言權(quán)的。他自小伺候六爺,從來就沒看見他這主子在什么事情上了十分的心,識文習武沒一樣喜歡的,哦,最長久的愛好便是喜歡美人,可是專心喜歡美人有什么用?其實六王爺真是個聰明的好人,照他的想法來看,這樣的六爺要是能做太子是最好,可惜怎么萬歲爺就是不——咳,算了,反正這些大事,像他這樣的人是怎么都明白不來的。“我現(xiàn)在不喝茶。”看見小梁子在那站著,李焱又道:“算了,你歇你的去。”小梁子:“六爺,我等你這句話等很久了?!闭f完真的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