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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熟路,面不改色地繞過熱火朝天的一樓,上樓叫來熟識的服務生,要過兩杯招牌的酒水,卻被楊夜制止:“我要一杯牛奶?!?/br>“……牛奶?還真是軟綿綿啊你。”等服務生離去,青年哈哈一笑,“正愁著今晚一個人喝酒無聊,就遇著你了,你說巧不巧,這叫啥?這叫有緣千里來相會……”楊夜斂下眉目聽他嘰嘰喳喳。他想是因為國情不同麼,在B市隨便找個順眼的床伴要嘮叨這麼久?這種含蓄還真是費心勞力。楊夜打斷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我姓樊,你叫我小樊就好啦?!?/br>“……”楊夜默默盯了他好一會兒。青年全身發(fā)毛,坐立不安,扯開笑臉:“怎、怎麼了?”楊夜別開目光,暗藍色的光線使他的臉埋進了陰影。楊夜拿起剛上來的牛奶,抿了一口,上嘴唇頂著一圈白花花的奶漬,笑了下:“沒事,你繼續(xù)?!?/br>說完仰頭喝了一大口。他縱橫情場數十年,每個人的小心思都能看得透透的。可是這家夥是個奇葩,目光清亮,言談跳脫,來到一家以419為終極目的的gaybar,就真的只是來喝酒,真不知道是看破世事還是壓根兒沒長那根筋。這種人,要麼多心計,要麼是傻逼。然這兩種人,是楊夜最討厭的兩個。很可惜他自己已經占了一個,然後鍾翛那次告白烏龍,讓他把另一個也坐實了。想到這他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就連牛奶也無法將他解救。耳邊青年依舊在說著什麼,他很努力集中注意力去傾聽,卻聽不清晰。怎麼牛奶也會有醉酒的效果?楊夜蹭地站起身,嚇了青年一跳:“你怎麼了?”“抱歉,我要先走了。這次我請?!?/br>撇下這句話,壓下鈔票,逃跑似的匆匆離去。留下青年一臉莫名。楊夜的心臟正在劇烈跳動,強烈收縮,飛快而大開大合。如鼓槌打在鼓面般,眼前變得模糊,他感到了疼痛。那一晚的“喜歡”已成長為夢魘,楊夜拼命的要去忘記,心臟卻越發(fā)疼痛。他深切地呼吸著,按壓著自己心臟的部位。逃出酒吧的大門,扶著墻壁,眉頭擰得死緊,汗水一滴滴的從額頭上墜落。“誒,你沒事吧?”大門再開,青年追了出來,看到楊夜的模樣又一次受到了驚嚇,連忙攙扶起大叔,一手掏出手機要叫救護車。楊夜卻在這一刻感覺疼痛如潮汐倏然涌退,仿佛醍醐灌頂似的,雙目前的景象完全清晰。如果不是額角的汗珠和青年攙扶的手臂,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仿佛像是一場夢。“我沒事,”楊夜挺直背脊,按下青年撥號的手,“就是,有點累了?!?/br>“這樣啊……”“嗯,謝謝,今天和你聊天很愉快,”楊夜不著痕跡地擦了把汗,又說道,“下次見。”說完又對著青年一笑,揉著後腦晃晃悠悠去街邊打車。“誒,”青年叫住他,“你叫什麼???什麼時候還來?”“楊,你叫我楊就好,”楊夜回道,“等有了時間我再來?!?/br>“那再見。”楊夜沒有回頭,攔下一輛出租車,報過地址後,將仍然汗?jié)竦念~頭頂在了玻璃上。偶爾顛簸,腦袋還會被狠狠撞到。但是比起剛才的心悸,這點痛感簡直不值一提。作者有話要說: 過度過度~^^☆、第二十一章大叔一路回到公寓,捂著老化的心臟,憤而不發(fā),幽而不怨,哀而不傷,傷而不悲。他難得想祭奠下自己的天真幼稚,卻在打開家門的一刻徹底原形畢露,!地關上門,連感情都沒來得及醞釀就氣勢洶洶咆哮道:“普──洱──!”一只只有手掌大的黑毛團子停下咬著毛絨拖鞋,還在蠕動的小嘴,自下而上瞪著暗藍的大眼睛看向粑粑,看到粑粑烏云壓頂,哆嗦了下幾根小胡須,撇下拖鞋刺溜就要鉆進沙發(fā)底下,被楊夜眼疾手快抓住了小尾巴,晃晃蕩蕩提溜起來,難受地揮舞著四只小黑爪子嗷嗷叫。楊夜恨不得掐死她。轉手拎著她的後頸在整個公寓里巡視了一圈,尤以廚房廁所戰(zhàn)況最為慘烈:打碎的玻璃杯、抓得稀爛的手紙,啃得亂七八糟布滿牙印的墻壁護角……還有幾張破碎的人民幣。楊夜氣得腦袋發(fā)懵,狠狠拍了普洱的小腦袋,看到普洱一臉懵懂無知又害怕委屈的神色,真是欲發(fā)作而不得,又狠狠揍了下黑毛團子的屁股,撒開手讓小貓撒丫子跑到沙發(fā)底下藏好,省的看到就想宰了她。大叔深呼吸,磨著牙根兒擼起定制的襯衫袖子開始做家務。普洱躲在沙發(fā)下看著粑粑的腳步來來去去,舔著爪子撓耳朵,然後趴了下來,委屈著小貓臉,憤而不發(fā),幽而不怨,哀而不傷,傷而不悲。普洱在沙發(fā)底下躲了一晚上。往常她都是跑到床上和爸爸一起睡,這一晚嚇得沒敢出來,連早上撒嬌要早飯要親親要摸摸都沒敢。楊夜一身最新定制的三件套,穿在身上整理了半天,又對著鏡子臭美了半天,鏡子里面的人顯然對自己的形象很滿意,英俊倜儻,腰細腿長,整理袖口系緊紐扣的動作都是那麼優(yōu)雅,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笑起來眼角就會有一道明顯的細紋,這讓大叔的心情很焦躁,他告誡自己不要笑,一定不要笑,千萬不要笑。自我暗示許久,對鏡子里的人微一頷首??囍樆氐娇蛷d,一面還在默念:不要笑不要笑。他站在客廳中央來回找了一圈,叫道:“普洱?”“……”“普洱,出來?!?/br>“……”“普洱?”楊夜走到沙發(fā)跟前,看了看地板又看了看自己嶄新沒有一絲褶皺的褲子,皺了皺眉頭,很不情愿地拉平了嘴角,卻還是跪了下去,撅著屁股趴在地上看向沙發(fā)底縫,一邊又一次叫道:“普洱!”小貓咪早就醒了,躲著不敢出來,看到粑粑的臉,小身子瑟瑟發(fā)抖,轉身扭著渾圓的小屁股要往更里面挪去。楊夜很苦惱地“嘖”了一聲:“快出來,回籠子里去?!?/br>“……喵。”楊夜起身找了根衣架試圖將倔強的小黑貓趕出來,依舊不奏效。大叔有些怒了,干脆發(fā)大招,幾下子推開了沙發(fā)。失去了天然屏障的黑毛團子不知所措,順著墻縫爬上了電視柜,大叔眼疾手快跳上沙發(fā),一把將普洱抓住,坐好後舉到眼前。小黑貓叫得一聲比一聲凄慘,濕漉漉的大眼睛委委屈屈地看著爸爸。楊夜再次皺了皺眉頭,義正言辭道:“昨天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br>“……”“……下回不這樣做就不懲罰你?!?/br>“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