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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雕像,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后悶頭戳著米飯,一聲不吭。楊夜也有些緊張,明知這孩子今天在葉清那兒受的刺激還沒緩過勁兒,自己還這樣大聲吼他,好歹也是關(guān)心自己……大叔產(chǎn)生了負罪感,放棄了泡飯的心思,反手給鐘翛夾了一筷子魚rou。鐘翛沒有鬧脾氣,默默夾過吃了,忽然眼眶里涌出了兩大顆淚泡,啪嗒啪嗒掉進了碗里,浸潤在米飯中,消失不見。楊夜心下一緊又一慌,握著筷子的手捏得更緊了,指關(guān)節(jié)僵硬而泛白。鐘翛只是自顧自地掉眼淚珠子,委委屈屈的,喘不上氣也不大聲抽動,蟬蛹一般蠕動到楊夜身邊,伸出雙臂抱住楊夜的腰,整張臉埋在頸窩里,肩胛輕輕抽動著,像是受到驚嚇后尋找糖果安慰的小寶寶。雖然知道自己不過是個臨時安慰品,但面對如此脆弱的男孩,他還是狠不下心推開。更何況,他仿佛看到了十一歲的謝見安。楊夜壓下心中的一縷悸動,晃搖籃似的哄著懷里的男孩??谏喜⑽凑f著確切的安慰話語,但是相貼的胸膛可以差距到彼此心臟跳動的頻率。頸窩濕噠噠的一大片,眼淚鼻涕都黏在了領(lǐng)子上。楊夜不適地扭扭肩膀,忽而脖根兒一疼,竟是某狼崽子一口咬了上去。楊夜暗罵了一聲,脖子傳來的刺痛讓他的呼吸更加急促,環(huán)抱鐘翛的雙手勒得更緊,咬傷的地方濕潤黏膩,不清楚是否滲出了血跡。耳畔傳來少年的嗚咽。氣氛漸漸染上了熱度。鐘翛面目濕潤地仰起頭來,雙手迫切地在楊夜身上游走,卡在了褲腰的空隙間。楊夜打了個激靈,驀地揚起巴掌,毫不留情地扇了下去。鐘翛白凈的臉上迅速浮起了五個殷紅的指印,淚眼朦朧,喉嚨間哽咽出聲。楊夜忽然鼻子一酸,眼睛也紅了。他用力瞪著眼眶,妄圖將自眼底潤澤而出的液體蒸發(fā),胸膛沉悶地起伏,發(fā)出嗡嗡的聲響。“你憑什么認為,我會心甘情愿做你的垃圾桶?”作者有話要說:☆、第四十章空氣凝結(jié)成冰,身體熱度逐漸褪去。鐘翛眼中蒙昧之色隨之淡薄,轉(zhuǎn)瞬涌起了絕望的大浪。眼眶漸漸干澀。楊夜面無表情地看他。“我想要。”鐘翛執(zhí)拗道。“可我不想給?!?/br>鐘翛怔愣愣的,恍若未開智的孩童,嘴巴一開一合,像離了水的魚,大腦一片混沌,自口中說出的話,卻連自己都不明其意:“你……在乎?”楊夜臉色忽青忽白,嘴唇抿成薄薄一條線,不作回答。鐘翛又問:“……為什么?”耳畔隱隱響起寒冰破裂之聲。楊夜遽爾反手抄起手邊水杯,揚手迎面潑了眼前人滿頭滿臉。他勾起唇角,精確而精致,優(yōu)雅而從容。他甩手將水杯丟在地上,輕聲道:“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問老子為什么?”鐘翛此刻就是一種憑借本能的野獸,低級的沖動讓他在得到來自于楊夜的侮辱之后勃然大怒,伸手揪過楊夜衣領(lǐng),對著方才噬咬之處毫不留情地一口啃了下去,想要啃下這塊皮rou一般,紅艷艷的血流過脖腔,染污了雪白的領(lǐng)口,楊夜疼得倒抽冷氣,見推搡無用,單手成拳,一下下重重打在犯了獸性的小崽子的胸腹上。小崽子不躲反進,死不撒口,雙手將楊夜的拳頭反剪于身后,力道大得想吞了菠菜的大力水手。楊夜發(fā)絲凌亂,目眥欲裂,撐著眼眶瞪向前方,眼前影影綽綽,眼底泛起無力和絕望。兩頭干渴絕望的野獸在無人的荒原之上渴望接進又拒絕接進,渴望溫暖又警戒傷害。他們能夠放任自己與對方發(fā)生接觸的事件,唯有撕咬與毆打。楊夜感受到鐘翛溫?zé)岬纳囝^滑過傷口,順著血流的軌跡埋頭而下。血液新鮮腥膻,卻另他欲罷不能似的用牙齒扯掉紐扣。褐色的突起在舌頭靈活的舞蹈下緩緩迎風(fēng)挺立。楊夜呼吸紊亂,背后的手臂已然麻木,喉結(jié)起伏不定。他緊緊閉上了眼睛,眉心平仄如刀刻。仿佛是在逃避什么,卻又在閉眼后的眼前更加清晰。無法忽視的欲望與蠢蠢欲動的情感,疾風(fēng)怒濤般順著胸前的黏膩的濕潤扶搖直上。仿佛傾覆了茫茫白雪劈頭蓋在滔滔血海之上,欲望逐漸蒙蔽了心底鉆出的本真,麻木的頭腦被欲望一寸寸的侵蝕、占領(lǐng)。最后的堅持鑄就的堡壘頃刻間崩塌,揚起漫天沙塵,迷了眼。楊夜終于放棄抵抗,頹然而放肆,如末日最后的狂歡。他主動將身體靠向喪失理智的少年。他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沒想。在這一刻,他已然陷入沉睡。…………………………………………下雨了。一向分秒必爭的日光今日偷懶地躲在烏云身后不肯露頭。大夢初醒般,楊夜奮力睜開雙眼,卻發(fā)現(xiàn)除卻眼皮和眼球,其他部位像喂進了狼嘴的rou,散亂零碎。身側(cè)有人。脖子發(fā)出一節(jié)一節(jié)的聲響。楊夜以慢動作扭過頭去,看到昨晚像狼一般的小崽子正抱著被子,雙腿蜷起,肩膀不時抽動。楊夜閉了閉眼,屈起手臂撐起身體,坐在鐘翛身邊,四肢舒展,面目平靜。感受到身邊動靜,鐘翛抬起臉來,淚痕宛然,唇角沉疴。兩人對視良久,相顧無言。楊夜又閉眼歇了歇,直到身體有了知覺,手腳恢復(fù)力氣,拽過散落在床腳的褲子,摸出煙盒,點上一根吞云吐霧。鐘翛看了半晌,突然搶過楊夜手中洗了一半的煙,塞進嘴里狠狠吸了一大口,全部嗆進了五臟六腑。楊夜冷眼看他咳出淚花,冷笑一聲,嗓音沙啞得像沙漠中日夜磨礪的砂石,嘲諷道:“不會抽就別抽,浪費!”鐘翛抽了抽鼻子,任煙灰掉落被面上,似乎咽了口唾沫,語調(diào)卻沉靜穩(wěn)當(dāng):“對不起。”楊夜又冷笑一聲,重新點了根煙。“昨晚是我不對,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辩娏涊p輕環(huán)住自己的腦袋,懊喪地拉扯著頭發(fā),“對不起,楊……對不起。”楊夜叼著煙,垂著眼,眼睫微微顫動,神色晦暗不明。“原諒我……怎么樣都可以,要我做什么補償都行……我愛的是葉子,卻還跟你……我是個混蛋……”過濾嘴被咬破了。葉子,葉子。楊夜想,我也是葉子。楊夜拿掉嘴里的煙,捏在手里,聽著鐘翛的歉意,忽然笑了出來。玩世不恭地將煙頭在掌心捻滅,楊夜卻像察覺不到痛感似的,丟掉煙頭,勾起眼尾,朗朗道:“補償?第一次聽說隨便個419還有補償拿的?!鄙碜酉蛏韨?cè)人傾斜過去,似乎認真地在商討重要的項目般,說道,“這么著,你自己說吧,你覺著這一宿,值幾個錢?”楊也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