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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玳也在?!?/br> 元邑嗯了一嗓子,喜怒不明,連元清都沒能摸得準(zhǔn)他是個什么樣的心情。 于是她深吸一口氣,無奈的搖一回頭,領(lǐng)著宮女兒們繞過了這處大殿,朝著后面的壽安堂去了。 高令儀是不會來慈寧宮請安的,有高太后在一日,她就會知道,慈寧宮里沒有她落腳之處…… 元邑抿唇,叫了李良一聲:“去叫內(nèi)府挑一尊白玉雙耳瓶,送到延禧宮去?!?/br> 李良反倒愣了一把,把腰桿子更彎下去幾分:“您是說……延禧宮嗎?” 元邑嘴唇抿的死死的,一眼掃過去:“你親自去,交到慶妃手里,還有問題?” 李良連聲道不敢,貓著腰往外退,等下了臺階,才敢抬手抹了一把鬢邊冒出的汗珠。 他跟著萬歲爺服侍了九年多,卻越發(fā)看不懂這位主子的心思了。 今日之前,他何嘗將延禧宮那位慶妃放在眼里呢? 這宮里,有靖、貞二位貴妃,還有長春宮的昭妃,再不濟(jì),也還有大皇子的生母,那位看似平平的明妃娘娘。 蕭氏出身是好,她曾祖父是跟著太祖皇帝打江山的人,可到了這一輩,那點(diǎn)子功勞也吃得差不多的,剩下個國公的勛爵,再有的不過是她父親一個吏部尚書而已。 李良捏緊了拳頭,是他大意了,這東西十二宮,怠慢了哪一處,他這個乾清宮大總管,都擔(dān)待不起! 元邑提步入慈寧時,正好西次間傳出一陣笑聲來。 如黃鸝清脆,帶著少女的柔婉,不拘謹(jǐn),不扭捏的。 這是衛(wèi)玉容的聲音。 他揚(yáng)唇笑,略一撩袍子下擺,揚(yáng)手制止了要傳話回稟的宮女,徑直入了內(nèi)去。 衛(wèi)玉容身上是月白色宮裝,如今二月天,寒氣尚未盡褪,這樣的顏色竟難得的生出一絲暖意。 元邑盯著她背影看,竟一時連她在說什么都忘了。他滿眼皆是一抹月白,再有便是太皇太后臉上藏不住的笑。 他已經(jīng)很久沒見到老祖宗這樣歡愉過了,這禁庭中,連他都不能讓老祖宗開懷…… “老祖宗今兒心情不錯?!彼戎阶由锨?,又刻意放的很輕。 果然,衛(wèi)玉容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分明看見她肩頭抖了一把。 太皇太后早看見了他,只是不言聲而已,這會兒聽他開了口,才招招手,另支使人挪了高凳來:“你今日得空了?福玳才進(jìn)宮,我叫她來陪我說會兒話,可巧了你這時辰過來請安?!?/br> 衛(wèi)玉容也不起身,只是扭過頭來,閃著眼睛看元邑。 元邑噙著笑,也歪頭看她。 太皇太后靠在榻上,掩唇咳了一聲,佯裝不悅,板著臉輕聲斥衛(wèi)玉容:“在慈寧宮倒罷了,出了這道門,你就不光是福玳郡主,還是這禁庭中的貞貴妃。見了萬歲,不請安?” 衛(wèi)玉容面色一紅,幾乎要掐出水來似的,顯然是不大好意思了。 元邑撩袍子坐下去,也不接這話,只是在心里思忖了須臾,將太皇太后方才的話品了品:“孫兒這會兒過來,是有事情請您拿主意的?!?/br> “怎么?又有什么為難的了?” 元邑面色一沉,衛(wèi)玉容看在眼里,也有了些局促。 朝堂上的事情,她一點(diǎn)也不想知道,可又生怕此時元邑就是要說那些事。 高太后把持朝政,這大概是元邑最不愿別人提起,或是別人聽見的。 他能說,太皇太后能聽,但是不代表著,她也可以聽。 于是衛(wèi)玉容坐不住了,稍欠了欠身:“萬歲既然有事情,奴才……” 只是她話音未落,元邑一揚(yáng)手,就牽制住了她左臂,肅容看向她:“這里沒有什么奴才不奴才的?!?/br> 衛(wèi)玉容心頭一暖,淺笑盈盈:“是,聽您的。您既有事,我就先告退了?!?/br> 可是元邑的手卻絲毫沒有松動,反倒攥的更緊了。 太皇太后一輩子經(jīng)歷的事兒太多,見過的人也太多,哪里還看不明白呢? “行了,你們兩個不要在我面前演戲?!彼龘Q了個姿勢,目光在他二人身上來回游移,“這兒是慈寧宮,不是壽康宮。一家子骨rou,什么能聽,什么不能聽的?”她一面說,一面收回了目光,轉(zhuǎn)而投向衛(wèi)玉容,“他不叫你走,你就坐好了聽他說?!?/br> 衛(wèi)玉容垂下腦袋,略往外抽了抽手,一言不發(fā)。 元邑這才心滿意足的松開手:“是這么回事兒?;屎笠幌虿粣酃苁聝?,您是知道的,孫兒思來想去,現(xiàn)而今令儀她們也進(jìn)宮了,也是時候挑一兩個人來,給皇后打打下手。過一個月的大選,正好叫她們幫一幫?!?/br> 衛(wèi)玉容心里咯噔一聲,下意識的轉(zhuǎn)過臉去看他。 太皇太后眼底的光芒閃爍著:“你的意思呢?貴妃和昭妃就很好吧?” 她說貴妃,可如今這宮中,分明有兩位貴妃。 元邑不自覺的便笑了:“老祖宗,您這是試孫兒呢?” 太皇太后不置可否,一挑眉瞥了衛(wèi)玉容一眼:“試不試的,你們兩個,手心手背都是我心頭的rou。說吧,你要是沒個人選,不會巴巴地跑過來了?!?/br> 衛(wèi)玉容兩只手交疊著,不自覺的攥緊了。 理智告訴她,不該有所期待,元邑現(xiàn)在頭上有高太后壓著,還有元清要籠絡(luò)著,夾在這兩個人之間,協(xié)理之事,交給高令儀和徐明惠,才是最合情合理的。 可是她潛意識里又不希望是這樣的…… 他說初心未改,可她卻根本沒有那么多的信心。 她可以信他一天兩天,三年五年,可一輩子要困在這四方的院墻里了,她究竟有多少心氣兒,能給他拿去磨呢? 元邑一時沒說話,定定的打量著衛(wèi)玉容。 從小一起長大的,又是十分上了心的人,衛(wèi)玉容的一舉一動,他都了如指掌。 她這樣子搓著手,說明她心內(nèi)不安且矛盾著。 元邑眸色微變,越發(fā)覺得自己這個皇帝,做的很是失敗啊。 ☆、第十三章:貪心不足 “這件事,孫兒在乾清宮與阿姊下棋時,同她商量過的。”元邑的聲音是很好聽的,溫潤明朗中,又不失少年君主的深沉與霸氣。 他略頓了頓,收回目光來:“孫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