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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第15章 注視 郁寧看向祁遠(yuǎn)文——明明剛才她都已經(jīng)很努力地表演得拙劣了。 郁寧做出擔(dān)心的樣子,問:“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嗎?” “不,不,簡直不能更好了?!逼钸h(yuǎn)文真心實意地稱贊,“就按剛才的那樣再來一遍,我們爭取一次過。” “什么不能更好了?”楊藝外頭走進來,牽著居安的手一晃一晃的。 祁遠(yuǎn)文笑道:“剛才你們沒在,我讓她先試著眼一遍,那演技,簡直了?!?/br> 楊藝追問:“簡直怎么了?” 祁遠(yuǎn)文清了清嗓子,賣了個關(guān)子道:“也就比你的舞蹈水平差那么一丁點吧。” 楊藝成功地被他取悅,咯咯地笑起來,回頭看了一眼居安,道:“有那么好嗎?你不是在損我吧?!?/br> 祁遠(yuǎn)文說:“不信你看著唄?!闭f完,收斂了神色,示意郁寧和其他同學(xué)們準(zhǔn)備,敲了一下文件夾。 居安半倚靠在折疊椅上,看著監(jiān)視器里少女的一顰一笑,眼睛瞇起來。 他知道這女孩子是無辜的,可就是忍不住想要遷怒。 從他記事的時候起,父母就已經(jīng)離異,他和父親兩個人相依為命。 有時候看到別的小朋友都有mama,他羨慕,問父親,父親卻總是冷冷地看著他。 再后來年紀(jì)漸長,他明白過來,父親并不喜歡他。 有一次,他考了滿分,興高采烈地闖進書房,想要一點點微小的夸獎,卻不小心窺見父親的秘密——那個向來嚴(yán)厲的、不茍言笑的男人近乎虔誠地親吻一張泛了黃的舊照片,眼角眉梢都是柔和的笑意。 被撞破的男人勃然大怒。 小小的居安害怕極了,卻還是忍不住看著照片上那個溫柔如水的女人問:“她是不是mama?” 男人看著滿眼含淚的孩子,第一次有了類似于舐犢之情的東西,他緩緩地說:“是?!?/br> 父子倆的關(guān)系破天荒地和緩起來。 父親告訴他,mama與自己是青梅竹馬,是個極溫柔的女人,他還有個jiejie,和mama一起生活。 一夜之間,居安有了mama,還有了別的小朋友都沒有的jiejie。 從那一天起,他對那未曾謀面的母親和jiejie充滿了憧憬。 可假的終究是假的,終于有一天,居安真正的母親從海外歸來—— 溫柔的mama原來只是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更為可笑的是,一直被他珍藏在心里的jiejie,竟然是個因為意外而流產(chǎn)的嬰兒。 他對父親失望透頂,沒有選擇眾望所歸的金融或是管理學(xué),轉(zhuǎn)而學(xué)了一個在所有人眼里都算是不務(wù)正業(yè)的影視導(dǎo)演專業(yè)——反正他只是個二世祖罷了,做什么都一樣。 在從父親的助理口中聽到,父親竟然莫名其妙地看中了一個女孩子,一定要她當(dāng)什么代言人的一瞬間,居安就隱約有了猜測,他甚至懷疑自己會不會有個小媽。 可看到那個視頻之后,他又放棄了那個猜測。 他父親雖然是個人渣,但也沒有無恥到要禍害這么一個嬌花一樣的女孩子。 看著那張同照片里的面龐有五分相似的臉,他突然有個荒謬的想法。而之后聽到那聲“居伯伯”之后父親滿足的笑容更證實了這點。 懷著略微的好奇,他見到了郁寧。 她本人和那女人更像了,可氣質(zhì)卻全然不同。 如果說那女人是晨露中嬌柔輕顫的芙蓉花,郁寧就是風(fēng)雨過后仍然盛放的白蘭——雖然她才不到二十歲,可眼神卻時常透露出一種沉淀了紅塵之后的淡然。 配上那樣一張軟萌的包子臉,總讓人覺得違和。 特別是之前站在走道里時她眼中的恐懼與絕望,根本不像是個學(xué)生。 他查了郁寧的背景——喪父、高考失利、身負(fù)巨債。 也是個可憐的女孩子。 . 有了前車之鑒,郁寧更加刻意藏拙。 有那么一個“全然是個外行的高中生”的身份,只要她不齊手齊腳走成順拐,怎樣都可以算是超常發(fā)揮的。 可不知是不是因為珠玉在前,對于這些“超常發(fā)揮”,祁遠(yuǎn)文總是有這樣那樣的不滿意,時時念叨著一句“還是最開始的那次看起來最好”,全然忘記了去在意一小時兩百塊的問題。 其他同學(xué)們都有些累了,楊藝更是窩在一邊抱著個冰淇淋盒子打起了瞌睡。 原本該作為導(dǎo)演的居安更是做起了甩手掌柜,架起腿來偏頭看著手機。 來來回回十幾遍之后,就在祁遠(yuǎn)文又要以驚喜時的表情有點僵硬——任誰連著驚喜十幾次,臉部的肌rou都會罷工的——為理由ng時,居安突然抬起頭來,說:“這樣就行了,這么多素材,后期剪輯替換就行了?!?/br> 祁遠(yuǎn)文正在興頭上,嚷嚷道:“那多浪費人力物力,一次拍完不好嗎?” 居安面無表情地直接給攝像機斷了電。 “六點了?!彼f,然后向其他人宣布收工。 祁遠(yuǎn)文被派去安排大家吃飯,郁寧和其他人一點不熟,亦沒有蹭飯的愛好,便打了個招呼自行回家。 天色已晚,華燈初上,她東張西望找公交車站,實在是有些懷念以后的地圖導(dǎo)航。 突然,一輛在夜色中近乎全黑的牧馬人擋住了她的視線。 副駕駛的車窗降下來,冷氣撲面而來,露出楊藝因為瞌睡太久仍有些迷糊的臉——郁寧注意到她的T恤上都洇了一大攤冰淇淋漬。 居安看著郁寧,昏黃的燈光透過車窗,在他的臉上投下濃重的光影。 “上車,我送你回去?!彼f。 郁寧一想到楊藝那黏糊勁和占有欲就覺得尷尬,忙搖了搖頭,說:“我坐公交就行,很方便的,你們快去吃飯吧?!?/br> 居安不說話,亦不離開。 終于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的楊藝一邊打了個哈欠,含含糊糊地說:“是啊,大晚上的,你一個女孩子多不安全呀,就讓我們送你吧……” 后頭被擋住的車滴滴地打喇叭,交警在道路的另一旁吹著哨子準(zhǔn)備過來貼罰單。 郁寧只好上了車。 除了楊藝的小小呼嚕聲,一路沉默。 郁寧以為居安是厭惡她的,卻又愿意在高峰期餓著肚子送她回家。 可能這就是有錢人家小孩的風(fēng)度吧。 和兩人告別,郁寧走進自家熟悉的樓道里,僵硬了一下午的肩背放松下來。 推開門,菜香撲鼻,郁mama正在邊看電視邊等,見郁寧來了,忙起身到廚房把菜端出來,一邊說:“寧寧,餓了嗎?洗個手就來吃飯吧。” 郁寧滿足地應(yīng)了一聲。 郁mama又說:“下午給你整理了一下房間,桌上的東西都沒動?!?/br> 郁寧嘴上說著“下次我自己來就好”,打開了臥室的燈。 除了凌亂的書桌,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