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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線,但洪水退去之后,太陽對這片土地永無止境的炙烤開始了。水位下降的極快,還不到八月底,河水就成了細(xì)細(xì)的小流,似乎隨時都要中斷。 今年播種的時間晚,往年的秋收,自然也因此而延后不少。顧三爺爺看著被曬得龜裂的地,心里十分沒底。太陽太毒了,早上十點(diǎn)鐘在陽光下站一刻鐘,身上暴露的皮膚就會被曬傷,更別提最熱的中午。再這樣曬下去,什么耐旱的植物怕也活不了。 第一次,顧三爺爺想主動問問幼貞關(guān)于氣候的事情。他想知道什么時候能下雨,這樣一日日熬著,把人的一點(diǎn)兒希望熬干了。 比干旱還可怕的事,是絕望。 幼貞學(xué)到新的功法就像是小孩子得到新玩具,每天沉迷修煉,一坐就是一整天。 她忙于修煉,對于村里的事情就一直沒怎么關(guān)注。好幾次顧欣欣來找她玩,都是李藏珠開的門。李藏珠只說幼貞有事,在忙,顧欣欣想象力豐富,又聽幼貞親口承認(rèn)過“不一樣”,居然真猜出個大概。 只是這話不能跟家里人說,顧三爺爺一再問起幼貞為什么不肯見自己,顧欣欣只得采用了李藏珠的說辭:幼貞有事,她很忙。 顧三爺爺坐在炕沿上把煙卷兒嘬得直響。 幼貞一次次的預(yù)警讓雙嶺村在多次災(zāi)難中幸免于難,在傳染病發(fā)生之前,別的村子少的也在災(zāi)難中死了幾十個人,多的有上百的,唯獨(dú)雙嶺村安然無事。幼貞間接救了雙嶺村許多條人命,這一點(diǎn)毋庸置疑。 顧三爺爺有些后悔,也許在欣欣和繁繁生病的之后,自己應(yīng)該偷偷去求救,不該把這件事告訴老二一家。他不后悔去求助,孫女和重孫子兩條命,但凡有一點(diǎn)兒可能他也要去試試,他后悔的是自己貿(mào)然帶著老二一家上門,青松和盼盼年輕沖動,惹惱了李藏珠。 貞丫頭也病著,他們上門去已是打擾。貞丫頭病好后老二一家又把繁繁的死怪在了貞丫頭的頭上。人心都是rou長的,再好的心也禁不起這么糟踐揮霍。 顧欣欣一再被李藏珠拒之門外,是不是意味著貞丫頭已經(jīng)心灰意冷,不想再幫他們了呢? 顧三爺爺想到這種可能性,在四十度的高溫天氣里出了一身冷汗。讓已經(jīng)習(xí)慣有預(yù)警的村民失去指引,和別的村一樣過兩眼一抹黑的日子,那太可怕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由更名為了,其它設(shè)定及內(nèi)容都不變,希望大家繼續(xù)支持,謝謝。 PS 感謝大碗檸檬片扔的手榴彈 第29章 孤立 顧三爺爺來找幼貞時,也是李藏珠開的門。 現(xiàn)在天地間已經(jīng)有靈氣可供修煉,空間里的靈氣更是充沛,幼貞對于食物的需求開始下降,從每天三頓變成了每天一頓。每天早上吃一頓飽飽的早飯之后她就開始修煉參悟,把家里各種事情都交給了李藏珠。 李藏珠十分盡心盡力的對每一個登門拜訪的客人說幼貞沒空。 顧三爺爺見李藏珠擋在門口,根本沒有讓自己進(jìn)門的打算,更加驗證了自己心里的猜測。他咳嗽一聲,把手里拎著的袋子遞給李藏珠:“李先生,您看,最近這天兒熱的邪門兒,村里大伙兒都要過不下去了……哦,這是上次幼貞救了欣欣丫頭,這是我們家祖?zhèn)飨聛淼囊粔K玉,給幼貞當(dāng)謝禮?!?/br> 袋子里是顧家祖輩傳下來的一塊玉佩,真正的老坑玉,成色好水頭足,本打算給顧欣欣當(dāng)嫁妝,現(xiàn)在要拿來討好幼貞,顧三爺爺是下了血本的。 李藏珠并不接:“顧欣欣是自己活下來的,幼貞沒有救人,你不必如此。很久以后會下雨,請回?!?/br> 顧三爺爺固執(zhí)的往前遞:“李先生,這不是,日子實在不好過,再這樣下去,今年收不上來糧食,明年就會有人餓死了。您要是有什么法子,能不能跟我們大伙兒說說?” “沒有。”李藏珠板著他那張似乎一萬年也沒有表情變化的臉,直接關(guān)了門。 天道變化,誰能有什么辦法?幼貞去預(yù)警他之所以不攔著,是因為并不影響天道,該冷還是冷,該熱還是熱,該下三尺雪不會下兩尺半,該旱六個月也不會少旱一天。他要是逆了天時改了雨數(shù),那性質(zhì)就不一樣了。 顧三爺爺失望而歸,顧欣欣看在眼里,欲言又止。她覺得雙嶺村太依賴幼貞了,但是幼貞和他們是不一樣的,她真的會一直留在這個小村子嗎?如果有一天她走了,那么雙嶺村已經(jīng)習(xí)慣了有預(yù)警的村民,恐怕還不如那些一開始就自己掙扎著的其它村子更能適應(yīng)末世。當(dāng)被動接受成了習(xí)慣,人們就會漸漸失去主動爭取的能力。 顧欣欣找個機(jī)會把她的想法和顧三奶奶說了。這一夜,顧三爺爺屋里煙頭微弱的光閃到了后半夜。 水不夠了就去找,井水打不上來就挖得更深,辦法總比困難多。雙嶺村背靠大山,山上樹木繁盛,水土養(yǎng)得好,村民們?nèi)w出動,在半山腰的地方找到幾處泉眼,水流不大,但一桶桶背下山,足夠村民們?nèi)粘K昧恕?/br> 困難讓全村凝成了一股繩子,幼貞一家因為沒有參與尋水背水被村民們徹底孤立在外。顧三爺爺和村長再三勸說都沒什么效果,要不是顧三爺爺積威已久,恐怕連幫著幼貞打理農(nóng)田的顧崇文一家都會被說三道四。 幼貞并不知道外面這些風(fēng)波,李藏珠教給她的這套實在太難,她在第一重第一節(jié) 停留了三個多月之后,終于感覺自己快要摸到入門的鑰匙。 只差一把鑰匙。 她去問李藏珠,李藏珠笑著飲下一口參茶,扔給她兩個字:機(jī)緣。 幼貞一整天沒理他。 李藏珠自知惹她不高興,主動跟她說起白天的事情:“今天隔壁的家主來找你,問什么時候下雨?!?/br> 幼貞抱胸看他,不冷不熱:“然后呢?” “我告訴他很久以后”,李藏珠把輪椅滑到幼貞身邊,拉住她的手,“沒有不開門也沒有不說話,幼幼一心修行的這段時間,我和他們相處的很好。” 這是求表揚(yáng)嗎?幼貞看著李藏珠帶著期待的神色,感覺自己無論如何做心里建設(shè)也夸不出來“做得很好”這幾個字。 最后,她糾結(jié)的把手放到他的頭上摸了摸:“二哥,這種忠犬路線不適合你?!?/br> 李藏珠認(rèn)真的糾正她:“我是龍?!?/br> 對呀,他是龍,是不知道活了幾千幾萬歲的大妖怪,他從不騙她,所以他說機(jī)緣,就真的是需要等待機(jī)緣吧。幼貞想明白這一點(diǎn),立刻不生氣了。 他們像是兩棵相隔甚遠(yuǎn)的樹,正在努力的把自己的枝杈伸向?qū)Ψ?。這個過程很漫長,因為不知道應(yīng)該優(yōu)先遞出哪一根樹枝;又很有樂趣,只要想著他們的枝葉終將觸碰,就會覺得心里充滿喜悅。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