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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一個無聲無息的幽靈,隱藏在黑暗中,只剩一雙眼閃爍著幽冷的光,看得林熠熠毛骨悚然。 “你莫怕,我沒有惡意,等外面的人搜查完,我便走。”男人的聲音始終壓得很低,林熠熠要很專注才聽清他在說什么。 原來是來借地方藏身的! 這個人是革命軍么?按理說這里是公租界,官府一般不敢來搜查,對方既然敢到英國人的地盤來搜查,那這人肯定是得罪了外國人,就不知道是哪一國。 “那等一下他們搜上來怎么辦?”如果被發(fā)現(xiàn),她肯定會被牽連,還不如趁現(xiàn)在大喊救命,也好跟他撇清干系,林熠熠在心里盤算著。 “他們只是暗地里搜,你這邊是貴賓房,他們不敢上來。”男人輕聲解釋著。 “那你是怎么進來的?”林熠熠不解地問,她剛才開門時,可沒發(fā)現(xiàn)門鎖被破壞。 “你門沒反鎖?!?/br> 林熠熠:…… 下午她睡得暈乎乎的,林敬亭來叫她吃飯,她穿上衣服就出門,當(dāng)時有沒有反鎖門,她確實不太記得。 事已至此,后悔也沒用,還是先想想怎么解決眼前這個大麻煩。 “那他們會找多久?” “他們不能明目張膽地搜,可能會久一些?!蹦腥苏f。 他聲音放得很輕,氣息卻半點不亂,非常地鎮(zhèn)定,雖然是在逃亡,還是能保持冷靜地跟林熠熠分析情況。 林熠熠聽完他的話卻覺得頭大,那就是說,今晚她也別想睡了,只能陪著他干耗著! “我能去床上坐嗎?”兩人一直站在門后面算什么事,她剛才被嚇得有些腿軟! 男人在門后將門反鎖,這才點頭示意她可以走開。 林熠熠走到床邊坐下,想著該不該反抗,男人顯然不太把她放在眼里,可能是認定她不構(gòu)成威脅,床頭柜上有部電話,她拿起來按個鍵就能撥到前臺…… 仿佛猜到她的意圖,男人平靜地警告道:“你最好別做傻事,我手里的小刀一秒就能飛到你身上。” 林熠熠的手還沒伸出去,就被他的話嚇得往里縮,黑燈瞎火的能將飛刀扔到她身上,他有火眼金睛么!不過林熠熠也不想拿自己的身體去測試他話里的真假,于是乖乖坐在床頭。 過一會,門后的男人終于移動腳步,只見他大步流星地走到窗旁,掀開窗簾的一角往外張望,估計是在監(jiān)視搜查他的人。通過窗簾透進來的微弱光線,林熠熠發(fā)現(xiàn)男人很高,背影挺拔,身材應(yīng)該很不錯。 大約站有半小時,男人才往回退,走到短沙發(fā)前坐下,之后就沒再有動靜,看樣子外面的人還沒離開。 到這時,林熠熠基本確定這個男人對她是真的沒有惡意,于是漸漸放松緊繃的身體,趁人沒注意時,“啪”的一聲按開床頭的臺燈,暖黃的光線不是很明亮,卻足以驅(qū)散一屋子的黑暗。 男人驚愕地轉(zhuǎn)過頭來看她,正好跟林熠熠四目相對,兩人在一間屋里共處一個多小時后,終于看清對方的模樣。 林熠熠還沒仔細打量他的長相,就被他白襯衫上暈開的血跡嚇一大跳。 她不自覺地站起身,上前兩步說:“你受傷了!” 他沒想到林熠熠居然敢開燈,錯愕之余,皺起眉頭命令道:“關(guān)燈?!?/br> 林熠熠沒理他,而是蹲在床邊打開自己的行李箱,之前拿衣服的時候,她好像看到有個放雜物的小盒子,像月餅盒那么大,里面瓶瓶罐罐的,不知道是不是藥品。 她將小盒子拿起來時,手指順帶勾出壓在下面的一頂假發(fā),毛茸茸黑乎乎的一團,把林熠熠嚇一跳,之前在船上的時候,她頭上就是別著這么一頂燙卷的假發(fā),后來讓翠柳收起來,結(jié)果就被壓在箱子最底下了。 隨意將假發(fā)踢到一邊,林熠熠將小盒子放到床上,打開來找一番,結(jié)果里面確實有不少的便藥,但光看藥名她真不知道是什么,只能將小盒子抱到男人面前,道:“你看看哪個適合你用?你要是今晚死在我房間里,那我可真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男人沉默地看她一眼,然后又去看藥品,最后指著一個小瓶說:“這個吧?!?/br> 林熠熠看了一眼,瓶子上貼著“曲煥章白藥”幾個字,頓時了然:這是后來的云南白藥吧?! 林熠熠將瓶子拿出來遞給他,又抱著小箱子回去放好,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男人拿著藥瓶發(fā)呆,也不給自己敷上。 林熠熠不解地問:“你怎么不擦藥?” 男人猶豫地看她一眼,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已經(jīng)很不妥了,現(xiàn)在還要在女人面前脫衣服,實在是太過冒犯了。 林熠熠倒是沒他想的多,看他衣服上血紅一片覺得非常刺眼,忍不住問:“自己擦不到?” 可千萬別讓她幫忙,她最怕看到傷口的,也不會包扎,要是讓她動手,等會他的傷肯定更嚴重! 可能也覺得自己不能繼續(xù)流血,男人咬咬牙側(cè)過身去,開始緩慢地解著襯衣的扣子,林熠熠這才后知后覺地想到:他該不會是不好意思吧? 這個時期的人可真有意思,一邊接受外面世界新觀念的沖擊,一邊保留著舊時流傳下來的傳統(tǒng),兩者互相交融,形成一個非常矛盾的社會。 林熠熠又在另一個行李箱里拿出一件白色襯衣,面料看起來是細布,她雙手拎著衣擺用力一扯,襯衣依舊完好無損,她又試了幾次,還是沒辦法將襯衣撕開,心想這一點都不科學(xué),電視里不都是這么演的嗎?隨便找件衣服就能撕成布條? 沒辦法,她只能走過去將襯衣遞給他,道:“撕這個可以包扎,還有這個,給你擦。”說完又將口袋里一條藍色的手帕遞給他,結(jié)果不小心看到他的傷口,瞬間被嚇出一身雞皮疙瘩,連忙將襯衣手帕胡亂塞給他,轉(zhuǎn)身小跑著回到床邊坐定。 男人有些僵硬,最后還是低聲道了謝。 隨后林熠熠就看到那件她怎么撕都撕不開的襯衣,在他手上像變成紙糊的一般,撕啦撕啦變成好幾根布條。 原來電視里演的還是有點靠譜的嘛。 男人安靜地給自己包扎傷口,林熠熠這才有機會偷偷打量他。 看起來應(yīng)該是20來歲左右,頭發(fā)有點長,發(fā)質(zhì)松軟,發(fā)尾帶著點翹,三七分的發(fā)型,有點像林志穎年輕時的那款發(fā)型,剛才跟她對視的時候,發(fā)尾幾乎要遮擋住他的眼睛。 鼻子很挺,薄嘴唇,側(cè)著身給自己的包扎的時候,嘴巴抿成線,偶爾深深吸著氣,估計傷口很痛。 從林熠熠這個角度看去,他的肩膀很寬,背部挺直,是個很有精氣神的男人。 穿著打扮應(yīng)該是時下新派年輕人比較流行的穿法,白襯衫,灰色西褲,西褲上夾著根條紋背帶,應(yīng)該還要配個貝雷帽才對,估計是逃跑的時候掉了。 此時那條背帶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