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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往懷里送了送,“不洗?!?/br>晚上睡覺沒拉窗簾,外面的月光照進來,眼睛適應(yīng)了黑暗之后其實室內(nèi)還有點光線。這樣沒黑透的環(huán)境下顯得林西顧的眼睛特別亮。厙瀟在他眼睛上親了一下,林西顧的睫毛貼著他的唇輕輕顫動。厙瀟說:“眼睛怎么這么大?!?/br>“像我爸,”林西顧笑了聲,“你不覺得我爸眼睛也特別大嗎?瞪著誰看的時候有點嚇人,兇。我小時候他總嚇唬我家鄰居小孩兒,拉著臉一瞪他們就哭,然后他再抱起來哄,就特別壞。”厙瀟摸著他的頭發(fā),“嗯”了聲。“我好像還沒給你看過我小時候照片吧?我小時候可好看了,還拍過年畫呢,還當過照相館的招牌。”林西顧有意說點輕松的逗厙瀟,怕白天見到的那人讓厙瀟心里不舒服,所以一直小聲說著話:“就弄成個特大的照片掛墻上,誰走過去不多看我兩眼啊,那么漂亮個孩兒?!?/br>厙瀟無聲笑了笑,親他。“你別看你現(xiàn)在好看,我跟你說啊,要真拿咱倆小時候比,我肯定比你好看,小孩兒都是眼睛越大越漂亮,你沒有我眼睛大?!?/br>林西顧手從被子里鉆出來,在厙瀟眼睛上輕輕點了點,然后笑了下說:“不過你睫毛長,而且我黑,我天天在外面玩兒,每年夏天都曬黑?!?/br>厙瀟把他的手攥住又放回被子里,指尖搓了搓他的虎口。“這周回家我找給你看啊。我爸今天打電話讓你跟我回去吃螃蟹來著,再不吃今年就吃不著了,馬上過時候了?!绷治黝櫟氖帚@進厙瀟睡衣里,摸他的腰,還在他小腹上輕輕抓。“好?!眳嚍t又在他頭頂親了下,說:“睡吧?!?/br>林西顧其實已經(jīng)困了,但他不敢睡,他還是擔心,晚上那會兒厙瀟嘴唇都是白的。“先不想睡,再聊會兒吧?!绷治黝櫭絽嚍t腰側(cè)一個疤,手指無意識打著圈地沿邊緣畫著線。厙瀟笑了聲,捏住他手指:“癢。”林西顧也笑。后來他還是沒扛住困意睡著了,半夢半醒的時候還在跟厙瀟小聲嘟囔著什么,模糊不清的。厙瀟在他耳朵上親了親,低聲說:“睡吧,寶貝?!?/br>這句話太甜了,林西顧困得不能回應(yīng)了,但這種甜甜蜜蜜的情緒一直持續(xù)了整夜,連做的夢都是甜的。第二天厙瀟看起來也很平靜,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林西顧放下心,他們在公司樓下停好車,林西顧說:“晚上不用來太早,我應(yīng)該得加班?!?/br>“好?!眳嚍t點頭,摸了下他的耳朵。倆人分開,林西顧上班,厙瀟去圖書館。中午林西顧給厙瀟發(fā)他的午餐照片,厙瀟也回了他一張,他在圖書館一樓喝咖啡。林西顧給他發(fā)了個笑臉,說:“加油!”厙瀟回復他的依然是兩個“3”。林西顧鎖了屏,本來想接著干活的,但是突然又想起了昨晚的那人。他搓了搓手指,無意識皺著眉,過會兒在搜索引擎里輸入了厙瀟爺爺?shù)拿帧?/br>他家有名有姓的人不少,林西顧第一反應(yīng)總是先想起他。其實厙瀟爺爺早退了,但是叔叔伯伯什么的很多都還身居高位。這幾年他沒關(guān)注過他們家的事,連想起來都不愿意。他順著線搜了幾個人,昨晚看到的是厙瀟的堂叔,前不久剛升了。他長得跟那個人真是像。林西顧關(guān)了瀏覽器,不再看了。其實他不用這么敏感的,這么多年相安無事,厙瀟提前出獄也沒人使絆子,他們早都達成共識了。他們也不在同一個城市,沒什么相遇的機會了。他只是突然見到相關(guān)的人,覺得心里不安。倒是沒什么好怕的,就像他跟厙瀟說的,他們現(xiàn)在什么都不需要怕。唯一讓他擔心的只有厙瀟。那晚林西顧果然加了班,工作都完成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透了。林西顧跟同事打了招呼,換了外套跑下樓,厙瀟正靠著車門站著。“什么時候來的?怎么沒在車里坐著???”林西顧問。厙瀟說:“坐多了,想站會兒。”“哎你的頭發(fā)……”林西顧看著厙瀟,沒忍住笑了出來,“你怎么又剪啦?”厙瀟剛回來的時候只有頭皮上一層青茬,后來長了一些,林西顧這段時間還琢磨著厙瀟該留什么發(fā)型,要不要跟以前一樣。結(jié)果剛才走近了一看,厙瀟的頭發(fā)又剃了,只比剛回來的時候長一點點。厙瀟笑了下:“習慣了?!?/br>這發(fā)型是很考驗人的,一般人估計不敢嘗試。但是林西顧覺得厙瀟頂著這一頭的青茬,反倒更酷了。極帥的臉配上這樣的發(fā)型,眉眼間的疏離顯得這人更冷酷了些。倆人都開車走了挺遠了,林西顧還會時不時側(cè)過頭看他一眼。后來看得厙瀟忍不住笑了出來,問他:“總是看我,怎么了?”“不經(jīng)心的,”林西顧笑著答,“不是故意看的,就是情不自禁?!?/br>厙瀟眼睛里帶著笑的時候是很迷人的,林西顧揉了下鼻子,開口想再說點什么,手機鈴聲就響了。他看了眼屏幕,笑著接起來:“嗨,芭蕾少女?!?/br>“嗨,兄弟?!崩畎爬僭陔娫捓锔蛘泻?。林西顧靠在座椅上,抻了抻胳膊,問:“回家嗎這周?還是來我這兒?”李芭蕾說:“不去了,這周我有約,我們大學同學要聚餐?!?/br>“找個時間出去玩兒吧,挺久沒出去了?!绷治黝櫹肓讼胝f:“下周唄?”“行啊?!崩畎爬俅饝?yīng)得很痛快,然后頓了下才小聲問:“你最近怎么樣?穩(wěn)定不?”林西顧看了眼厙瀟,然后“嗯”了聲:“挺好的?!?/br>李芭蕾聲音更小了:“我剛碰見我那個學長來著,就是金大夫,他問你情況了,讓你有空給他打個電話。”“好,”林西顧手指摳著安全帶上面細小的紋路,應(yīng)聲,“真挺好的,別擔心哈。”“看得出來,”李芭蕾笑起來,“整天發(fā)那些亂七八糟的,把你浪的。”林西顧仰頭笑了兩聲,又說了幾句才掛了電話。他剛才聽電話的時候把聲音調(diào)得很小了,但是車里太安靜了,一點聲音都沒有,聽筒里的聲音盡管很小但也不能傳不出來,所以他還是有些心虛。林西顧看了看厙瀟,他還是目視前方好好在開車,沒看出有什么表情。他放下心,問厙瀟:“咱們晚上吃什么???”“你定?!眳嚍t說。“那回家我做吧,”林西顧扯了下耳朵,“明天我不上班了……”厙瀟沒出聲。林西顧瞟他一眼,抿唇接著說:“明天就……不用早起?!?/br>厙瀟還是沒答他,林西顧覺得厙瀟現(xiàn)在就特別壞。明明知道他在暗示什么,但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