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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孩子養(yǎng)的野心太大,將來終究要釀成大禍?!?/br> “您從前既然覺得皇后娘娘委屈,今次怎么反倒責(zé)怪起娘娘了呢?”蕭燕華失笑搖頭,“此事娘娘誠然為己不假,可她又有錯嗎?先不說,此法是唯一可解當(dāng)日困境之法,便只說,娘娘她位正中宮,難道不該有此深謀遠(yuǎn)慮嗎?萬歲與娘娘都還年輕,嫡子,早晚會有的。不早些鋪好這條路,難道真的等著將來,叫嫡與長之間,同室cao戈,來壞大陳江山根基嗎?” 她說完了,站起身來,施然一禮,腰徑直的彎下去:“是以奴才講,皇后娘娘便有私心,也并不為過,她如此做,照樣是維護(hù)了大陳的千秋萬代。” 元邑是很吃驚的。 皇后在這件事上的做法,換了任何一個人——老祖宗,阿姊,甚至是——徐明惠,她們不會替她分辨,只會認(rèn)為,她是以公謀私,借機(jī)除掉讓兒這個長子而已。 這些道理,他難道真的不知嗎? 心中說不出是何種感受,那樣的感覺,有些糟糕,又有些令人羞愧。 一直藏在心底,不愿意去面對的事情,被蕭燕華直言說穿了。 元邑嘴角微沉了沉:“你說的,也是對的。這些日子以來,我冷落疏遠(yuǎn)皇后……燕華,我有時候,也會覺得困頓不已。她做了皇后,就算尚不是名副其實的,可總歸是皇后了。六年來都心存柔善的人,怎么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像變了個人一樣呢?”他把頭埋下去,雙手抱著頭,一個勁兒的搖著,“也許說到底,是我的心偏了,也是我,做錯了。” “萬歲沒有錯,萬歲也不會錯。”蕭燕華直起身來,幾步近前去,素手朝前一伸,握住他的大掌,“皇后有皇后的難處,可您,也有您的不容易。奴才知道,皇后是不得帝心的,可這些年,該有的尊重,您都給全了。奴才雖然替皇后娘娘分辯著,可并不代表,奴才就以為,她是無辜的?!?/br> 元邑凝眉抬起頭來:“這又是怎么說?” “皇后娘娘嫁給您有六年了,六年間沒能為您生下嫡子,這難道,也是您的錯,是明妃的錯嗎?既然都不是你們的錯,就更不是讓哥兒的錯了?!彼o了他的手,捏著他的手心兒,“人心沒有不偏的。奴才今日還能說這番話,是因奴才所求,從不是后宮一席之地。奴才今日是協(xié)理六宮的慶妃,與你這樣說,來日便是做了庶人,照樣會與您這樣說。而您與老祖宗,各有所好,也自然各有所惡。萬歲,自古何為對,又何為錯?于尋常人而言,理分對錯,可至于皇室中,尊者好惡,便足以論對錯短長了?!?/br> 她的這番話,簡直聞所未聞。 他所知道的,對與錯,是在百姓心中的,前人圣賢也皆有此語,為君者,何不當(dāng)以百姓為先? 可是蕭燕華卻說,天下公正,在與帝心。 他反手握住她:“你拿這樣的話來開解我,還真是生平頭一次聽聞?!?/br> 蕭燕華見他沒聽進(jìn)去,皺了皺眉:“萬歲當(dāng)奴才胡說嗎?奴才見識淺薄,可也知道,為君為尊者,一言九鼎,更是一言,當(dāng)令臣下畏之懼之或尊之。這并非是一味的開解,萬歲自個兒想一想,難道不是這么個理兒嗎?您是天子,天下人,都該敬奉您,您的好惡,難道不是理嗎?若換做昏庸無德之君,此一番言論,自該視作誤國之讒言,可在您這樣的賢明之主身上,這番話,就該是正經(jīng)道理?!?/br> ☆、第七十七章:回天乏術(shù) 元邑恍然間想起,曾經(jīng)不止一個人對他說過,他是皇帝,永遠(yuǎn)也不會錯。 蕭燕華的這番話,又怎么算得上是聞所未聞呢? 他一直繃著的面皮,一瞬間松了下來。 握著蕭燕華的那只手沒松開,人卻往旁邊兒挪了挪,等挪定了,又騰出一只手來,拍拍身旁:“你來坐。” 蕭燕華猶豫了下,終究提步過去,坐在了他的身側(cè):“萬歲現(xiàn)在,還有心事嗎?” “叫你這番話一說,好似是豁然開朗了?!?/br> “好似?”蕭燕華抽出手來,拿手背碰了碰桌上的茶杯,察覺到一陣溫?zé)岣?,才端起茶盞,奉于元邑面前,繼而又說,“那看來奴才不善言辭,并不能夠開解萬歲?!?/br> 元邑笑著接下茶杯來:“你若還算不善言辭,那只怕后宮眾人,都要羞憤而死了?!?/br> 蕭燕華之才,實則還遠(yuǎn)在容娘之上。 元邑感慨之余,又不由的慶幸。 所幸她與容娘一向交好,又更加幸運的,是她不爭后宮之。寵… 如果不然,有些事情,早晚只怕瞞不過蕭燕華的這雙眼,而容娘與她對壘,只怕也討不到什么好處。 他吃了兩口茶,把茶杯遞過去:“還有一事,要不要猜猜看?” 皇后和徐明惠的事情,言盡于此,便不必再多提。 蕭燕華的態(tài)度也很明了,皇后是對是錯,不過在他一念之間而已,而至于徐明惠,她大概此時還認(rèn)為,那是他心尖上的人。 聰明人講的是做事留三分,不會把自己的后路給堵死了,所以她絕口不提徐明惠,是怕一字之差,觸怒龍顏。 蕭燕華伸手接了茶盞擱下去,扭過臉來,搖了搖頭,撇撇嘴:“您也不能真拿奴才比孔明吶,您什么也不說,單叫奴才猜,奴才可猜不著?!?/br> 元邑在她手背上拍了兩把。 有進(jìn)有退,果然是聰明人,也不負(fù)他一句,謀臣之贊。 “皇后明日要到壽康宮侍疾去了,這件事,你又怎么看?”他一挑眉,拿她先前的話來問她,“你既說對錯憑尊者好惡,那么很顯然,在太后眼中,皇后就是大錯特錯,壞了她的事,豈不是十惡不赦的嗎?” 蕭燕華果然頓了下,連笑都在臉上僵了僵。 元邑覺得有趣,捏著她的手心兒緊了緊:“怎么?說不上來了?” 蕭燕華搖搖頭:“壽康宮是非之地,于皇后娘娘而言,更甚之?!?/br> 她短短一句話,叫元邑手上的動作,就霎時間收住了。 他瞇了眼去看她:“連這個,你都知道啊?!?/br> “這個不光奴才知道,昭妃,貞貴妃,明妃,怕是沒有不知道的。奴才在京城長大的,宮里的這幾位,奴才不敢說相知,可也是打小就有交情的。文嬪是怯弱之人,定嬪是純良之輩,有些事情,萬歲不必將她們算進(jìn)其中??墒桥缘娜寺?,有一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