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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初在藍(lán)星的他和她。那個時候,他跟她從來都沒有秘密,他的眼里看不見別人,也不會這樣跟她生悶氣。 他們從到臨泱開始就變故連連,她一睡三萬年過去,幾多滄海化作桑田,他嘴上不說,心里是不是也和以前不一樣了呢?就像他少陽殿中那些宮娥小仙,極少當(dāng)面給她難堪,卻常常在背后用輕蔑的目光看她,再說上一兩句閑言碎語,說她仗著自己是鮫人遺孤,族里和龍神太子有舊,就厚臉皮的賴在他身邊,癡心妄想。一個個只會背后議論,有本事像扶鸞一樣跳到她面前來,一二三四的論一論,不想論的打一場,看看究竟是誰癡心妄想。 什么龍神太子,很稀罕么,她不想要龍神太子,她想要藍(lán)星上只屬于她一個人的二哥。 “我不跟你走了,我要回微白秘境去。”幼貞越想越不開心,推了李藏珠一把,自己跳上一朵水汽飽滿的云團(tuán),晃晃悠悠的往微白秘境的方向飛。 李藏珠的第一反應(yīng),竟然不是她和自己鬧脾氣了,而是幼幼什么時候?qū)W會駕云了? 在少陽殿?在微白秘境?在他忙于上界一應(yīng)公事的時候,她是不是很努力的在追自己的腳步,追得很辛苦?他的心猛地轉(zhuǎn)了個彎。 她和扶鸞每天打鬧,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勝過他許多,不是因為她喜歡和扶鸞一起玩,而是因為她自認(rèn)為是長輩,不該輸給一個晚輩。她受父母所感,夜里撫琴,是因為想他,她心思細(xì)巧敏感,思念他時情意充沛,樂聲由心而發(fā)自然聲聲動人,這才引得扶鸞化形。她不顧性命去救扶鸞,那就更簡單,扶鸞是他的侄子。 她做的所有事,都是因他而起,只不過恰巧落在扶鸞身上。他要氣要醋,在這之前,也該先歡喜她日日夜夜想著自己,把自己放在了心尖尖上。 李藏珠忙回?fù)茉祁^,一息功夫就追上幼貞,把人拽回懷里。幼貞偏過頭不肯看他,鼻尖略有些紅,不知是哭過還是氣的,眼眶子里倒是沒有水霧,清亮杏眼看著遠(yuǎn)處云海翻涌:“干什么?” 李藏珠抱穩(wěn)了她,沒提自己剛剛那一通心思,反而問道:“你知道鮫人的第一首歌,有什么特別的意義嗎?” 幼貞點頭:“知道。為了吸引人族入海,結(jié)成伴侶嘛?!币且郧埃隙ㄒ右痪洹拔业牡谝皇赘枰欢ǔo二哥聽”,今日因為有些賭氣,便不肯說了,只把這句話在心里過了一遍。生氣歸生氣,歌自然還是只能給他唱,日子自然還是只能跟他過的。不沖突。 李藏珠嘆了口氣,又柔聲問:“那你可知道,鮫人族的女孩子大多羞澀膽怯,遇到不好意思開口唱歌的,便找一樣喜歡的樂器,或吹或彈,以樂聲代替歌聲吸引有情人?” 幼貞張著嘴,干笑了一下,被李藏珠掐住水嫩的臉蛋兒:“幼幼自己說,我聽到你給扶鸞彈琵琶引他化形,該不該生氣?” 幼貞果斷搖頭:“不該!”眼看李藏珠又沉了臉,幼貞趕緊解釋,“我在鮫人族里,是好意思開口唱歌那一派的,所以彈琵琶不能算。要是非算不可,我彈琵琶的時候心里是想著你的,曲子也是給你彈的,二哥自己不在被別人聽到了,應(yīng)該怪你,不怪我。” “小賴皮。在母親面前乖得跟人偶似的,真該讓她看看你現(xiàn)在這伶牙俐齒的樣子。”李藏珠從頭到尾也沒生她的氣,聽她親口認(rèn)了想著自己,更是頗感愉悅。愉悅之余,也免不得在自己侄子身上,記了重重的一筆。 兩個人和好了,便繼續(xù)往少陽殿慢慢悠悠的走。一路上,李藏珠終于給幼貞講明白了這件事發(fā)生的始末,說起來,還有點羞羞的。 龍神大人在下界找到了可以開辟新界的地方,于是第一時間來到微白秘境和自己的神后分享這個好消息并且邀請她一起去開辟新界。老夫老妻,久別重逢,干柴烈火……幼貞聽到這里,趕緊捂住李藏珠的嘴巴讓他快進(jìn)到下一段。 總之,兩條成年龍雖然布下結(jié)界,但是激動之下難免有一絲半縷的氣息走漏。龍性yin,名不虛傳,就這一絲半縷的氣息,被幼貞的第六感捕捉到,她雖成年卻未嘗情|愛滋味,懵懵懂懂的只覺得格外思念李藏珠,有所感而有所歌,因此才會彈出那么纏綿悱惻的一曲。 扶鸞就更可憐。龍族皆是五百歲上下由虺化蛟,他雖先天不足,但也有了八百歲“高齡”,實打?qū)嵉氖莻€大齡兒童,離化蛟只差那臨門一腳。 昨夜,兩條成年龍的情|熱中氣息,一只成年鮫人的相思曲,不知該說天公作美還是不作美,許是心疼他這一腳遲到三百年,因此一下給他補了三腳。但是前面兩腳比較隱蔽,只有幼貞的樂聲擺在明面上。 少年多情,以為自己對小二嬸懷了別樣的心思,自然大驚遁走,驚慌失色中破開了枕月在微白秘境中的一處禁制,遁到了封印大妖怪何羅的地方。 幼貞不會占星,但她有個時靈時不靈的預(yù)知能力。顯然,這一次靈了,這才有了接下來的事情。 等進(jìn)了少陽殿,李藏珠拉著幼貞走進(jìn)上下界交界的那片海,幼貞才終于回過神來。所以她唱情歌,扶鸞化形的罪魁禍?zhǔn)?,都是……未來公公婆婆的……幼貞的眉毛抽了抽,額角的青筋跳了跳,撲進(jìn)李藏珠懷里錘了他幾下。 她現(xiàn)在后悔死了,打什么砂鍋,聽什么八卦,這下完了,以后怎么面對還沒好好打過招呼的龍神大人,又怎么面對如師又如母的未來婆婆。 李藏珠倒很不以為意的樣子。在臨泱,無論上界還是下界,人們對情愛之事都視作尋常,并不如藍(lán)星一般諱莫如深。 世有乾坤,有日月,有陰陽。乾坤定而天地穩(wěn)固,日月出而四時輪轉(zhuǎn),陰陽合而萬物生發(fā)。天道如此,絕無不可言,不可知,不可行之理。 這一番道理沒把幼貞勸動,李藏珠只好說:“你再別扭,還能有扶鸞別扭?受祖父母歡|好和二嬸奏樂所感化形,這在我們龍族可是頭一份。放心吧,以后要是父親母親想起這件事,也必然先拿他開刀,不會遷怒幼幼的?!?/br> 幼貞覺得這話很有道理。 李藏珠見她不別扭了,把她從自己懷里拽出來,微微笑開:“幼幼,你說的很對。你給我彈曲子我不在,是我的錯。現(xiàn)在二哥知錯能改,到你身邊了,幼幼把昨夜的曲子再談一回,如何?” 幼貞紅著臉左顧右盼:“琵琶沒帶來呀?!?/br> “有琵琶,什么都有。”李藏珠帶著她往海面上走,無數(shù)件樂器自水中飛出浮在半空:笛,蕭,琴,瑟,琵琶,箜篌……只有她想不到的,認(rèn)不出的,沒有他沒準(zhǔn)備的。 幼貞背過身去,她腳下的海水略有些起伏:“可是我現(xiàn)在沒感覺了,不想彈了?!?/br> 樂器紛紛落回海中,李藏珠從背后抱住她,親了親她的發(fā)頂,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