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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六殿下惦記著的小花靈在……睡覺。看到這里,作者有必要澄清一下,現(xiàn)在是正午時間,而秦詔他爹請他吃的是午餐,而我們勤(tan)勞(wan)的沈二少,他的人生里是沒有“午睡”這個詞語的。好吧,簡言之,沈微瀾這個覺,睡得不正常。好在他睡得不怎么久,并且難得準(zhǔn)確而迅速地抓住了重點。在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打開了那本給他打開新世界的。因為太多年沒翻,沈微瀾表示看著這貨挺眼生的,嘖,居然沒有落上一丁點灰塵?:……我不認(rèn)識這個沒良心的貨!但是看著看著,沈微瀾的表情也慢慢嚴(yán)肅了起來,畢竟這是關(guān)乎他一輩子的事,他拿出跟當(dāng)年高考差不多的認(rèn)真程度也是應(yīng)該的。總是能給我驚喜和……驚嚇。這是看完后,沈微瀾唯一的感受。作者有話要說:據(jù)說懷孕的人都比較嗜睡……開玩笑的,本文絕對不是生子文,沈小受嗜睡是別的原因~☆、【番外】七年·微光秦詔是有過風(fēng)光幸福的生活的,他雖不是長子,卻是大虞唯一一個嫡皇子。外祖更是一代國士,權(quán)掌半個大虞朝廷,身份之尊貴放眼大虞國史也是少有的,他父皇不可能不去在意他寵愛他。但一切終結(jié)在向文七年的某個冬日清晨,那一年他不過五歲稚齡,卻承受了許多成年人終其一生也不會承受的巨大苦痛。面色冰冷淡漠的人群在他身邊穿梭,卻沒一個人停下腳步問候一聲這個往日拼命巴結(jié)的小皇子。彼時他還只是一個五歲稚童,哪怕早受了囑咐那一刻也是茫然無措的,他幾乎是憑著本能回到了日益蕭索的芝蘭宮。芝蘭宮的落魄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他停在母后所居正殿的門口歪頭思索。哦,是了。似乎從外祖父一逝世就開始的,宮人日益懈怠的態(tài)度,柳貴妃瞥過來的快意厭惡眼神,這一切都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但是母后還在,那個穿著朱紅正裝的女人不過數(shù)天就把芝蘭宮打理得井井有條,雖然服侍的人減少了一大半,他們過得卻更舒心愉快。他當(dāng)時天真地以為這就是終結(jié)了,卻不過又是上天給他開的一個巨大玩笑,他母后在一個月后因病去世,芝蘭宮再次沒了女主人。他舉目四望,偌大的一個芝蘭宮竟沒有半分暖色,盡是寒冬凄涼,殘枝枯草。正當(dāng)他幾乎遏制不住眼底的濕潤時,沈微瀾突然出現(xiàn)了。明明是高華淡漠的打扮,這個人眼底卻滿是澄澈溫潤,不是如同被盛寵的小皇妹的那種天真無知的澄澈,而是一種看盡了看透了一切的干凈,這種干凈就像是外祖父所說的,是很難被染上別的顏色的。他此后一直懷疑是不是當(dāng)時的自己就已經(jīng)斷定他不會冷漠地推開自己所以才這么肆無忌憚、毫無顧忌地展現(xiàn)著自己的霸道幼稚。但不管怎樣,他賴上他了。那也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坦誠且直接地告訴他,你應(yīng)該成為皇帝。盡管伴隨著這種意愿的是如此讓死人復(fù)生如此可笑的安慰。明明理智上對于這種說法各種嗤之以鼻,但他卻依舊感覺到了心底緩慢浮上來的暖意。——這個人是不同的,他安慰的是秦詔這個靈魂,而不是大虞的六皇子,單俞青的外孫。也所以,當(dāng)他的手穿過他的頭時,他首先感受到的不是恐懼,而是不可名狀的興奮與愉悅。他是鬼,所有人都會畏懼他,但是他不會。所有人都會唾罵他,但是他不會。所有人都會想辦法趕走他,但是他不會。——他會成為這個人的救贖。不,也許是這個鬼,但是誰在乎呢,反正他是不在乎的。但當(dāng)那個人要離開時,他不可遏制地憤怒了,但不可否認(rèn),心里產(chǎn)生更多的是失落與悵然。雖然知道對方還是會回來,但是眼睜睜看著對方離開的感覺并不是那么的美妙,好在他只是躲進(jìn)了一個破舊的花盆里,并沒有離開芝蘭宮,而且那花……似乎還是母后向外祖父討進(jìn)來的?雖然對他的行為有些迷茫不解,他還是滿心歡喜地把它抱回去了。但是他卻不再出來。他每天都對著那盆花說話,說他的歡喜說他的悲傷,更甚者,說他對天武帝深深的憎惡。但他,卻從不回應(yīng)。是不愿意搭理他,還是……早就離開?他強壓下滿心的不甘,依舊耐心溫柔地守著那盆花,他相信對方遲早有一天會出來,或者說是——回來。就在他已經(jīng)快要絕望的時候那個人出現(xiàn)了,還是一樣的純澈干凈,卻有什么地方不同了,或者應(yīng)該說是不太像是鬼了。當(dāng)初,他說他是什么來著?——花靈。他笑瞇瞇地帶那人去參加了祭春宴,但是他對嘉魚的關(guān)注卻讓他不滿。“感覺她不是普通的女官啊?!碑?dāng)時沈微瀾正坐在枯枝上,整個人一下子縮水了無數(shù)倍,看著竟有些許的柔弱感。“她當(dāng)然不是,她是我外祖父的義女,我的小姨。”記得當(dāng)時他是這樣解釋的,明知道對方對自己的外祖父有些莫名的排斥討厭,他還是把嘉魚的身份抖得一干二凈。果然,那人就此老實,乖乖地待在了他的袖子里。這樣多好,他滿足地想。祭春宴上,他看著那人想吃而不能吃的樣子,不知怎的竟有些想笑。這個人怎么這么可愛,他吃著青菜慢慢地想,唇角卻抿得緊緊的,一副堅毅而又可憐的樣子。他知道,對方受不了他這個樣子,這個人內(nèi)心的柔軟溫柔是難以想象的,聽著他憤憤卻依舊溫和的聲音,他終于承認(rèn)自己已經(jīng)漸漸淪陷在這一片足以溺死人的溫柔里。這是不同于外祖父對他時而嚴(yán)苛?xí)r而調(diào)侃、母后始終隔了層層疊疊的文人矜持和皇后儀態(tài)的溫和對待,一種嶄新的既平等又親昵的關(guān)系。他才不在乎什么皇子尊嚴(yán),那個除了撐起可笑的虛榮心外而毫無作用。回到芝蘭宮,他仰首問那人:“你愿意留下來嗎?”留下來,留在我的身邊。結(jié)果那人卻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把我的本體都搬回來了,你讓我去哪里?”語氣木木的,卻絲毫沒有生氣的痕跡。原來他離不開這盆花,他看著那人在冬日依舊輕薄雪白的衣裳,輕輕地笑了。這盆花,他特意問了嘉魚的,叫做昆山夜光,“爛兮若燭龍,銜曜照昆山”的昆山夜光。他一個人的昆山夜光。第一次,他是如此地感謝上蒼他的外祖父是一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