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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身體。我護住那人的脖頸,環(huán)緊身體,伸直,接受三米的沖擊力,順勢稍加用力,向右前方倒去。滾過一周半后,右上臂狠狠撞上墻壁,只聽懷中的人發(fā)出一聲悶哼,大概是腳扭到了,滾下來轉(zhuǎn)那一圈半的時候踝關節(jié)很可能傷到。我皺眉撐起身體,轉(zhuǎn)了轉(zhuǎn)右手關節(jié)處,似乎沒出什么問題,只是上臂紅了一大塊可能會淤青。"淺川同學!""不二同學!"兩個女生奔向樓梯,喊到,恐慌地不知所措。也不管她們了,我問道:"你怎么樣?"趴在我身上的男生,撐起身體,輕輕移動腳后,抬起頭對我說:"腳大概脫臼了。"這時,我才看清身上的男生的長像,還不錯,褐色的頭發(fā),因為疼痛有些發(fā)白的嘴唇,微張的雙眼似乎是藍色的瞳孔。不二周助,好像很有名的樣子,麻煩。我把他抱起,又問:"能忍嗎?"似乎因為我的行動,他有些呆住了,反應過來以后他回答:"還好。真是謝謝你了。"這時才聽清,他的聲音,很好聽的樣子,而且十分溫柔。我沒有回答他,也沒有看他,只顧著自己朝向醫(yī)務室的方向走去,身邊是兩個十分愧疚的肇事者拼命道歉的聲音。我讓她們兩個替我和那個男生請假,才擺脫了她們十萬分貝的聲音。醫(yī)務室沒有人,用備用鑰匙開了門,將他放在床上。環(huán)視四周,果然沒有人。"帶你去醫(yī)院,還是等校醫(yī)來?"我問他,沒有表情。"好像不是很嚴重,還是等校醫(yī)來好了。今天,實在是連累到你了,還好你沒有受傷。"他溫柔的微笑,微帶蒼白的臉色,看上去很好看,也很柔弱。我點頭,"我先替你把鞋子脫了。"先前沒有注意,現(xiàn)在才感覺他人有些微顫,不由心生同情,毫無預兆地摔下三米高的階梯,而且沒有看到身后的一切,肯定是恐懼極了的。不動聲色地把他轉(zhuǎn)移到我的肩上,讓他靠在我的懷里,環(huán)住他的肩膀,假裝檢查他的身體。他的微顫隨著身體的接觸慢慢停息,我慢慢放開他,開口說:"手似乎沒有什么事情。"果然有些紅腫的踝關節(jié),忽然想起什么,問道:"給你家人打電話來接你嗎?"本來微微發(fā)白的臉色,現(xiàn)在慢慢恢復到了正常。他聽到了,皺眉,微咬下唇,為難地說:"我家人現(xiàn)在都不在日本,弟弟也離租住地地方很遠。""那就和小律住好拉,是吧,小律?"聽到這個令女人發(fā)情,令我發(fā)毛的聲音,就知道是秋本了。我冷冷撇了他一眼,開口:"反正是你的房子,我無所謂。"他思考了一會兒,也沒有故作客氣,很爽快地說:"那就麻煩你了。"仍舊是那個溫柔的微笑。秋本檢查了一下他的腳踝,開了張病假條,然后不知用了什么手法矯正了錯位的踝關節(jié)。原本不二正常的臉色經(jīng)過矯正已經(jīng)瑟瑟發(fā)白,滿臉冷汗,可是他卻一聲不吭,仍然帶著淺淺的微笑,不知道為什么有些不爽,于是忽略了自己的這個詭異的感覺。隨后,我騎了秋本不知道從什么哪里借來的自行車,把不二周助騎回了家。第7章尼采,人沒有了痛苦就只剩下卑微的幸福。可是如果沒有幸福,痛苦的意義,又存在何處。只要能夠得到一絲幸福,我愿如沙漠中那一顆塵埃般卑微。原本打算攙他到樓上,但是似乎不太方便,很吃力,我略微思考了下,樓梯的寬度不太夠,看向臉色蒼白的他:"背你上去?"他看了下樓梯,點點頭,回答:"麻煩你了。"沒有說什么,我蹲下身,讓他趴到我的肩上,溫熱感透過襯衫傳遞到肌膚,我動了動身體,對于他人的碰觸我始終有些不太習慣。環(huán)住我的脖子的手臂,有著流線般的曲線,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瘦弱,實際似乎很有力量感。站起身來,覺得他的身體有慢慢往下滑動的跡象,便開口:"抱緊點。"然后,將他的身體往上掂了掂。他似乎有些不太自在,猶豫了下,然后摟緊了我的脖子,他溫熱的呼吸噴在我的脖頸間,感覺自己不可見顫抖了一下,聞到淡淡的,有一種和我喜歡的蘋果味潤唇膏很像的味道。"需要什么東西?"讓他坐在床上后,我問。他似乎在發(fā)愣,我皺起眉,重復了一遍。微笑的臉似乎閃過一絲奇怪的表情,他問我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你會跳水嗎?"我望向他,沒有說話,并不想告訴他,避開他的眼神,開口:"需要什么東西?"他從頸部拿出了一根項鏈,問我:"是你的嗎?"瞳孔緊縮,眼睛盯著項鏈,下意識地摸上自己的脖頸,空蕩蕩的,抬頭緊緊盯著他,語氣冰冷地反問:"怎么在你這里?"他看著我,微微睜開了雙眼,湛藍色的眼睛閃過了一絲受傷,微笑似乎也帶著些暗淡。看著他,沒有退步,這是母親的東西。"怎么在你這里?"我重復到,抓著他的手。他又微笑,但是帶著一絲勉強,說到:"上個禮拜,有一次我游泳溺水的時候,似乎是救了我的人勾在我的扣子上的。"是了,后來回家洗澡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它不見了,當下去找,哪里都找過了,可是都沒有。原來,在他的身上。找到了它,我心里一陣欣喜,語氣放緩,干脆開口:"謝謝。"他剛剛閉上的眼睛再次睜開,湛藍中閃過一絲流光,開口:"是你救了我嗎?"我點點頭。他綻開讓我莫名愉悅的微笑:"謝謝你了,救了我兩次。""不用謝,把項鏈還給我就好了。"我毫不客氣的說。看著他在脖頸間動作著,很久,但是似乎始終拿不下來,我微蹙眉,開口:"怎么了?"他為難地說道:"對不起,我好像拿不下來。"讓他背對著我,仔細研究項鏈,似乎是搭扣處有一節(jié)卡住了,要拿下來,似乎除了弄斷似乎沒有什么辦法了。但是,我不想弄斷。撫上他的脖頸,要是能弄斷就好了。神思一恍惚,看多了解剖嗎,怎么會有這個念頭。拋開這個明顯不能實現(xiàn)的念頭,我決定就讓它呆在不二的脖子上了。項鏈在就好,無所謂在誰的脖子上。我說:"那就算了。""需要什么東西?"我又問。他手仍然放在項鏈上,開口:"真是對不起了。請問這里有換洗的衣服嗎?我想洗個澡。"我拿來了我的衣服,浴巾。沒有理會他的反應,將他抱起走到浴室,讓他坐在浴缸邊上。"準備怎么洗?"這才開口問道。他臉色有些尷尬,說到:"能不能麻煩你在外面扶一下我嗎?"我考慮了一下,這樣太麻煩了,不如一起洗。話語簡短回答:"一起洗。"不二周助(已修)2.22高中,離開了東京,來到不熟悉的神奈川,弟弟仍舊留在東京的圣魯?shù)婪蜃x三年。盡管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