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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什么都不用想。”接著,他指尖一松,神色柔和地看著郁寧。 原來他都知道,是特意要帶自己來放松心情的嗎? 郁寧低下頭,仿佛心中的郁悶都隨著他那凌空一箭消散在了空氣里。 作者有話要說: _(:з」∠)_過年的時間果然說不定呢……不過窩還是會努力每天11點更新噠 第66章 困獸 揉著酸脹的胳膊, 郁寧抬頭看向季彬——他也在看她。 他的神色溫和, 眼神專注,像是個關(guān)心小meimei的兄長, 而這目光也仿佛有實質(zhì)似的,軟綿綿地落在郁寧濕潤的眼眶、微紅的唇角、汗?jié)竦陌l(fā)鬢,徘徊流連,輕輕一碰, 又遠遠地蕩漾開去。 郁寧經(jīng)不住他這樣看,先移開了目光,可季彬還在看她,目光灼灼, 直讓人呼吸急促、心跳加速。 明明沒有對視, 郁寧卻仿佛還能看見他看著自己時的樣子,用那種繾綣的眼神。 她還記得在劇組初見時季彬的冷淡, 和如今簡直判若兩人。 郁寧緊張地咽了一口口水,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 他還在看嗎? 在看什么? 為什么看? 他對別人也這樣嗎? 一滴汗涼涼地從鬢角滑落, 郁寧忍不住了, 偷偷地、偷偷地又看了季彬一眼。 視線才移到白色的運動服上,季彬輕輕笑起來。 郁寧無端就有些惱羞成怒,也不知道到底是生得誰的氣, 她忍不住跺了一下腳, 徹底別過臉去,說:“走吧。走吧!” 季彬臉上的笑意更甚,他突然握住了郁寧正要整理箭筒那只手的手腕。 郁寧嚇了一跳, 下意識就要掙脫開,沒掙掉,慌張無措地看著他,緊張地盯著他的眼睛、他的嘴唇,他沒有說話,又好像準(zhǔn)備說些什么。 “你……”季彬終于含笑起了個頭。 是你,不是我。一瞬間,郁寧有些失望。 可接著,季彬卻又換了主語:“我……” 郁寧的心突然猛烈地跳起來。 季彬俯下了身。 溫暖的氣流拂過耳尖,郁寧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接著,她聽見一個如洪鐘般的聲音:“打烊了!關(guān)燈了!東西收拾好還回來了!” 季彬的動作一頓,輕輕嘆了口氣,重新直起了身子。 一個四十來歲的胖阿姨揣著一串鑰匙走過來,嘴里嘀嘀咕咕地拾起陸闡走之前隨意放在沙發(fā)上的弓,朝著二人道:“好了沒有!完事了就趕緊收拾,十點半了!要歇息了!” 明明知道胖阿姨說的是收拾箭具,也明明沒有在做什么,郁寧還是心虛起來。 她掙開季彬的手,忙對胖阿姨說:“不好意思,馬上就好?!?/br> 胖阿姨的視線在她和季彬之間掃了一圈,“嘖”了一聲,搖了搖頭,道:“那你們快點,收拾好東西交還總臺,想怎么談戀愛都可以,我這下班了?!?/br> 談……談戀愛?! 郁寧的臉轟地紅了,她慌忙辯解:“沒有,沒有……我們……” 胖阿姨卻沒聽見似的走遠了。 “我們沒有談戀愛!”郁寧著急忙慌地小聲對季彬說。 季彬一本正經(jīng)地贊同道:“嗯,沒有?!?/br> 面對季彬含笑的眼神,郁寧渾身不自在,忙走遠了兩步,開始收拾箭筒。 酒店的射箭房并不常用,收拾完器具之后,他們的身上手上都有或多或少的灰塵。 幸而從健身房回客房部的路上就有一個衛(wèi)生間,衛(wèi)生間門口是兩個洗手池,一高一低,郁寧自覺地站到了屬于小朋友的那一個前。 才擰開水龍頭,手還未來得及伸進水流里,郁寧突然頓住了動作—— 她的手腕才被季彬握住過。 肌膚和肌膚相接的觸感仿佛還彌留在原處,她忍不住盯著那處看。 季彬剛才到底想說的是什么? 是她想的那樣嗎? 她會不會是自作多情? 這可是季彬握過的手,他還會再次…… 郁寧現(xiàn)在洗手池前,猶猶豫豫。 季彬很快洗完了手。他看著一動不動的郁寧,柔聲問:“怎么了?不能碰冷水?” 郁寧搖了搖頭。不想讓季彬誤會什么,她忍痛把手伸到了水柱下。 水流嘩啦啦沖過指尖,也沖散了凝聚在手上不散的燥熱。 季彬偏頭看著郁寧,突然就覺得她的表情很像是不想洗澡時的大橘。 是因為不喜歡冷水嗎?還是…… 季彬看著郁寧只沖了一下指尖的敷衍勁兒,忍不住微笑。 深秋時節(jié)的自來水已經(jīng)有了涼意,雖然沒沖幾下,郁寧的指尖還是很快就通紅一片。 她習(xí)慣性地朝指尖吹氣。 “冷?”季彬問。 郁寧抬頭看她,又是那種熟悉的、讓人心慌意亂的眼神。 “談戀愛”三個字突兀地蹦入了郁寧的腦海,兩輩子加起來二十多年的光陰里都沒有談過戀愛的她突然就有點手足無措。 “不冷。”她說。接著,迅速把手揣進兜里走出衛(wèi)生間,也不知在防備著什么。 季彬笑起來,他走在她的身側(cè),手抬起來,像是想摸摸她的頭。 郁寧下意識脖子一偏,兩根沒來得及躲開的發(fā)絲輕輕纏上季彬的手指,又滑開了。 她松了一口氣,卻聽耳后傳來低低的嘆息聲。 “我說……”季彬的聲音更近了。 郁寧緊張地回頭,胳膊卻撞在了他的胸口上。 為了節(jié)約電力,走廊里的燈熄滅了一半。 昏暗的燈光下,一切表情與情緒都變得曖昧不清起來,聽覺和嗅覺卻被無限放大。 檀香木的氣息完全籠罩了郁寧。 她突然就想起了在邵家大宅的那一夜,同樣的姿勢,同樣的味道,同樣忐忑的心情。 不同的是,那時的她只有害怕與茫然,這一刻,她的頭腦卻無比的清醒,甚至能夠抽絲剝繭,從被氤氳想起包裹的心臟中窺探出那埋藏在深處的期待—— 即便你是罪無可赦的暴徒,我也欣然接受。 然而這位臆想中的暴徒只是輕輕地撩了撩她的發(fā)頂,輕聲問:“你是不是討厭我?” 被季彬完全困在懷抱與墻壁之間、無路可逃的郁寧搖了搖頭。 “那你是不是害怕我?”他又問。 郁寧遲疑了片刻,又搖了搖頭。 那悠長的嘆息聲又響了起來。 她聽見那個男聲有些困擾似的問:“那為什么你的心跳得這么快?”他停頓了片刻,不待郁寧回答,又自言自語似的道,“又為什么,我的心也跳得這么快?” 轟隆。 轟隆。 轟隆。 心跳的聲音越來越明晰,郁寧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因為緊張和運動過后的干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