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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流涌動。能讓云澤,這樣一反常態(tài)的東西……辛瀝有點不敢想了,迫切的想找個地方避一避。云澤似乎是體會他的的緊張,突然一彎身,竟然將他一把抱起,而后側(cè)身就要從隊伍里出去。辛瀝嚇了一跳,不過好在活得年歲大,還算冷靜,沒有叫出聲,但是有些不好意思。不過讓兩人沒想到的是,他們竟然出不去了。這隊伍中像是包上了一層透明的膜,像一個車廂,裹住隊伍里的所有人,貫徹首尾。碰起來軟軟的,卻怎么都戳不破,反而會以相同的力道再彈回來。這層膜,應(yīng)該是在兩人跟上隊伍之后發(fā)生的,而且被碰到才會顯露出來,所以一直沒有被他倆察覺。看來這下,只能跟在隊伍里面,看情況行事了。辛瀝看了眼云澤,云澤將他放下來,并沒有硬闖出去,看起來兩人是一樣的想法。云澤和辛瀝,不得不跟著隊伍,接著朝前面那片吵鬧的地方走去。辛瀝不知道云澤剛才看見了什么,他抬頭望過去的時候,明明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難道是云澤有千里眼?辛瀝正在腹誹,突然聽到云澤的聲音又傳進(jìn)耳朵。"據(jù)傳聞,今年的六月二十五日,黎國發(fā)生了一件大事。"云澤說著,竟然前所未有地蹙起眉。一個從來漫不經(jīng)心的人,皺起眉的影響還是很大的,此時辛瀝就感覺心里突然一沉。而黎國,就是他們現(xiàn)在身處的國家。云澤接著道,"錦州城太守秦惠川,私扣官糧不放倉,城中百姓多餓死。百姓起義搶糧食,被秦惠川帶兵鎮(zhèn)壓。后來城中突發(fā)瘟疫,滿城盡殆,全部死亡。"辛瀝有些疑惑,百姓不是也有自己種地的么,為什么官府不放倉,他們就會餓死?器靈立刻低聲給他補(bǔ)充,[黎國跟別的世界不太一樣,他們國家農(nóng)民少,商人多,地勢不太適合種地。很容易鬧饑荒,官府為了保證庫存的糧食,會派兵幫助農(nóng)民收割糧食。而種出來的糧食,是要交給官府,由官府保管,然后收取一定糧食作為稅收,再定期下發(fā)。]辛瀝道,[原來如此。]而云澤短短幾句話,道盡了一個城市的滅亡之旅。辛瀝聽著他說話,想想他話中的場景,不免有些同情那些死了的百姓。但他心中更多的是疑惑,既然他如此清楚錦州城的事,為什么還要來這里?辛瀝拉起云澤的手,在他手上寫到,"你清楚還來"云澤微微一笑,"這城中的古怪,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自然是要來一探究竟。"辛瀝"你東行專門來此""一半是,一半不是。"云澤還是笑,絲毫不為剛才自己還說東行不虧,現(xiàn)在就承認(rèn)東行一半就是來這里,而感到不好意思,"我還為了上京。"辛瀝更疑惑了,云澤等于承認(rèn)自己有兩個目的地,一個錦州城,一個京城。如果他來錦州城,是為了看這里的古怪,解決這里的鬼怪,那他上京難道也是為了如此?不過京城有皇帝坐鎮(zhèn),天子腳下靈氣充足,龍氣也充足,鬼怪妖魔都不能在京城施展全力。而且京城皇家管理的道士也眾多,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妖怪做亂,那他去京城做什么。辛瀝這么想著,又在云澤手上寫起來,"你到底是誰"這個辛瀝想問很久的問題,終于還是忍不住問出來了,他抬頭直直盯著云澤,這才發(fā)現(xiàn)云澤方才竟然一直在看著他。云澤嘴角上的笑淡了點,但不知道為什么,反而讓人感覺更真實了。像是一直藏在,瀟灑悠然下的另一面,不小心翻了出來。他垂下眼瞼,默默地跟著隊伍走著,沒再說話。辛瀝覺得,他是不會回答了。想想兩人見面的時間不長,雖然稀里糊涂地做了,可感情還沒到那一步,沒必要給自己說他的真實身份。自己這么一問,不告訴自己也正常。他這么想著,沒意識到是在自己開解自己,只覺得胸更悶了,悶得有點煩躁。就在兩人都沉寂著不吭聲的時候,隊伍停下來了。辛瀝還在低頭思索著,沒注意隊伍已經(jīng)不動了,差點撞上前面的人供,被云澤一手?jǐn)r在身前,把他柔柔地?fù)趿嘶貋怼?/br>辛瀝趕緊回神,看了眼云澤,后退半步,把心思放在一邊,凝神注意不遠(yuǎn)處的動靜。而他這一凝神,就發(fā)現(xiàn)剛才因為距離較遠(yuǎn),尚且聽不清楚的的聲音,這個時候,已經(jīng)能隱隱約約聽個大概了。那聲音還真的是人吵架的聲音,而且吵起來的內(nèi)容完全一致:"狗官,把糧食交出來!""快把糧食交出來!""快點,不然我們死也得帶上你。"還有什么"朋友們,咱們多少鄉(xiāng)親都被餓死了,官府還不發(fā)糧食給我們,這不是要我們的命么!""官府不仁,我們不義,跟我一塊兒,取了狗賊的老命給鄉(xiāng)親們報仇!"辛瀝眼睛一轉(zhuǎn),心里就理解了個大概,這不就是方才云澤說的,"百姓起義搶糧食"么。他想到了,云澤自然也想到了。辛瀝抬頭,整個低頭看他的云澤對視。云澤此時現(xiàn)在他的左側(cè),一把托起他左手手肘,暗施法決。辛瀝就覺得,他眼前人供的身形突然拉長從他身邊一閃而過。下一秒,就發(fā)現(xiàn)自己和云澤,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站在了隊伍的最前面。云澤可惜地嘆了口氣,"這穿梭之術(shù),雖然能穿破房屋人群,卻穿不破結(jié)界。"所以他倆,還是在包裹著隊伍的那層膜里。但他雖言語上一派惋惜之色,可面上卻還是興致盎然。連那層打不穿的膜,都影響不了他的隨性。不過辛瀝卻絲毫不敢放松,剛才云澤沉下去的臉色,他也看到了,這個城里的情況,只會比他想的更加危險。辛瀝朝著前方看,這站的距離案發(fā)地近了,視野自然也更開闊了。他一眼就看清了不遠(yuǎn)處的景象,登時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那是一個大門大開的庫房,庫房極大,約莫有兩層樓高,五丈寬。門前左右一共站著十四名士兵。門外空地上,還站著兩列士兵,每一列各二十名士兵。那士兵跟辛瀝兩人進(jìn)城之時,城門口的守衛(wèi)打扮一樣,身穿盔甲,盔甲上的花紋線條都一樣。就是武器不大相同,拿的武器是刀,而不是紅纓槍。而這五十四名士兵護(hù)著的,就是正坐在庫房門口,長木桌子后面,身穿暗紅色官服,年約四十的壯年男子,以及現(xiàn)在他旁邊的,一位看起來稍顯年輕,身著黑色官服的男人。那男子臉色極為慘白,白的像是臉上撲了厚厚的白|粉,就連嘴上也是慘白,辛瀝差點都沒找到他的嘴在哪兒。那人左手放在桌上的一本賬本上,右手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