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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鬧出些事情,她前后腳的忙活,正好沒工夫來折騰容兒?!?/br> “您是怕……”隨珠訝然,又連連搖頭,“不會的,萬歲打小就跟殿下走的近,那樣親厚的長起來的,您想得太多了?!?/br> 太皇太后卻肅了容,一本正經(jīng)的否定她的話:“苦熬數(shù)年,才能把心尖上的人,光明正大的帶在身邊。到了那一日,誰敢阻撓他,誰就是他的敵人。隨珠啊,皇帝是個性情中人不假,可他,也一定是個不容人置疑的天子。在高氏手上經(jīng)歷這么一回,他與開國之君,有何異?開國之君戰(zhàn)沙場,流血四方,建功立業(yè),他呢?在吃人不見骨頭的地方,殺出一條活路,走成他的盛世——他還年少,正是意氣風(fēng)發(fā)之時,怕只怕榮昌嬌縱慣了,真有一日,連他要愛誰,都想插手管上一管?!?/br> “這……”隨珠咬了咬牙,“主子何不將此事明說與殿下?殿下蕙質(zhì)蘭心,又有高才,一定能明白您的苦心,還有將來要如何走這條路?!?/br> “不成!”太皇太后卻猛然拔高了音調(diào),“她把徐家看的百丈高,說給她知道,只怕她包藏禍心,要置容兒于死地。徐家呢?賠了個庶女,又送進(jìn)來個嫡女。你我皆不知道,榮昌到底許諾過他們什么,但也無非,是那個位置罷了。這些人,都魔怔了。當(dāng)年他們家差了一步,如今,只怕牟足了勁,要把女兒推上去,也好嘗一嘗,這高處,究竟是何種滋味。這個險,不能冒,這些話,更不能說?!?/br> 這也不成,那也不成……隨珠眸中一暗,看榮昌殿下和貞貴妃之間,八成是沒法子和睦了的。 昭妃能一日鬧出事,總不可能一直鬧出事。 殿下為她籌謀,總有閑下來的時候,且說不定,殿下的籌謀之中,早就將貴妃算在了里頭。 要是太皇太后一語成讖…… 隨珠不敢再往下想:“要不然,給殿下賜婚吧。成了家,在宮外開了府,宮里頭的事兒,插手的就少了?!?/br> 太皇太后遲疑了片刻,又搖頭:“這法子,我也想過,可是榮昌眼高于頂,尋常人家,她看不上,我也不愿委屈了她。但要是簪纓世族,高門大戶,現(xiàn)在,又不是時候。高氏最得意的時候,怎么會容許有士族子弟做了榮昌的駙馬,從而對皇帝有所助益呢?榮昌住在宮里,高氏不敢對她下手,可一旦出了宮,宮外事,我周全不了,榮昌她,更無力與高氏相抗。” 隨珠一是沉默下去,只覺得主子一輩子都在為難著。 從太子妃,到皇后,到太后,再到太皇太后。 天下不知有多少人,羨慕她主子一生好命,丈夫是皇帝,兒子是皇帝,孫子也是皇帝,且個個都對她極好。 可是這里頭的苦,外人又如何得知? 主子這一輩子,為兒孫擔(dān)憂著,清福才真正享過幾日呢。 她心下傷懷,便長嘆了兩聲,也不知道該再勸些什么,便索性閉了嘴,只字不言了。 ☆、第七十九章:顧左右而言他 第二日一早,天還未見得大亮之時,元邑便肅整衣冠,傳了輦轎,往景仁宮而去。 董善瑤知道今日要娶壽康宮侍奉的,躲是躲不過去了,本來蕭燕華要是不抱病,她當(dāng)日還可以借口身子不爽,能拖一日是一日。 可如今,延禧宮,慈寧宮,壽康宮,接連病倒了,她還要以此為由,不到壽康宮去侍疾,實在說不過去,按高太后的脾氣,也不會輕易由著她去。 是以她起得很早,梳妝打扮時又帶著十二萬分的小心,一事一物都不敢彰顯華貴,更唯恐色彩過于艷麗,等入了壽康宮,成了高太后的把柄。 元邑到的時候,她已經(jīng)梳妝完畢了,只是元邑因之前蕭燕華的一番話,心下對董善瑤又多出幾分復(fù)雜的感慨來,便沒有在宮門口等她出來,反倒是留下李良等人候著,徑直往董善瑤的寢宮而去。 翡翠端了金盆要去倒水,不妨撞見元邑,嚇了一跳,作勢就要跪下去。 元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又沖著她擺擺手,示意她忙去,不必多這份兒禮。 翡翠便端著水盆,納福蹲了蹲,又往一旁側(cè)身一讓,叫他先過去了。 元邑提步入了暖閣去,正巧間董善瑤背對著門口,對著梳妝臺上的銅鏡比照著。 他唇角隱有了笑意,腳下雖然輕,卻還是驚動了人。 玳?;剡^神時,掖著手就已經(jīng)跪下去了:“萬歲萬安?!?/br> 元邑嘴角的笑就沉了沉:“才在外頭攔著翡翠不聲張,進(jìn)了門,沒攔住你的這張嘴。” 董善瑤已經(jīng)起了身,正對著他,很是恭敬地行禮下去:“萬歲來了她們也不通稟,奴才失禮了?!?/br> 元邑擺擺手,上前去扶她起來:“沒什么失禮的,我也有好些日子沒來你這里,本想著嚇一嚇你,誰知道玳瑁的嘴就那樣快?!?/br> 玳瑁哭喪著臉兒,嘴角往下垂著:“萬歲悄默聲的進(jìn)門來,哪里是奴才嘴快了?!?/br> 董善瑤白她一眼:“還多話。” “別罵她了?!痹貏窳艘痪洌瑓s顯然不怎么上心,他一雙眼上下打量了董善瑤一回,又搖搖頭,“你怎么穿的這樣素,頭上一根金釵都不見,全換成了青玉的?!?/br> 董善瑤始終掛著笑:“奴才是去給太后侍疾的,花枝招展的,沒的惹太后惱。” 元邑哦了一聲,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許久后,拉著她的手,往外緩緩地走:“時辰也差不多了,穿著打扮你都這樣仔細(xì)了,時辰上,更別耽擱出岔子。我的輦轎在外頭,送你去壽康宮。” 董善瑤的笑至此才僵了下:“還是叫翡翠另傳奴才的輦來,奴才跟在您的后頭?!?/br> 元邑聳聳肩頭,原本也沒指望著,她能坐到他的輦轎上去。 這個人,六年來規(guī)矩禮教一刻都不曾放下過。 也不是……她若真那樣本分著,薛氏一個初入宮的貴人,她就不會那樣過分的抬舉了。 想到這些事,他腳下就不由的頓住,看向董善瑤的眼神,也更為復(fù)雜了些:“瑤瑤,令貴人的事……你要抬舉她,什么好東西不能從庫里去挑,你陪嫁的屏風(fēng),何必給了她?!?/br> 董善瑤呼吸一滯,卻掩飾得很好,她反握住元邑的手,腳步只是略停了一下,就又往門外走,反倒成了她在牽引著他:“那天翡翠回來,把您的話說給奴才聽,奴才想了想,也是這么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