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不過了。”

閑聊了一會兒，宋頎也累了，江翊便先回去了。

次日早飯剛過，木瓦人又起兵進攻了。

這幾日封欽都有準備，并沒有措手不及，立刻領兵應戰(zhàn)。

宋頎不放心封業(yè)，也跟著去了。

這次有了宋頎和幾個縱山派弟子的幫助，打得比上次順利很多，宋頎還殺了兩個帶面具的人，扯下面具一看，是中原人的長相，并在他們身上找到了火字符，是火邪教的標志，這下就非常清楚了。

安排了其他將士打掃戰(zhàn)場，封欽一行先回到營中。

宋頎去換了件衣服，對他們道：“這事既已確定，我得回去跟師父說一聲。武林能有邪教的藏匿之處，但絕對不會有勾結(jié)外邦之人的容身這地?！?/br>
他們打木瓦是朝堂之上的事，但火邪教屬于江湖門派，朝堂要清剿當然可以，但肯定沒有江湖門派自己處理來得快，所以適當?shù)倪€是需要用江湖勢力的。

封業(yè)給宋頎整了整衣領，說道：“那你去吧，路上小心，讓師弟跟你一起?！?/br>
宋頎也沒反對，跟封欽和江翊打了招呼，就帶了兩個師弟趕回縱山派了。

但夜深后，縱山派的弟子就快馬而來，帶來宋頎重傷恐怕要不行了的消息。

第20章

聽到宋頎受傷的消息，封業(yè)一把抓住那位弟子的領子，怒問道：“你說什么？！宋頎怎么了？！”

“三師兄，大師兄受傷嚴重，怕是不行了?！闭f著，那位弟子也哭了起來，“師傅讓我趕緊來通知您，還能見上大師兄最后一面。”

封業(yè)一把推開那位弟子，立刻道：“牽我的馬來，帶上軍醫(yī)！”

“哥！”封欽趕緊拉住封業(yè)，“你先冷靜點?！?/br>
現(xiàn)在軍中傷員不少，他哥就是要帶軍醫(yī)去，也得悄悄的，這樣擺在明面，會讓將士寒心，也會有損兄長的聲譽。

封業(yè)死死地盯著封欽，拽著最后一的絲理智才沒把封欽推出去。

封業(yè)這樣，封欽哪能看不出宋頎對封業(yè)的重要。

于是立刻讓人去牽馬，然后悄悄讓佑興去把最好的一位軍醫(yī)帶去縱山派。面明上則吩咐侍衛(wèi)去城中找最好的大夫送到縱山派去，這樣兩面都顧全了。

江翊聽到消息，也匆匆趕了過來，“我也去。”

如果他去，只要宋頎還有一口氣，他就有自信能把人救過來。再者，宋頎是他的朋友，他怎么能眼睜睜看著朋友死去呢？

封欽眉心一皺，他知道江翊與宋頎相處得好，江翊沒什么要好的朋友，有宋頎在，江翊的確開心了許多。而在這個可能陰陽兩隔的時候，去見朋友后一面也是應該的。但讓江翊自己去，他又不放心。他哥現(xiàn)在這樣，肯定是顧不上江翊的，而他作為主將，又不能離開軍營。

江翊抓住封欽的胳膊，道：“讓我去，我必須去。”

封欽知道自己是不可能違背江翊的意愿的，此時江度也走過來，說道：“讓江翊去吧?！?/br>
封欽誠然擔心，也不能阻止，便道：“路上一定要小心。我讓鬼二鬼三跟著你?！?/br>
“好。”江翊一刻也不想耽誤。

縱山派留在軍營中的幾個師弟聽說了消息，也跑了過來，要一起回去。

馬匹很快牽來了，幾個人騎上馬便奔向縱山派。

縱山派山下的臺階馬匹不容易行進，封業(yè)便扯著江翊的衣服輕功飛上了山頂。

此時天已經(jīng)亮了，縱山派大門口，已經(jīng)有不少弟子等在那兒。

見他們回來，忙把情況跟他們說了。

進了大師兄的院子，不少年紀小些的弟子已經(jīng)在那偷偷抹眼淚了。

封業(yè)也沒空理會這些，忙跑進屋子。

屋內(nèi)，宋頎躺在床上，面色蒼白，呼吸很弱，幾乎看不到胸口的起伏了，而扎在胸口上的匕首突兀地立在那里，刺穿的不只是生命，更是陰陽之間。

師父見封業(yè)回來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神色憤怒而疲憊，“他一直在等你，陪他最后一程吧?！?/br>
說罷，就帶著一干弟子退了出去。

江翊沒走，而是站在離床稍遠些的地方，似是在思考什么。

封業(yè)坐到床邊，將宋頎的手握進兩手之間。

宋頎慢慢睜開眼，在看到封業(yè)后，露出一個淺到不能淺再的笑意，似乎連揚起嘴角的力氣都沒有了。

封業(yè)看著宋頎，此時此刻，他除了悔恨和心疼，已經(jīng)什么都不剩了。

宋頎聲音很輕很輕地道：“你別這樣。我命薄，不能陪你走完一生了，希望你不要恨我，安安穩(wěn)穩(wěn)地成個家，日后兒女繞膝，也不枉此生吧？”

封業(yè)握著宋頎的手緊了些，眼眶也紅了，“沒了你，我活著為什么呢？”

“你還有母親，還有弟弟，還有這家國天下……”

“家國天下？哈哈……我就是為了它才負了你……”

“沒有，你不是承諾過嗎……只不過我等不到了而已……”

“宋頎……”

“封業(yè)，我從沒怨恨過你，甚至期待你功成那日到這兒來接我，如今我等不了了，今天勉強是吧。別辜負我的期待，以后若成了，切記做一個好皇帝，我便再也沒有遺憾了……”

誠然冷靜睿智如封業(yè)，此時也難以克制，眼淚滴在宋頎手上，那樣凄然絕望。

宋頎手抬了抬，卻沒有力氣，只能道：“男兒有淚不輕彈，黃泉路上，奈何橋邊，我等著你……”

兩個人話說到這一步，江翊哪還有不明白的呢？他記得上一世，封業(yè)一直沒娶妻，再沒納妾，他不知道那個時候宋頎是不是活著，但他相信封業(y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宋頎。

這時，軍醫(yī)也趕到了。

趕進來診過脈后，搖了搖頭。

封業(yè)最后的希望也沒了，打發(fā)走軍醫(yī)后，眼睛看向上宋頎掛在床頭的劍。

江翊真不懷疑如果宋頎去了，封業(yè)下一刻就會拔劍自盡。

宋頎此時已經(jīng)睜不開眼了，自然沒注意到封業(yè)的目光，“別白費力氣了，師父找了城中最好的大夫也說治不了了，我是拿藥吊著命，才等到你來。如今見到你了，要說的也都說了，再沒什么遺憾了?！?/br>
江翊捏了捏雙手，走過去將房門鎖上，然后來到床邊，“襄王，我能救宋頎?！?/br>
封業(yè)迅速看向江翊，眼中帶著希翼和難以至信。

江翊道：“但還請襄王為我保密，若傳出去，我可能性命堪憂?！?/br>
“好。”封業(yè)立刻答應，現(xiàn)在只要能救宋頎，他什么都能答應，而且說到做到。

宋頎心中也是震驚的，但他實在沒力氣了，只能躺在那里。

江翊坐到床邊，“一會兒我讓拔匕首，王爺就幫忙把匕首拔出來。”

“好。”宋頎忙應著。

江翊也不再多說，抬手置手傷口上方，慢慢地，江翊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