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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每次王祎洗澡前都要先將易被打濕的東西挪出去,還要小心不要撞到熱水器。不知道翠生會不會碰到頭,別摔跤才好,剛才告訴他怎么調(diào)節(jié)水溫了,應(yīng)該會用吧。他這么想著,直到水聲順利的響起,才稍稍松了口氣。翠生有了恢復(fù)聽覺的經(jīng)驗,便暗自揣摩起來。他一會把水調(diào)熱,一會把水調(diào)冷,皮膚在冷熱水的交替刺激下,時而變得通紅,時而毛孔皺縮,直到熱水器里的水都被他用盡,皮膚才稍稍感覺到一點溫熱。不錯,也算前進了一小步,接下來就是嗅覺了……王祎正愉悅地收拾著房間,他也奇怪這股興奮勁是哪來的,按理說整日對著班上那群死小子已經(jīng)足夠膩煩了,現(xiàn)在卻還收了一個在自己家里。也許是翠生的性格和行為太過古怪,激發(fā)了他潛藏已久的博愛情懷?王祎搖搖頭,自己的愛心還沒有泛濫到那地步。想起第一次在橋下遇到翠生,少年冷漠又安靜;后來,他對自己明確的表現(xiàn)出不耐和厭煩;再后來,直到今天,聽到自己的提議時,又變得前所未有的輕狂桀驁;而現(xiàn)在,這個囂張的少年竟然乖乖的在自己家里洗澡……王祎望向洗手間的方向,水聲依然大而激烈,想起他花瓜似的小臉不禁笑了,恩,是得多洗會。這個少年性格復(fù)雜得如同洋蔥,剝開一片又是一片,嗆得你辛辣,卻又忍不住想要繼續(xù)接近。幸好有那個眼角長了一粒紅痣的男人指路,否則,他換那么多次住處,哪能再被自己找到,不過那個男人跑得倒真快,想要道謝時,就笑嘻嘻跑遠了。王祎越想越覺得這少年實在很有趣,他終于為自己今天一反常態(tài)的勤奮找到了借口。想著性子古怪的翠生,他又慣性地想到了自己班上那一群……中的一只。朗坤,成績拔尖,尤其是文科。王祎第一天接手這個班時就留意到了他。怎么可能不留意呢?十七歲的孩子不但把二十六史各年代紀大事倒背如流,就連各種香艷典故野史軼事都能如數(shù)家珍。他不禁捏了捏眉頭,放學后的那幕又令他不快地涌了上來。王祎整理好教案時已經(jīng)放學很久了,他剛走下樓梯便被這個小子堵了個正著。“王老師,您對漢哀帝和董賢的故事怎么看?”朗坤年輕的臉龐在漆黑的樓道里分外生動。漢哀帝與董賢便是史上最著名的一對同性愛人,也是“斷袖之癖”這個典故的由來。“你這是想和我討論正史啊還是野史?正史的話,這段不在考試提綱范圍內(nèi),知道了也不必深究,野史的話,就當作它是一個愛情故事去看就好?!蓖醯t正色說道,說完便要閃身,卻被朗坤先一步擋在身前。王祎心下暗嘆,這次是躲不掉了,別人當老師吸引的都是鶯鶯燕燕,而我呢?還沒進入狀態(tài)便被這小子給纏上了。朗坤灼灼的目光看得他渾身不自在,但教師的身份卻令他氣勢大漲。“漢哀帝為了與董賢生生世世在一起,還為他在自己的陵墓旁邊專門修了一座冢塋,難道老師你不覺得感動嗎?我想唐三郎對楊妃都未必及得上他們情深,怎么古代人反比現(xiàn)代人豁達呢?”朗坤眼里有一點光芒在燃燒。“因為人類是在不斷進步的,有些糟粕的東西遲早要被淘汰,所以漢哀帝之后便被王莽篡了政權(quán)。”王祎一棒打死,冷冷走開,轉(zhuǎn)身時仿佛瞥見那雙眼里的光芒微妙的閃了一閃。“王老師,有些事情,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朗坤青澀的聲音從身后遠遠傳來,王祎的太陽xue突突的跳動著,扯得頭皮生疼。廁所的門嘭的一聲打開,王祎被小小的嚇了一跳,回頭看去,只一眼,他的胸腔便如空了般,任心臟在其中肆無忌憚的狂跳不止。有些事,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朗坤的聲音回蕩在腦海,尤為應(yīng)景。“呃……有毛巾嗎?”翠生渾身濕漉漉地站在原地,被熱氣蒸融得模糊不真,只有目光筆直地穿透空氣。白皙的臉上就屬那雙黑亮的眼睛最為奪目;原本鳥窩似的亂發(fā)已服帖垂在胸前,竟然長到肋下,順著腰腹滴著水珠;窄腰下只穿了一條王祎的睡褲,棉布的料子松松地垂著,積了幾個褶子嘟在腳腕處。翠生覺出對方半晌沒有反應(yīng),會意的笑了。笑容綻放的一剎那,不大的房間里所有的東西都有了生命般,共同吸了一口氣,這口氣仿佛是為房子的主人吸的,王祎這才回過神來,又把那口氣長長地呼了出來,暗自不道德地慶幸對方看不見自己剛才的傻樣。“有,有的?!蓖醯t快速拿了毛巾遞給翠生,以麻利的動作掩飾著心里的慌亂。離近了才看清,翠生白皙的皮膚上紅一塊青一塊的不知是什么傷痕,他心里莫名的抽痛:“傷……是怎么搞得?”“有傷嗎?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磕的?!贝渖林眢w,不經(jīng)意地答著:“哦,也有剛才燙的?!?/br>王祎急道:“燙的?早知道我?guī)湍阏{(diào)水溫不就好了!”“沒事,我自己調(diào)熱的,反正我也感覺不到。”翠生嘻嘻笑著,答的云淡風輕。王祎皺眉不語,看著翠生細嫩的肌膚上點點傷痕,心里滋味復(fù)雜。轉(zhuǎn)而看見他耳旁幾縷長發(fā)糾纏得鬧心,便伸出手去自然地將它們捋順,又攏在耳后。這個動作一出,兩人都頓住了。王祎只覺得這個片段異常熟悉,熟悉的感覺轉(zhuǎn)瞬即逝后,卻令他大大尷尬,畢竟與人家才認識幾天,即使人家長了一副好皮相也不該熟稔至此,這樣一來,他伸出的手未及縮回便定在了半空。翠生卻沒有像他料想的那樣現(xiàn)出不耐的神色,而是捉住了他定在半空的手,輕輕握住,慢慢撫摸,睜圓的眼睛里,水霧蒙蒙,神色復(fù)雜。廁所門口,水汽氤氳,浴后特有的香味為這一幕增添了些許曖昧,王祎的心又莫名不安起來,翠生仿佛聽到什么似的,又笑了。王祎輕咳一聲,將手迅速抽回,說我去給你買幾件你合穿的衣服吧,然后便盡量不去注意站在原地那人的表情,賊一般地溜了出去。第49章篦發(fā)王祎輕咳一聲,將手迅速抽回,說我去給你買幾件你合穿的衣服吧,然后便盡量不去注意站在原地那人的表情,賊一般地溜了出去。……翠生呆呆地站在原地,聽著那人匆匆離去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