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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嫵媚妖冶的女子站在幾個硬漢中,更襯得她柔媚嬌艷,此人正是十二星宿使中的花襲衣。柳夢已剛一走近,那女子就嬌笑著行了禮,“屬下參見閣主。”柳夢已只應(yīng)了聲“嗯”,花襲衣早就習(xí)慣他的冷淡,只是目光掃過瀲君時,不由地愣了一下。她笑吟吟道,“我還以為是月使呢,帶的是一套男裝和一套女裝?!?/br>柳夢已素愛干凈,即使是有事出遠門,也必定會隨身多帶幾套衣服,花襲衣一曉得他們落到了山谷中,就準備好了兩身新衣服。“無妨,給他換上。”花襲衣聽到這話倒是有些吃驚。對于當初柳夢已和紫眸帶了個人回蓬萊島的事,她也早就聽說過,只是沒有想到柳夢已竟然和他這么親近。她應(yīng)了聲“是”,便周到地親自替瀲君換上干凈的衣服,瀲君剛想說不必勞煩,花襲衣就像是看出了他心思般說道,“既然閣主這么吩咐,我就該像伺候閣主那樣伺候著,可不能怠慢?!?/br>瀲君瞟了柳夢已一眼,心里冷哼一聲,暗自想道,這笨蛋還真是艷福不淺,到了外頭還有如此美艷的女子伺候著。待到花襲衣替瀲君穿戴好了衣服,柳夢已問道,“重雪宮的事查得怎樣了?”花襲衣答道,“前些日子就收到月使的信函,派人去查了。消息說日使是因為自己闖進了封火島,才被寒情城抓到的,寒情城的說法是日使?jié)撨M了他meimei的閨房,意圖不軌?!?/br>說到這兒的時候,花襲衣忍不住笑出了聲。柳夢已皺了皺眉頭,又問道,“那顧襲風(fēng)呢?”花襲衣答道,“閣主剛進城,寒情城就得到了消息,那時候顧襲風(fēng)正好也在城中,便調(diào)派了附近的人馬埋伏在了山上。“不過閣主跳下山崖后,他就收到寒情城的命令,趕往靈州處理事務(wù)了,留在附近搜尋閣主的人也被我堂人馬收拾干凈了。”柳夢已點了點頭,“準備馬車和船?!?/br>花襲衣嫣然一笑,嬌俏道,“來之前就讓人去準備船了,馬車也停在外頭。“另外,屬下的人從顧襲風(fēng)身邊的隨從那里弄到了他的信物,可方便閣主混上封火島?!?/br>花襲衣做事向來穩(wěn)當,柳夢已贊許地點了點頭。馬車停在了山谷口,瀲君剛一坐上去,后臀的疼痛讓他猛地又站了起來。柳夢已不解地問道,“怎么了?”瀲君雖曉得柳夢已是真不明白,但心里還是免不了一陣氣惱,他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把花襲衣原先帶來的那套女裝墊在了座位上。柳夢已見狀這才明白了幾分,他坐在了瀲君對面的位子,難得的沒有看外頭,反倒是看著瀲君。柳夢已始終神色淡然,瀲君卻被他看得好不自在。想起昨夜在巖洞中,兩個人肌膚相親的觸感,柳夢已此時還穿著原先的衣服,從外頭雖看不出,但其內(nèi)里還殘留著jingye的痕跡。一想到這里,瀲君臉上一燙,他道,“柳夢已,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時候?”柳夢已一愣,半晌才道,“昨夜……”“露水之緣,閣主不必在意。”未等他說完,瀲君就脫口而出道。話剛說完,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他怎會不想知道柳夢已會說什么,卻又害怕他說些什么。柳夢已目光凝視著瀲君,好半天才點了點頭。看著柳夢已仍恢復(fù)了平日的習(xí)慣,轉(zhuǎn)過頭看向了馬車外。瀲君心里既是安心,又很不是滋味。花襲衣雖生得一副美艷模樣,但的確是個女中豪杰,整個分堂下屬辦事穩(wěn)當,一路上掃清了重雪宮的人馬,連岸口的船只也早就準備妥當。花襲衣把柳夢已和瀲君送上了船后,便提出要一同前往,卻被柳夢已謝絕了?;ㄒu衣臉上仍笑得嬌媚如花,卻也只得別過身悻悻而歸。封火島距離城鎮(zhèn)并不遠,船只行駛到傍晚時就快到了。臨下船前,兩人換上花襲衣所準備的重雪宮弟子的衣服,柳夢已從未和重雪宮交過手,整個封火島也只有寒情城和他身邊的貼身下屬曾在蓬萊島見過他一次,即使不易容也不會輕易被認出來。駐守碼頭的那人黑膚粗眉,長的甚是粗獷魁梧。柳夢已手上拿著顧襲風(fēng)的信物,謊稱是他們的計謀被華月閣識破,顧襲風(fēng)也被華月閣閣主逮住了。那人本就生得一副四肢發(fā)達頭腦愚笨的樣子,一看到那信物,又聽柳夢已這么說,早就急慌了,趕忙帶著柳夢已和瀲君上山。封火島以五行八卦陣布置,島上機關(guān)眾多,那弟子生怕柳夢已他們在路上有所耽誤,干脆盯著他們趕快上山。這一路順順利利地到了山腰,那弟子才發(fā)現(xiàn)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柳夢已和瀲君走在了他后頭,他心里一急,回頭催促道,“你們兩個趕快啊。”話音剛落,卻見柳夢已一掌襲來,那人雖然腦子愚鈍,但武功倒是不錯。那壯漢拔出鐵刀,直向柳夢已的手腕劈去。他力道足,那刀身又大,險些就要割到了柳夢已的皮膚,瀲君在旁看得心直跳。好在柳夢已輕功勝他許多,輕盈一躍,竟就這么飛身而上,那人也吃驚地瞪大了眼。柳夢已曉得不能在此引起sao動,他滑步上前,左手假意擊掌打向那人,那人果然下意識地側(cè)身閃躲,卻不知柳夢已另一手早已沾上了毒粉,一古腦地撒在了他臉上。那壯漢被如燙傷般的疼痛驚得直捂著臉,他的手才剛碰到而已,柳夢已一把掐住他脖子。柳夢已目光冷然,不見絲毫情緒,只是像完成任務(wù)一樣,抬起另一只手一掌打在他致命處。瀲君忽然想起相處那么久以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柳夢已親手殺人,即使是那夜在荒廟,柳夢已也不過是cao縱毒物罷了。只是在這里,若是那法子,怕是會引起島上弟子的注意。那倒在地上的壯漢,致命處直冒著血,頭頸上也是呈紫黑色,死相實在是猙獰。瀲君心頭一緊,不由地看向柳夢已。此時,柳夢已正拿著密探所繪制的地圖研究著路線,臉上仍是不見喜怒的冷淡。瀲君不是不知道江湖中人的作派,柳夢已絕不是殺人殺得最多的那一個,但真親眼看著他面無表情地取人性命,實在是無法不感到心驚。柳夢已說他只會武功而已,他的存在也只是為了練武。原先聽到他這么說時,瀲君并沒有什么感覺,直到如今他才明白柳夢已的意思。練武,殺人,不管是為了保護自己還是保護別人,這都是柳夢已二十多年來唯一的任務(wù),甚至可說是活著的目的。所以,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懂,所以,那天他在樹林中練劍的樣子,會讓人覺得寂寞。瀲君細想自己的心思,竟是為那人而感到心疼。“柳夢已。”他無意識地喚出了聲。柳夢已抬頭看向他,見瀲君不說話,他道,“我會保護你?!?/br>瀲君心頭一震,滿滿溫暖和歡喜溢出心頭,只是他向來臉皮薄,嘴上仍道,“少說這種話,先前害得我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