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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氣,當下心口一窒,面色難看起來:“出了什么事?” 衛(wèi)玉容臉色也不怎么好看,蹲了一禮,揚聲回他:“定妃見紅了。” 見紅? 元邑只覺得渾身毛發(fā)都豎立起來,背后一僵,眉目間是說不出的冷峻:“什么叫見了紅?定妃眼下如何?皇嗣又如何?” 那頭為首的太醫(yī)慌了神,撲通一聲跪下去:“定妃娘娘見了紅,加上先前動了一回胎氣,胎象本就不穩(wěn),今次娘娘發(fā)作的突然,實在兇險……” “撿重點說!”元邑一時急了,強壓了好一會兒,才忍住了沒抬腿踹過去,“娘娘身體怎么樣?孩子怎么樣?” 那太醫(yī)連連磕頭,不敢再多說廢話:“龍嗣能不能夠保得住,只怕要看天意和娘娘自個兒能不能撐得下來了……” “混賬東西!”元邑終于忍不住了,腿一抬,一腳踹在他肩膀上,將人踹翻在地,“朕養(yǎng)著你們,養(yǎng)著太醫(yī)院,就是叫你們?nèi)绱嘶卦?,又是這樣照看定妃的胎的嗎?” 徐明惠唇邊掛著一抹令人難以察覺的冷笑:“萬歲且消消氣。” 她輕描淡寫的勸了一句,才轉(zhuǎn)而看向那太醫(yī):“孫太醫(yī),定妃究竟為什么會突然見紅?” “這……這個……” 他吞吞吐吐,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當著元邑的面兒,連說都不敢說。 這頭元邑眉頭緊鎖,正待要再斥他兩句時,高太后不怒自威的聲音已經(jīng)從殿門口傳來:“好糊涂的東西,定妃眼下這樣,你卻連個緣由都說不清楚嗎?” 元邑扭過頭來,一眼瞧見她,心下只暗道不好。 他有心要阻攔時,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不管緣由是如何的,定妃的胎出了問題,容娘都是首當其沖,難逃其責。 今次徐明惠發(fā)問,高太后又步步緊逼,這倒像是個局…… 這大概,是做給容娘的一個局! 他明白過來,可也為時已晚。 孫太醫(yī)對著高太后磕了個頭:“臣不敢……臣不敢。臣已經(jīng)查過了娘娘今夜所進膳食和一應(yīng)糕點摻了些……摻了些本不該娘娘服入腹中的東西?!?/br> 墮胎。 元邑腦海中一閃而過這兩個字,陰沉的目光立時就掃向了徐明惠。 她居然敢——! 可是高太后顯然不打算給他開口的機會,陰惻惻的:“什么東西,你若再支吾遮掩,孤便先將你拿了!” 孫太醫(yī)大吃一驚,又重重叩首下去:“歸尾、紅花、大黃、桃仁、官桂少量,研做了粉,摻入了膳食之中。太后和萬歲有所不知,古方本就有記載,以歸尾、紅花、丹皮、附子、大黃、桃仁、官桂、莪術(shù)各五錢,白醋糊為丸,按此方每服三錢,黃昏、半夜與五更時各一付,或是一整付服下,便可打胎……” 他話音落下,元邑分明聽得清楚,這殿中眾人,皆倒吸了一口涼氣。 殿外元清疾步而來,她好像是算準了時間似的,正好在門口把孫太醫(yī)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進得殿來,同高太后和元邑各自一禮,秀眉一擰:“這么說來,是有人故意為之,要害定妃腹中皇嗣了?” 孫太醫(yī)干巴巴的吞了口口水:“也不盡然如此……” 元清沉著嗓子:“不盡然?這樣的東西,進了定妃的膳食中,你卻說,不盡然?” “此方雖是按古方而來,但是少了東西,分量也不足,今次定妃娘娘見了紅,固然是受此影響,但若真是為了謀害皇嗣……”他乍然收了聲,不敢再說下去。 高太后卻冷笑一聲,接過話來:“要真是想謀害皇嗣,該下十足十的分量,最好是連如今圣眷優(yōu)渥的定妃,一并謀害了,是嗎?”她反問了一句,又嗤的一回,“孤看來,是有人怕下足了分量,行跡敗露,才用了這樣的法子吧?只是千算萬算,卻沒料到,減了分量,定妃也仍舊受不住,僅此一次……不,也許這并不是頭一次?!?/br> 她話中有話,衛(wèi)玉容又不是個傻子,立時就聽明白了。 高太后話中矛頭直指向她啊。 自從馮嘉柔有了身孕之后,她因是掌宮的貴妃,這一胎就由她照看起來,而她不敢有絲毫攜帶,在馮嘉柔的膳食一事上,可謂極盡謹慎之能事。 有她如此小心翼翼的照看著,還有什么臟東西,是能躲過她的眼睛,進到馮嘉柔的飲食中去的? 除非,這東西,本就是她下的。 到了今天這地步,高太后居然還想用這樣的手段嗎? 當日她這樣誣陷了董善瑤,今日卻要故伎重施? 在高令儀冊后的當天夜里,叫馮嘉柔出事,如今有了中宮皇后,她該將權(quán)柄交回去,如何處置料理此事,自然該高令儀這位皇后娘娘說了算。 只不過…… 元清出現(xiàn)在這里,又是為了誰? 衛(wèi)玉容提起一口氣,動了動腳步,似乎想站出來反駁高太后兩聲。 可是一旁的蕭燕華,不動聲色的拉了她一把,抿了抿唇,看向高太后:“太后娘娘是經(jīng)歷過事兒的人,這樣的場面,向是從前見過的,奴才們年輕,不知事兒,乍然出了定妃這樣的事情,一時也都慌了,還要請?zhí)髞碜鲋骼硎?,又或是請了皇后出面來……”她說到這里,略頓了下,故作驚訝,“奴才與昭妃都早早地來了,這會子連榮昌殿下也驚動了,怎么翊坤宮那邊沒得到消息嗎?” 高太后眸色一凜:“有孤與貴妃在此,何時輪到你來言聲?” 蕭燕華想,高太后大約真的黔驢技窮了。 她從前是何等風光,人前人后都是趾高氣昂的,幾時要用這樣的語氣,說這樣的話? 承乾宮今夜的事情,若真的是她一手策劃的,她又怎么會怕自己幾句挑撥的話語呢? 不過也是了。 今天的大宴之上高家出了那樣的事,而宴散之后,元邑領(lǐng)著高令儀一起回了乾清宮,帝后二人談了些什么,她們這些人無從得知,可是她知道的是,高令儀回到翊坤宮后,只見了徐明惠一面,就沒再見任何人,承乾宮一出事,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衛(wèi)玉容,急急忙忙的趕過來,卻也沒有見到高令儀的身影。 這位初立的繼后,大約是失勢了。 高太后的計劃,很可能是借著這件事情,叫衛(wèi)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