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8
書迷正在閱讀:不寫清楚的小說都是坑爹的、重生炮灰逆襲日常、游龍戲鳳、拖油瓶(H)、我姿勢都擺好了,你都不上我、猝不及防當了哥[重生]、九零年代金飯碗、寵媳婦日常[星際]、大佬的寵妻日常、天災(zāi)之重回末世前
,幼貞在潭水中不斷痛苦的抽搐,一時肩膀撞上水底的砂礫和石頭,一時甚至顯出人形嗆了水。她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耳朵里嗡嗡作響,八部決幾近瘋狂的在體內(nèi)運轉(zhuǎn),額頭上的金印都浮了出來,發(fā)出直沖天際的光芒。 扶鸞等到月上中天,水中的動靜才逐漸減弱,她透過被攪得十分渾濁的水波往潭底看,看得眼睛都疼了,才有一只濕漉漉的手從水中冒出來,舉起一把還沾著皮rou的鱗片。 扶鸞也顧不得數(shù),膽戰(zhàn)心驚的接在手里,眼睛里也是濕濕的。她與幼貞素不相識,往日無仇今日無怨,如果不是毫無辦法,她何嘗愿意為難幼貞呢。 那只手遞出鱗片之后就砸回水面,譚水里再沒了動靜。 扶鸞在潭邊等了足足五天,無論趙龍庭怎么勸,她都不肯挪動一步,固執(zhí)的守在這里。趙龍庭不得不帶來鋪蓋被褥,陪她一起日夜不休的守在這里。 第六天,幼貞終于有了動靜。 她頂著一張沾滿水珠的小臉兒冒出來,漆黑的發(fā),烏黑的瞳,霜白的臉,蒼白的唇,黑的像極地的夜,白得像高山的雪。極致的黑與白對比之下,美得驚心動魄。 明明她的瞳孔還有些渙散無神,扶鸞被她一看,竟覺得魂魄都要被她那雙眼吸了去。 幼貞左右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啞著嗓子開口:“鱗片夠了嗎?” “夠了夠了?!狈鳆[連忙點頭。 “你走吧,我想自己待一會兒?!彼囊暰€定在扶鸞身邊的被褥和廚具上,腦子似乎轉(zhuǎn)得很慢,一個字一個字往外擠。 “好?!狈鳆[不敢看幼貞的眼,立刻收拾東西,一刻也不敢多停留。 幼貞用毫無溫度的視線目送她離開后,再一次沉入水底。她還在疼,傷口處的鈍痛連續(xù)不斷折磨著她的神經(jīng),她甚至分不清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的這些斑斕的色彩,究竟是陽光射入水中折射出的光線還是自己臆想出來的光怪錯覺。 她按了按自己的額頭,如果不是這里還有二哥的封印殘存的力量片刻不停的安撫著她,也許她早就在劇烈的痛楚中崩潰了吧。 幼貞彎腰抱住自己傷痕累累的尾巴,縮成小小的一團:沈玉韞,我要忘了你。今夜,能不能不要再入我夢中…… 二十天自然不夠養(yǎng)好這么嚴重的傷,幼貞用棉布將傷口一圈圈纏好,試探性的活動了一下,還是疼得呲牙咧嘴。她只好咬牙把布條纏得更緊一點,等到疼得麻木之后,至少恢復了正常的行動能力。 出發(fā)去采金蓮之前,扶鸞問了幼貞一個問題:“我有一件事始終不明白。你既然能直接威脅我改變第三個條件,為什么還要答應(yīng)我前兩個條件?” 幼貞一邊纏著布條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答道:“這個啊,其實如果不是最后一件事我實在辦不到,你提的三個條件我都會答應(yīng)的。我這個人比較死心眼,如果威脅你一下你就答應(yīng)替我卜卦,我怕你騙我?!?/br> “即使你答應(yīng)我的條件,我照樣可以騙你啊?!狈鳆[覺得這說不通。 “對?!庇棕懡壓米詈笠粭l棉布,背起背簍往外走,“但是現(xiàn)在我答應(yīng)你的條件,也都辦到了。如果讓我發(fā)現(xiàn)你騙了我,我就可以毫不內(nèi)疚的把你折磨到死了?!?/br> 扶鸞在燒得旺旺的爐火旁打了個冷顫。 幼貞回身一笑:“我這個人最講道理啦!說交換條件,就交換條件。說折磨到死,就折磨到死。只要你活著,天涯海角也要抓到你,不會讓你自殺也不會直接殺你,鈍刀子割rou,不到把你最后一口氣生生磨光,不算完?!?/br> 幼貞說完走了,扶鸞坐在火爐旁一個接一個的打著激靈,直到趙龍庭打獵回來緊緊抱住她,她在愛人溫暖的懷抱里才慢慢平靜下來。 師父,您交給我的任務(wù),太棘手了啊…… 采金蓮的任務(wù)比幼貞想象的倒容易一些,或者說經(jīng)受過拔掉鱗片的痛楚之后,從峭壁上跳下來的恐怖她也覺得容易接受多了。 爬上峭壁用了太久的時間,幼貞采到金蓮時啟明星都冒出來了,如果原路返回,她勢必不能在日出之前回到扶鸞的小木屋了。 金蓮花的藥性被太陽一曬就會變成劇毒。幼貞望著腳下云遮霧罩百丈懸崖,側(cè)耳聽著云霧下奔騰的水聲,咬了咬牙,睜大雙眼跳了下去。 她在空中不斷召集水流調(diào)整著自己下墜的姿勢,穿過一道聲勢浩大的瀑布,終于以鮫人之姿掉進了一道水潭中。 水花激起老高,但是只要有水,她就有活路。幼貞一邊cao縱水花托起裝著金蓮的玉盒放到岸邊,一邊調(diào)整著水層的密度,一層層卸掉自己下墜的巨大沖擊力,她頭昏眼花的摔進潭底,咽下一口腥甜,來不起去管已經(jīng)脫落的棉布,浮到岸邊化出人形,隨便披了件外衣,撿起玉盒就往小木屋跑去。 天空由墨藍變成淡青,扶鸞站在木屋門口焦急地張望著,她不敢走遠,她不確定幼貞會從哪條路回來。 空氣中籠罩著朦朧的霧氣,露珠凝在草葉間,云彩聚集在天邊,已經(jīng)染上薄薄的血色。 一道纖細的身影從她視線的盡頭冒出來,扶鸞捂住嘴巴,眼淚都冒了出來。那道身影輕的像是沒有重量,踩在布滿晨露的草地上,不發(fā)出一丁點兒聲響。似乎只是一息的功夫,就已來到扶鸞面前。 扶鸞接過她扔過來的玉盒,流著淚轉(zhuǎn)入木屋。開盒,烘干蓮花瓣,混入其它藥材,研磨成粉,加水,大火蒸,刮下藥泥……她的手快而穩(wěn),明明的第一次做,卻熟練地像是做過千百次。 不如說,她確實是做過千百次:在腦海中千百次預演過這一刻。 第一縷光線沖破云層,映紅整個東方的時候,一朵金蓮已經(jīng)全部處理好,做成了十顆藥丸。扶鸞把制成的藥丸收好,驟然松了精神。 “幼貞,我們做到了!”她擦擦額頭上的汗水和臉上的淚痕,輕快的叫道。 幼貞扶著門框站穩(wěn),唇邊露出一個輕松的笑痕,直直的倒了下去。 “幼貞!” …… “她這樣一直燒下去會不會出問題?” “沒關(guān)系,沈玉韞應(yīng)該快到了。他們兩個人命運交纏,一個人沒事,另一個就不會有事。” 沈玉韞…… 幼貞亂成一團的腦袋慢慢運轉(zhuǎn)了起來。她艱難的撐起眼皮,眼珠干澀得像是年久失修的機器,難以轉(zhuǎn)動。她直直的盯了一會兒房頂,閉上眼,這才轉(zhuǎn)動眼球,望向四周。 她還在扶鸞的小木屋里。 沈玉韞快到了。 幼貞把這六個字在心里舌尖滾上好幾遍,才想明白是什么意思。她支起虛軟的身體盤腿坐好,靈珠里空蕩蕩的,原來給沈玉韞修補心脈,采摘金蓮,再趕路,消耗了她那么多靈力。 八部決從第一層運起,層層遞進,溫和的滋養(yǎng)著疲憊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