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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想著太子最不耐煩聽這八卦,壓下沒提,卻見太子的臉一下變的恐怖起來,本來臉上帶笑的太監(jiān)立刻噤若寒蟬。 太子卻并未掀桌,“等公主回宮,告訴孤一聲?!?/br> 余酒面帶倦色的要回福安宮,路過一處夾道,冷不丁的被人抓住了手腕壓在墻上,鞭子就抵在了她的喉嚨處,“阿姐,你真的用完就丟?!?/br> 昏暗之中,太子的眼睛似乎在發(fā)光一樣,如狼一樣的幽光,“從未有人如此待孤?!?/br> 余酒道,“這不就遇到了?” 她就是承認(rèn)她之前就是在利用太子,利用太子成功接近了皇帝,并且獲得了對她來說極為重要的一句評價,并且把皇后氣的半死也不敢再像之前一樣禁足,她看眼前的太子,這身材未免太過瘦弱了,她道,“阿弟是覺得沒有得到報酬不滿么?” 她今日和裴奕相談甚歡,心情愉快,對太子也寬容了幾分,手把他握著鞭子的手拉下去,“阿弟有什么不滿對我說便是,動手做什么?今日我就付了這報酬。” 太子心中早已經(jīng)冷笑,看著她淡然自若的神情,卻又忍不住的生出了一種異樣,讓他不由的心生親近,這才是和他有血緣的親人,若是她被隨便一嚇就驚慌失措,他無法保證自己會不會直接弄死她。 可雖是這樣,他嗜血欲仍舊一陣陣的涌上來,雙目開始漸漸泛紅,雙目之中全是紅血絲,握著鞭子的手也開始顫抖,手背上隆起了一根根的青筋,脖頸上也若隱若現(xiàn),余酒道,“忍住?!?/br> “被本能控制的都是野獸?!?/br> 她這句幾乎是貼著他的耳朵說的,表情柔和,聲音卻是難以想象的殘忍,她道,“我聽聞阿弟從出生起就生有怪病,發(fā)作時候頭疼難忍,身體也是劇痛,太醫(yī)對此束手無策,我雖然不能感同身受,卻極為心疼。正巧我身上有裴奕所贈的紫玉蕭,愿意為了阿弟吹奏一曲?!?/br> 她這聲所有人都聽得到,讓之前嚇了一跳的人全都松了口氣,實(shí)在是太子殿下實(shí)在太喜怒不定了,他們真的怕太子一怒之下對公主做出什么事情來。 余酒道,“阿弟隨我來?!?/br> 她的手放開太子,太子的額頭上已經(jīng)伸出大滴大滴的汗水,握著鞭子的手也在痙攣,可鞭子卻非常穩(wěn),沒有從他手中掉落,他的發(fā)作起來,別人只當(dāng)他的暴戾,卻不知他忍受的是比那些人更加劇烈的痛苦,似乎骨骼都在咯咯作響,在血rou里亂竄。 余酒帶他去的是一廢棄宮殿,距離這不算遠(yuǎn),可太子等到宮殿當(dāng)中,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對冷汗浸透,渾身煞氣無法遮擋,眼睛赤紅一片,在他周身的伺候的人全都瑟瑟發(fā)抖,卻沒料到等太子殿下坐下后都沒有拿鞭子抽人。 余酒道,“你們都下去吧?!?/br> 太子身邊的人麻溜的立刻退出去,有種撿了一條命的感覺,而余酒身邊的人對她也是懼怕不已,雖然覺得不妥,可是她已經(jīng)說了,他們只好退下。太子駭人的目光就落在余酒身上,狂意已經(jīng)越來越濃,他此刻雖然只是站著,可是卻如同一頭野獸一樣,隨時可以把眼前的人咬成碎片。 關(guān)節(jié)聲啪啪啪的響起。余酒的手落在他的臉上,輕笑一聲,“你可看好了,我就練一遍,如此我們就兩清了?!?/br> 她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有多疼,想來比起她曾經(jīng)被人一劍斬成兩半也不遑多讓,她當(dāng)時至少活了幾百年,而現(xiàn)在他不過是個孩童,余酒幾乎是對他升起了難以掩飾的欣賞之意。 夜色之中忽然出現(xiàn)了香氣,甜膩至極,余酒的身體忽然騰空而起。 第123章 123 她本就穿著最為流行廣袖長裙, 博帶絲絳, 飄逸又華美, 此時更是全都停滯在半空一樣,因為余酒的動作太快了,手上的紫玉蕭居然給人一種劍氣凌云之感,幾乎讓人覺得她手上是一柄長劍, 連同那些每每來不及落下又騰空的絲絳一起在空中留下重重殘影。 正逢明月當(dāng)空, 地下也全是她的影子,幾乎要凌空飛起,羽化登仙, 而這又含著若有若無的殺氣,讓人寒毛直豎,若是有人仔細(xì)看地上,一定能發(fā)現(xiàn)地上的草不知不覺都變的枯黃了起來, 被石子碰到, 當(dāng)即變成齏粉。 太子幾乎是看的眼睛眨也不眨,那千變?nèi)f化之勢,本就頭痛欲裂的腦袋似乎要爆炸開來, 那緊緊握住鞭子手再用力, 就聽到什么爆裂開來的聲音,那鞭子的把手硬生生的被他抓裂了, 他抱著頭,險些哀嚎出聲,卻忽然感覺到被什么東西盯上, 那鋪天蓋地的氣勢全都朝著他涌來,本來在距離他幾米之外的余酒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在他身旁,那紫玉蕭直指他的面門,那本來柔軟的絲帶被勁風(fēng)攜帶,變的鋒利至極,滑過他的臉變的火辣辣的,他聞到了血腥味。 紫玉蕭在距離他僅僅一寸的地方停下,余酒沖著他嫣然一笑,“太子殿下,你看明白了?” 她此時雖然在笑,卻只讓人感覺到冷,寒風(fēng)臘月一樣的冷,甚至眼睛都露出一點(diǎn)妖異。 那氣勢壓在他身上,幾乎讓他呼吸都困難,而太子卻還保留著一點(diǎn)理智,他道,“你是誰?” 這么高絕的劍術(shù),難以想象的氣勢,這怎么會是長于深宮的涇陽公主? 余酒道,“我當(dāng)然是你阿姐?!?/br> 太子眼前開始模糊,身體到了強(qiáng)弩之末,緩緩倒下,在倒下之前,似乎有人扶住了自己,他似乎聽到有人在他耳邊自言自語的道。 “就當(dāng)是看在同病相憐的份上,這劍術(shù)我就傳給你了,如果你能練到極致,你也就不用忍受這錐心刺骨的痛了?!?/br> 太子第二日是自己的寢宮清醒的,剛剛起身,關(guān)節(jié)發(fā)出噼里啪啦聲響,手上臉上全是火辣辣的疼,他絲毫不管,“來人,涇陽公主呢?” 太監(jiān)看他表情恐怖,身體不由的哆嗦了下,他直到現(xiàn)在還在嘖嘖稱奇,不知道涇陽公主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讓太子在昨日發(fā)作的時候沒有死人,“涇陽公主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福安宮。” 今日沒聽聞涇陽公主出宮。 聽到這,太子連外衣都沒穿就往外走,赤足踩在地上,雙目還殘留著暗紅之色,所到之處,幾乎沒人敢攔,看他這樣,幾乎所有人都覺得他這是要去找誰不痛快,哪里敢靠近,有鳳儀宮的人看著他居然朝著福安宮去了,立刻匯報了皇后。 之前皇后和涇陽公主有爭執(zhí),可母女之間哪里有隔夜仇,看太子殺氣騰騰,一定要匯報了皇后才是,可誰知道她說完了半響,床榻上的皇后才道,“本宮知道了。” 就這冷冷淡淡的五個字,再沒有下文。 頓時屋內(nèi)都更靜了,呼吸都聽不到,本來是想露眼的小宮女頓時哆嗦了一下。 皇后此刻心里恨不得她立刻去死,哪里肯管她,讓她之前親近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