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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我們兄妹趕緊死呢?!敝x瑾說得稀松平常,“所以還是太原合適一些,而且你原本就是在太原出生的,高家枝繁葉茂,尋個合適的身份,并不太難?!?/br> “……這樣太危險了。”木韻否定了這個提議,“而且……” “而且?”謝瑾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變化。 “而且陛下把那兩個從漁陽接來的孩子托付給了我。”木韻說,“我答應(yīng)了他,會照看他們至陛下回朝。” 謝瑾是知道獨孤信和高韻年少時那段往事的,但她也知道這三年來高韻一直對獨孤信避而不見,現(xiàn)在聽到木韻這么說,登時一驚。 “娘娘與陛下……?”她沒有說下去。 “那天他堅持要見我。”木韻說得半真半假,“風(fēng)那么大,真讓陛下在殿外站上一夜,我也擔(dān)當(dāng)不起,我便見了?!?/br> 謝瑾恍然:“難怪陛下擱置了選后一事?!?/br> 在她面前,木韻倒是沒有裝得太矯情,只道:“以虞靜如今的勢力,說不定已經(jīng)知曉了這里面的原因,所以真的太危險了,沒必要因為我一個人,把高謝兩家都賠進(jìn)去?!?/br> 門閥世家的爭斗,最擅長做的事就是抓住對方的一個小弱點拼命打擊,最好小事化大,把人折騰到無法翻身,否則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早晚有一天都會報應(yīng)回來。 虞靜從前就是這樣對付廬陵莫氏的,幸好莫玄原本就志不在官場,現(xiàn)在賞花逗鳥,過得倒也清閑快樂。 可高凝和謝陵同莫玄不一樣,他們都是希望能用自己所學(xué)守護(hù)大寧朝的。 他們兩個要是給虞靜抓住了把柄,那整個大寧的權(quán)力都可能會落到虞家手里。 更不要說獨孤信現(xiàn)在還信任著虞靜,他只是單純地不想娶虞宛而已。 以謝瑾的冰雪聰明,自然立刻想明白了這里面的利害。 但她還是很心疼自己養(yǎng)大的小姑娘。 木韻阻止了她說下去,道:“時候差不多了,嬸娘不如與我一同入席去吧?!?/br> 除夕之夜的宴會設(shè)在御花園里。 建城的冬日陰寒濕冷,為了不凍著入宮赴宴的官員女眷,獨孤信還特地在花園里搭起了幾座暖棚。 木韻和謝瑾過去的時候,大部分人已經(jīng)入了座。 不過她們兩個身份一個賽一個的高貴,就算遲到也沒人敢說什么就是了。 唯一的不和諧大概就是從她們邊上那張桌上頻頻射來的一道探尋目光了。 木韻朝那邊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個生得很秀美的少女。 是虞宛。 潁川虞氏以文才名天下,身為虞靜的女兒,虞宛的氣質(zhì)當(dāng)然也十分出眾。 此刻她坐在一群少女中間,不用開口,就是最清貴最出挑的那一個。 發(fā)覺年輕的太后正朝她看過去之后,她不僅沒有慌張,反而還對木韻笑了一笑。 木韻想了想,也回了她一個笑容。 謝瑾在邊上低聲道:“她今夜應(yīng)該會來單獨拜會娘娘?!?/br> 木韻:“?”啊?! 這時宴席剛好開始,一眾女眷都在等著太后發(fā)話呢。 木韻不好意思拉著謝瑾當(dāng)眾說悄悄話,只能擺出威嚴(yán)狀,說了幾句場面話。 等大家寒暄客套完畢,菜都涼了一半。 木韻顧忌著這具身體的虛弱,只喝了兩口熱湯。 因為謝瑾的那句話,整個宴席過程里,她的目光都在忍不住往虞宛身上飄。 當(dāng)然,飄也是很克制的那種飄,否則她高太后的威儀還要不要了。 吃到一半的時候,獨孤信帶著太監(jiān)過來慰問了兩句。 木韻也是由此才知道大寧朝的開放到底是個什么概念,一暖棚的女人,見到獨孤信之后,都交頭接耳,議論起了陛下有多么多么俊美。 相比之下,虞宛反倒是其中最克制的一個,完全沒接邊上人的話頭。 但木韻注意到她的臉有點紅。 惹,看來這姑娘是真的很想當(dāng)皇后啊。 宴會進(jìn)行到最后,虞宛果真如謝瑾所說,上前跟木韻搭了兩句話。 最后大家在太液池邊賞雪時,獨孤信派了個太監(jiān)過來催木韻盡快回宮,說是外頭太冷了,太后身體虛弱,恐受不住。 他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派人傳話,反倒是無人懷疑。 而虞宛也趁機(jī)道:“是呀,這池邊的確太冷了一些。” 木韻沉吟片刻,點頭應(yīng)下:“本宮的確有點乏了,替我謝過陛下。” 虞宛表示要送她回飲露殿,木韻欣然應(yīng)允,畢竟虞靜女兒的面子不好隨便下。 兩人穿過御花園里的一條小徑,回了有些偏僻的飲露殿。 木韻給虞宛賜了座,又讓吹寒給她沏了茶。 “我這兒平時沒什么人來,只能用清茶招待虞姑娘了?!蹦卷嵳f。 “是阿宛叨擾了娘娘清靜?!庇萃饘⒆藨B(tài)擺得很低。 茶上來后,兩人東拉西扯地聊了幾句。 最后先耐不住性子的還是虞宛,她把話題引到了獨孤信去漁陽接了兩個孩子的事上。 虞宛道:“陛下此舉……叫京城百姓議論了許久呢?!?/br> 木韻:“我也聽說了,但陛下這般堅持,旁人怕是也勸不了?!?/br> 虞宛立刻:“旁人勸不了,娘娘卻是能勸的呀,畢竟長嫂如母?!?/br> 木韻聞言差點沒笑出聲來,這也太急不可耐了一點吧,居然連長嫂如母都用上了。 木韻道:“本宮倒是想勸,可惜陛下心意已決,本宮說什么都左右不了,總不能拿刀逼他去選后吧?唉……” 她說得情真意切,差不多就是一個真心實意在為亡夫的弟弟cao心的嫂嫂了,引得虞宛也嘆了一聲。 虞宛道:“只盼陛下這回親征洛城能順利?!?/br> 木韻點頭:“本宮也是這么盼著的?!?/br> 她話音剛落,外面宮人打更的聲音也剛好響起。 作為一個教養(yǎng)良好的世家女,虞宛當(dāng)然知道她是時候走了。 于是她站起來向木韻行禮:“原來都這么晚了,娘娘快去休息吧,阿宛也該回家去了,改日空了,再來尋娘娘?!?/br> 木韻嗯了一聲,問吹寒:“外面是不是又下雪了,你替虞姑娘拿一把傘?!?/br> 吹寒躬身應(yīng)是,隨即轉(zhuǎn)向虞宛,道:“虞姑娘,請。” 外面的確下起了雪,而且還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木韻本來都打算回臥室洗洗睡了,卻忽然聽到窗外傳來了一陣不太尋常的動靜。 她皺了皺眉,走過去推開半扇窗戶瞧了一眼,發(fā)現(xiàn)上面不知何時多了幾顆花色漂亮的鵝卵石。 高韻從小就有收集石頭的習(xí)慣,出嫁前她在高家的那座小院子里甚至還單獨分出了一間房用來放各種各樣的石頭。 但自從十五歲那年嫁給獨孤仲之后,她就再也沒在這上面花過功夫了。 會是誰呢?她探出半個腦袋,環(huán)顧了一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