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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輩子他真正擁有的唯一的一個人、唯一的一個家——起碼他曾經(jīng)以為真正擁有!所以他一直忍著,一直地繼續(xù)任由許夢遠(yuǎn)予取予求。而那次他之所以會借著酒醉在我身上發(fā)泄,之所以能夠接受我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大男人,恐怕也是因為,他已經(jīng)忍到了極限的狀態(tài)!因為酒醉心里明,或許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jīng)知道那個“威武雄壯”的小男人的存在,許夢遠(yuǎn)大過年的不肯在家陪著他,甚至連手機都關(guān)了機,只怕就是跟那個男人在一起。所以他在我身上的發(fā)泄,實際也是對許夢遠(yuǎn)的一種回應(yīng)和報復(fù)。——或許并不完全是如此,但一定有幾分報復(fù)的因素存在!所以他才會那么狂暴,那么野蠻,那就跟前晚他在我身上“施暴”是一個道理??蓱z的是許夢遠(yuǎn),自以為這個孩子真就離了他不能活,真就永遠(yuǎn)地會被他抓得很緊,所以繼續(xù)消耗著他的愛情。直到終于有一天,很突然地,他先被人家翻臉拋棄,變得顏面盡喪,人財兩空!不過我真的為司徒啟這一舉動拍手叫好,所謂壯士斷腕,英雄自戕,唯有真正的男人大丈夫,才能有如此的剛烈與果決!“除非他永遠(yuǎn)呆在英國,我就不信,他能夠躲我多久!”到了這個時候,許夢遠(yuǎn)還在發(fā)他的春秋美夢,“他爺爺還想讓他把這個公司撐起來,所以他早晚一定會回來!等他回來的時候,我看看他怎么面對我!”我無言。陳露昨天說過,如果現(xiàn)在見面,司徒啟一定還是會心軟,一定還是會忍不住地原諒許夢遠(yuǎn)。我相信她說的話,因為我一直都知道,司徒啟冰冷而兇惡的表象之下,其實有一顆柔軟而善良的心。但是司徒啟已經(jīng)走了,并且一下子走到遠(yuǎn)隔天涯!那個曾經(jīng)“粘”著許夢遠(yuǎn),曾經(jīng)讓許夢遠(yuǎn)予取予求的大男孩兒,終于長成了一位狠辣果敢,痛下決斷的大男人!等他回來的時候,我相信,不是他無法面對許夢遠(yuǎn),而將是許夢遠(yuǎn)無法再去面對他。☆、第十三章那天晚上許夢遠(yuǎn)坐了送他來的那輛車子離開,至于車子里坐的是誰,為什么會送他來這兒,我沒看見,也不想猜。但是我,忽然就覺得好沒意思。當(dāng)初我是靠著許夢遠(yuǎn)的關(guān)系才能進(jìn)到司徒家的公司來,到如今差不多一年的時間過去,我親眼看著許夢遠(yuǎn)跟他的小老公從親密到分手,甚至我自己也在里邊摻了一腳。雖然這件事歸根到底是許夢遠(yuǎn)自作自受,但是從心理上來講,我還是感覺抱愧。更何況,那件事一過,人家就把我撂在了一邊,連走的時候,順口的交代也沒一聲。我對司徒啟真的不敢有妄想,從一開始就不敢,就算那兩次的機緣巧合,我也明白完全是在許夢遠(yuǎn)薄情寡義的刺激下所產(chǎn)生。而且都是我心甘情愿、甚至是有些主動,所以司徒啟撂下我不管,幾乎是無可厚非。但我是凡人,我做不到心無芥蒂!尤其司徒啟還跟陳露說叫她早點兒回來,以免有事好跟陳露聯(lián)絡(luò),隱藏在這句話背后的意思是,他不愿意跟我聯(lián)絡(luò)。那既然如此,我還不如趁早離開。他有他的高傲,我也有我的自尊,他當(dāng)我如同弊履,我也沒必要等著他回來受他白眼。但可惜我是總經(jīng)理代助理,如果我要辭工,只能向司徒啟遞交申請。所以之后的一連三天,我還是老老實實去上班,老老實實坐在那個秘書的位子上,守著一個空空的總經(jīng)理辦公室,我的心也是空空的。直到三天以后,陳露從新加坡趕了回來。※※※在這三天里,我當(dāng)然沒接到司徒啟任何電話,倒是司徒啟的爺爺露了一次面,召集公司各部門長開了一次會議,估計是在安排有關(guān)司徒啟不在的這段時間公司運作的事情。但是他也沒跟我說一句話,以他的地位,當(dāng)然不會親自來安排我的工作,而公司的其他部門長,也沒有權(quán)力來安排我。所以之后的兩天,我坐在總經(jīng)理秘書的位子上,幾乎就是無所事事。直到陳露一回來,我立刻將辭工書遞到了她面前。“你要辭工?”陳露很驚訝,“你不會……這么介意我回來吧?咱們不是說好了嗎?等我回來,會給你另外安排職位,不會比這個助理差多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說,所以我干脆實話實說,“我只是覺得,繼續(xù)在公司做下去,很沒意思!”陳露靜靜瞅著我,忽然問了一句話:“你是在生阿啟的氣?氣他走的時候沒跟你打招呼,而是跟我通了電話?”我笑笑不語。陳露明了地點一點頭:“要不這樣吧!你要辭工,得他同意才行!我把他現(xiàn)在的電話號碼給你,你打電話給他,直接跟他說吧!放心,這個電話卡也是在國內(nèi)配的全球通,一撥就通!”“那算了!”我立刻拒絕,“還是你問問他吧!我可不想自討沒趣?!?/br>“那……好吧!”陳露沒再多說,我也沒有追著這個事情不放。畢竟司徒啟才是我的頂頭上司,而不是陳露。那我既然已經(jīng)想辭工,陳露也沒有再安排我做事。一直到下了班,我回到出租屋,隨便吃了點兒飯,正想出去給我媽她們幫忙,我的手機響了。我打開手機看,是一個陌生號碼,前邊加了一長串莫名其妙的數(shù)字,看起來有點兒像……國際長途?我心中怦怦亂跳,只是多年在外做事養(yǎng)成的習(xí)慣,我還是盡量保持平靜,禮貌地問了一句:“您好,請問……您哪位?”很久,那邊才說了話。“陳露說……你想辭工?”聲音很輕,但我還是聽出來,的確是司徒啟的聲音。“是!”我回答,只有一個字,就算他打的是國際長途,我也不想說更多的話。“是我……傷了你嗎?”他又問,感覺就像他現(xiàn)在所處的位子,很遙遠(yuǎn)很遙遠(yuǎn),遙遠(yuǎn)到不像是他在說話。我無話可答。他也不出聲,靜靜地一陣,他忽然在那邊呼出一口氣,吐出了兩個字:“別走!”然后他掛了電話。我發(fā)了一陣呆。他打來國際長途,就只說出這么幾句話,而最后那兩個字,尤其大出我意料之外。他說叫我別走,這個從來不肯正眼看我的大男孩兒,第一次,沒有兇狠地命令我,而是輕輕地、甚至是有那么一點點懇求!可是他為什么叫我別走?是因為……他對我也有那么一點兒抱愧,還是……?我長長嘆氣,不能不在心里暗罵自己太不爭氣,就這么兩個字,輕輕松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