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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樣的話了,在他的眼里,所謂的安寧王就像個大布娃娃,生得一張?zhí)沾赡樋祝粫?,不會哭,更不會說話,只能讓他揉捏著玩而已。齊嵐是不可能知道,陳三第一次見到自己是什麼時候,但他一直記得自己初見陳三的那個夜晚。王府內(nèi)燭光昏暗,一路走來寂靜無聲。偶爾一陣夜風吹來,拂得樹葉瑟瑟作響,夜影斑駁。齊嵐一身紫衣寬袍,修長的身姿在地上投下長長的影子,與夜的黑融合在一起,并不那麼鮮明。幾個時辰前,齊嵐才剛從昏迷中清醒。那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進屋伺候的侍女一看到他坐起身,趕緊去叫了總管來。不出片刻,總管和乘風就趕到了屋子,侍女們剛伺候完梳洗,就端來了一桌子的飯菜,口味清淡但花樣卻多。齊嵐看著屋子里站了那麼多人,皺了皺眉頭,總管會意地喝退了所有的侍女,然後一一稟報這段日子以來的事情。而提到陳三的時候,總管忽然說道:「看起來吊兒郎當?shù)臉幼?,不過,倒是個真有本事的人?!?/br>齊嵐向來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對於禮數(shù)看得極淡,他醒來的時候雖然沒見到陳三這個人,但是心里總惦記著要親自去道謝。待到入夜,他吃過了飯菜,總算身上有了力氣,便吩咐侍女替他更衣,好親自去看看陳三到底是什麼人。剛走出院子,齊嵐就察覺到偏院有動靜,記得這里以前是沒住人的,難道府里來了新的下人搬了進去?轉(zhuǎn)念一想,齊嵐心中自是明了,他快步走上前,隔著房門問道:「是誰在里面?」屋里走來一個青衣人,身姿修長,聲音悅耳,屋里沒有燭光,齊嵐看不清他面容,卻莫名地覺得有些熟悉。「哎呀,是王爺啊?!?/br>齊嵐并沒有想到這人嗓門如此之大,再加上他表情夸張,笑容有幾分討好的意味。「你怎麼不點燈?」陳三揚唇一笑,不知從指尖彈出了什麼,桌上的蠟燭一下子被點燃了,整個屋子通亮了起來。齊嵐這時才看清他的樣子,白面書生,容貌俊美,眉宇眼角帶著幾分慵懶和瀟灑,與他臉上的痞笑極不相稱。陳三走近幾步,一臉討好地說道:「王爺您坐呀,可別累著了?!?/br>齊嵐大致也能猜到他是什麼人,皺皺眉頭,語氣平淡地問道:「你就住在這里?」陳三并沒回答他的話,反倒是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您的毒雖然解了,但馀毒未清,身子又需要調(diào)養(yǎng)。啊,對了,我就是先前和瀲君一起從蓬萊島來為你解毒的人?!?/br>未等陳三說完,齊嵐已點點頭。「我知道?!?/br>等到這會兒,陳三才想起他剛才的話。「我看這屋子朝向好,曬得到太陽,就挑了這里來住。哎,是我糊涂了,還沒經(jīng)過王爺?shù)耐猓鯛斠遣淮饝?,那我就搬到別間屋住去。」齊嵐溫和一笑,斯文有禮的樣子與陳三全然不同。「既然想住這里那就住吧,不必客氣。你與瀲君救我一命,我還未曾言謝?!?/br>陳三剛聽到前半句,臉上就樂了,齊嵐話一說完,他忙道:「王府好吃好住的,日子過得可舒坦了,王爺還說什麼謝呢。真要謝,也是小人謝王爺才對?!?/br>陳三說這話時,神情語氣都是一副夸張的樣子。齊嵐不是沒見過這樣的人,只是襯著這人的相貌格外特別,心里倒不覺得是獻媚,反而笑他有趣滑稽。陳三本就是嗜睡之人,此時已是深夜,他忍不住打了個呵欠。齊嵐向來沒有王爺架子,見他一臉倦容,抱歉地說:「你休息吧,我先告辭了?!?/br>陳三恭敬地送他到了門口,齊嵐臨走前忽然想起了什麼,停下步子轉(zhuǎn)頭問他道:「差點忘了,你的名字……」「陳三?!刮吹三R嵐說完,陳三便脫口而出道。齊嵐一愣,略有好奇地看了陳三幾眼,心中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溫和地笑著點點頭,然後便轉(zhuǎn)身離開了。齊嵐素來沒有貪睡的習慣,天剛初亮,他便起身梳洗。侍女們端來了早膳,恰巧看到陳三捧著碗藥,臉上仍是睡意朦朧的樣子。見到幾個漂亮的芳齡少女,陳三倒是忽然來了精神,嬉皮笑臉地逗了她們幾句,等到他走到房門口時,臉上的倦容又回來了,一邊打著呵欠一邊推開了門。齊嵐大概是沒有想到會有人不敲門就進來,侍女剛剛端著水盆出去,路過陳三旁邊時還瞟了他一眼。好在齊嵐已經(jīng)換好了衣裳,這才覺得沒有失了禮數(shù),只是他轉(zhuǎn)念又一想,陳三照顧了自己數(shù)月,還有什麼狼狽模樣沒有被他看到?想到這里,齊嵐不禁耳根微紅,面露尷尬之色。陳三哪會猜到他的心思,只當是自己來得太早,把這個病懨懨的王爺嚇到了。「剛才忘了敲門,王爺莫怪,我這是習慣了,一時改不過來?!?/br>明明眼皮還半耷著,陳三的嗓門卻不小,聽得齊嵐連最後一分睡意都沒了。「無妨,我起得早?!过R嵐向來是好脾氣的人,哪會因為這些事生氣。陳三顯然也明白這點,不一會兒,臉上又嬉皮笑臉了起來。「您瞧,這藥剛剛煎好,還熱呼呼的呢?!龟惾樕蠞M是邀功的表情,就好像手里端著的是一碟佳肴。齊嵐點點頭,讓他把藥擱在桌上。「是,麻煩你了?!谷绱藴睾偷恼Z氣,無論是誰聽了都會心頭大好。陳三也不例外,頓時臉上就笑開了花。「不麻煩,這活兒都干了好幾個月,早就習慣了?!?/br>齊嵐聞言,揚唇一笑,開玩笑道:「這我倒知道,我還記得你把藥往我喉嚨里灌,嗆得我喘不過氣?!?/br>陳三聞言,忽然變了臉色,立馬擺出一副求饒的樣子,倒是齊嵐看了有些驚訝。「王爺啊,您可別怪小人,當時不就只有這一個法子嗎?」齊嵐見狀,不禁失笑道:「我沒有怪你?!?/br>直到這時,陳三似乎才松了一口氣。他也不敢隨便坐下,打著瞌睡站在旁邊。齊嵐吃了幾口飯菜,就把整碗藥都喝完了。藥是陳三煎的,當然知道會有多苦,原先被他猛地往嘴里灌也就算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喝得這麼乾脆。齊嵐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神色平靜地解釋道:「我自小在藥罐子里長大,早就習慣了?!?/br>齊嵐的話說得理所當然,倒是沒有半分哀怨的意思,反而只讓人覺得灑脫。陳三一早就起來煎藥,連連打了幾個呵欠,他見齊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