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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甘之如飴,可是,為何,為何老天爺要如此對待我,meimei,你說,這是為什么,為什么啊,嗚嗚…” 孟夢聽得心驚,她知道李娥姿需要一個突破口,需要酣暢淋漓地大哭一場,方才能釋放心中的抑郁和不甘。她雙手合攏,將李娥姿緊緊抱在懷中。這世道,是何其的不公。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人的一生,勢必要經歷過諸多坎坷磨難,一旦經歷過后,人才能真正成長,懂得,才能活的更加地云淡風輕。只是這經歷的過程,未免太殘酷,除了親身經歷,還要感同身受。這是會是怎樣的一種折磨? “jiejie,這世界本就是充斥著諸多不公,小時候,我會羨慕家鄉(xiāng)別人家的孩子,他們有的聰明,有的有錢,有的身懷絕技。而我自己卻一無所長,我雖羨慕,卻也明白,自己斷斷乎成不了他們。命運是何其殘酷,但是,自從我看到自己與他人的差別后,我就不再相信命運了,因為命運從來是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里的。jiejie,我們既然能活下來,就足夠證明我們本不用受命運掌控。相信不久的將來,我們能夠憑著自己的雙手,創(chuàng)造出屬于我們的世界,屹立在這世間,掌握自己的生死?!?/br> 她聽著李娥姿嗚咽的哭聲,就好似無家可歸的孩子,孤零零地站在漆黑的蒼穹下,找不到回家路。她收了收濡濕的手臂,眼角淚光閃現(xiàn),但是眼睛里卻閃耀這別樣的光芒。如果說她不久前還在幻想這是一場夢境,那么此刻,李娥姿不斷抽搐的身子和那嘶啞的哭喊聲,終于將她的思緒徹底拉到了古代,她不可能置身事外的。從今往后,她就是真正的李傾城了,她決定以一個新的身份活在這個世上。她是李傾城,是李娥姿在這世上唯一的meimei。 待李娥姿情緒穩(wěn)定后,兩人收拾一番后,也來到了城墻下,孟夢抬頭仰望那高高的灰色城墻,在城門正上方,書寫著大大的漢字——襄州城 李傾城知道,自秦始皇統(tǒng)一六國后,就廢分封設立郡縣制,之后的朝代大多沿襲了這一制度,想來這便是其中一郡了。不過按書上所說,她所在的年代大概是公元554年,按照大體的時間推算,應該在南北朝,她記得南北朝分南朝和北朝,南朝是宋梁齊陳,北朝的話,她只記得有北齊和北周,不過這個時候,北周還未建立,應該還叫西魏。那么她們要去的長安就是將來北周的首都了。不過,北周具體是什么時候建立的呢?她費勁想了一會兒,實在想不起來。她突然有點后悔當初自己為什么不好好學學歷史,要么好好聽聽歷史老師的講解,再不然,好好看看歷史也好。 “meimei,怎么了?” 她這廂正抓耳撓腮地回憶,那廂李娥姿已經盯著她看了許久。 “???沒什么,我們快進去吧,不然,城門要關了。” 她們照樣經過守門人的檢查,李傾城覺得現(xiàn)代劇中的古裝片也不是盡哄人的。 兩人進入襄州城時,已是落日十分,李傾城第一次真正踏進古代的城池,以前在現(xiàn)代,她也有過幾次去各個古城游歷的經歷,但是,那種大多經過現(xiàn)代人工所建的建筑,又怎么能比得上這眼前真正古代城池。 李傾城發(fā)現(xiàn)她們腳下的路正是通往襄州城的主城道,她們順著路走,不久便看見道路兩旁古屋鱗次櫛比,酒肆林立,白底紅布襄邊的旗子上大大的書寫著繁體酒字。在晚風中迎風招展。李傾城就像鄉(xiāng)巴佬進城一樣,一路左看右看,李娥姿因為本就是江陵城里人,早已司空見慣,不過瞧著李傾城探頭探腦,滿臉好奇的樣子,心中也不禁想笑。她緊緊地拉著她,跟著她這里停那里停停,這里看看那里看看,此時雖說是日落時分,街道上行人卻不少,她怕她走丟。 “jiejie,你看,這瓶子好生別致啊?!?/br> 李傾城隨手拿起路邊攤上一個通體碧綠花瓶大小的瓶子,笑嘻嘻地對著李娥姿道。 李娥姿看著她,突然笑了笑。半晌,方掩唇道:“meimei,那是夜壺?!?/br> “呃,是么,這夜壺長得真好看?!崩顑A城看著那在夕陽照耀下,無比艷麗的笑容,突然怔了怔。 她訕訕地笑了笑,放下夜壺,忙轉過身。心想,終于笑了。她自然猜到那是什么,但是為了讓李娥姿開心,她裝回傻子也沒什么,看來,效果也不錯嘛。 不過這古代的夜壺要是拿回去肯定是價值連城的文物了。 大概是因為五胡入華的原因,這襄州城能看到不少異族人士在街道上徘徊,看來這里倒是挺開放的。這么看來,這里夜市應該也不會差到哪里去了。李傾城記得古代的夜市在宋代時才真正突破時間空間的約束,以往歷朝歷代,對其管制不一。但多半挺嚴厲的。 不過南北朝卻乎是一個例外,它是一個由少數名族組成的時期,少數民族民風不一,自然不能以中原那套規(guī)定來治理。 李傾城一路看見有電視里常出現(xiàn)的悅來客棧,還有香風招展的花滿樓,這些都是電視中常出現(xiàn)的東西,如今自己親眼所見,果真別有一番滋味。 夜幕時分,李娥姿找了間小小的客棧,要了最便宜的一間入住。兩人為了節(jié)省銀兩,只簡單地買了幾個饅頭墊肚子。順便準備了下明日離開的干糧。李傾城一吃完饅頭,便倒在了床上,這便宜沒好貨果然不假,這間房子外觀看起來甚是簡陋,剛剛進來時沒注意,此刻竟隱隱嗅到了一絲霉味,李傾城躺在床上,感覺像是躺在崎嶇的石子路上,背上咯得慌。再看頭頂洗得看不出顏色的帳子,她重重地吐了口氣。李娥姿看了看她,默默地出門,沒過多久便端了盆 熱水進來洗漱。 待到兩人并肩躺在床上時,李傾城卻睡不著了,盡管身上酸痛得很,她依舊了無睡意,今日進城的軍隊和百姓應該也在襄州城附近歇下了,她倒不擔心跟丟,她們要去長安,法子多得是,只是,她想知道,那日下令殺死他們的人是誰。按書上所說,來江陵的人有于謹,宇文護,楊忠,不過她墜落山崖時,隱約聽見有人喊宇文將軍,難道那人是宇文護? 小楓好像說過,宇文護是北周頂頂的大人物,他心思縝密,手段殘忍,而且最喜歡手刃皇帝。李傾城想,這個宇文護應該是北周貳臣吧! “jiejie,我知道那日下令殺死爹娘的人叫宇文護,他應該就是那些軍隊的首領?!?/br> “宇,文,護” 李娥姿幾乎是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這三個字的。 “宇文護,我李娥姿發(fā)誓,定要殺了你,為我爹娘報仇?!?/br> 李娥姿雙手扣著床板,眼睛死死地盯著床幔。 李傾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會陪著她的。 這一夜,很漫長,李傾城是將近下半夜才睡著的。她迷迷糊糊的記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