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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虛名就讓給我吧。王祎望著翠生純黑的眸子和微張的唇齒,徹底淪陷在這一刻……身下被溫柔的握住,一寸寸揉捏,嶄露頭角的欲望被剝離得淋漓盡致,只想再多一些,再多一些……翠生緊繃的身子柔軟下來,那手忽然頓住,似在顫抖。翠生張開赤紅的雙目,低吟出聲,又羞餒地止住。guntang的唇忽的覆下,彼此噴出的熱氣,填補了某些仍然虛幻的空白,翠生不知所措地應(yīng)和著,憑借本能與長驅(qū)直入的舌糾纏著,那真是美好又熟悉的滋味。人們往往只記得甜美是如何開場,卻忽略了它的結(jié)束。翠生不記得那個甜美的吻撕扯了多久,只記得最后自己從云端輕輕墜下,一直墜到夢里面。翠生一覺睡到中午,王祎自然已不在。他面對窗的方向獨自坐了好一會,晌午的陽光似萬道白綢,打在他純黑的眼球上、發(fā)梢間,反射出零亂的光斑,他沿著嘴角慢慢撫摸,眼中光華漸盛,比滿室陽光更耀眼。傍晚,王祎拖著沉重的腳步回來,對著老舊的防盜門熟練的掏出鑰匙。“這是學(xué)校分的房子嗎?還不錯??!”和王祎同來的女孩問道。“恩,就是小點,亂點,”王祎溫柔的笑笑,又叮囑了一句:“我一會介紹你認識我表弟?!?/br>“啊~!!”金鈴一進門便驚呼出聲,王祎也不禁訝然。房間意外的整潔干凈,尤其是餐桌,竟琳瑯滿目地擺了幾盤別致的菜肴,還有……幾瓶上好的紅酒。“哦!82年的拉菲~~!!”金鈴搶先一步感嘆道?!笆菫榱擞游覇幔拷o我準備的驚喜嗎?恩?”金鈴的臉上寫滿柔情,一副被感動了的樣子。王祎何止是目瞪口呆,他甚至感到恐懼,桌上冒著熱氣的菜肴和掛著白霧的高腳杯都提醒他這不是在做夢,當(dāng)然不是他準備的,那么……難道是翠生?他不知道我會帶金鈴來,那么他想要慶祝些什么呢?他茫然環(huán)顧四下,房間的整潔優(yōu)雅彰顯整理者的用心,他冷汗四溢……金鈴的眼睛仍直勾勾地望著他,溫柔得要掉下來一般……“是啊,給你一個驚喜,慶?!愕牡絹怼!北涞穆曇舨粠б唤z感情,翠生從里間閃出,神色清冷高傲,一如初見,只是一雙眼睛狠狠注視著王祎,烏黑眼中光芒四射,清亮而凌厲,如果目光也是利器,只怕王祎已被釘死在門上……王祎被他的注視逼得不敢直視,只是低頭尋思,怎么以前沒注意,這娃的眼睛這么亮呢???!他……的視覺恢復(fù)了!這樣想著,王祎驚喜地抬起頭,便要出口詳詢,什么時候恢復(fù)的?怎么恢復(fù)的?現(xiàn)在能看清楚嗎?然而對上翠生目光的一剎那,心中又猛然一痛。原來,他準備這一桌酒菜……是為與我慶祝,慶祝他重獲光明……金鈴緊緊挽著王祎的手臂,親昵的笑道:“這位就是你的表弟吧?”她松開右手向翠生伸去:“我叫金鈴,和他是一個教研組的,你好!”翠生的目光仍未離開王祎,目中神色閃爍,聽到金鈴說話,眼睛瞬也不瞬,只冷冷說了句:“不必客氣,我鄉(xiāng)下來的,什么都不懂……”“和他……也說不上是表兄弟,遠房親戚罷了?!?/br>空氣中仿佛有什么在發(fā)酵,王祎覺得鼻子有點酸。翠生徑直走向餐桌旁坐下,定定望著王祎,一字一句道:“我怎么今天才發(fā)現(xiàn),你很有魅力吶?!闭f完又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一臉甜蜜的金鈴。金鈴是個不錯的姑娘,開朗又隨和,王祎剛進這個教研組時就有人半真半假地拿他倆開玩笑,說什么郎才女貌。他只是謙和的笑笑,金鈴是年輕小伙子們目光的焦點,但那偶然瞟來的嬌羞目光對他卻絲毫不起作用。當(dāng)他意識到自己必須認真交往一個女人,認真談一場戀愛時,金鈴走近了。如果只有這樣才能緩解翠生莫名的熱情并拯救自己莫名的蠱惑的話,那么便認真去愛一場吧,王祎不止一次這樣想過。直到昨夜,事情的發(fā)展完全背離了他的意料時,他才真正決定去做。為什么會從“教導(dǎo)員”的身份徹底淪陷了呢?我難道不是只教給他如何有效的發(fā)泄過剩精力的方法嗎?王祎一整天都在想著這些,懊惱并恐懼。男人最了解自己的身體,他清楚的記得,昨天他差一點便失控了。當(dāng)他望著翠生潔白柔韌的身子時,當(dāng)他吻上翠生柔軟火熱的唇時,一切都那么甜美,甜美到絕望。幸好懸崖勒馬了,在沒鑄成大錯前。王祎望著發(fā)泄后睡熟的少年,紅潤的雙唇,白皙的皮膚,一切都那么純潔美好,自己卻邪惡得可憎。他原本覺得這招連消帶打設(shè)計得實在精妙,然而一切算計卻在此刻,對上翠生清奇的目光時,被擊得潰不成軍,支離破碎,王祎覺得自己成了混蛋,里外不是人。金鈴感覺到氣氛的凝固,隨即拉著王祎也在桌前坐下。“不會都是你一個人做的吧?真是太厲害了!收不收徒弟?。课野謰尪继嫖野l(fā)愁,說我嫁不出去就是因為笨手笨腳不會做菜呢!”金鈴努力打破僵局,然而翠生卻并不領(lǐng)情。“當(dāng)然不是我做的,你想拜師嗎?我倒可以為你引薦……”翠生望向灶間,臉上不懷好意的笑。王祎隨著他的目光望去,灶上卻什么也沒有。“別看了,利用完,我就打發(fā)它們走了!”一頓飯吃得毫無滋味,金鈴問了幾句王祎小時的樣子,翠生懶懶答,不清楚。云翡,這是我為你準備的盛宴,你要好好享受啊,我也在享受你給我的“盛宴”呢。翠生靜靜看著王祎,心里既不憂傷也不絕望,只是空蕩非常。王祎默默喝酒,很快下去了半瓶,翠生一把奪過杯子,杯中深紅色的液體蕩漾出一層紅膜,掛在杯壁上久久不曾消退。“這是最好的紅酒,不是這么喝的?!?/br>隔著淡紅色的薄膜,翠生蒼白的面上如染了血,王祎不禁想起昨夜,那個眼角赤紅,面色如血的翠生,他大力甩頭,將曖昧的低吟甩得遠遠的。金鈴不知什么時候走的,走時留下了意味深長的一瞥。翠生捏著高腳杯,輕輕搖晃著杯中的紅酒。“知道我上一次喝酒是什么時候么?試煉會結(jié)束,我決定出來找你,臨行前,我去了你的房間,發(fā)現(xiàn)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