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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事,算得上哪門子的舅舅!” 即使過去了這么久,即使韓均成了自己的妹夫,路子閔依然不能原諒齊家的所作所為。 這可是他的親meimei,一家人如珠似寶護(hù)在心尖上的,也是齊家的親外甥女,結(jié)果他們?yōu)榱藱?quán)勢為了前程,居然說退婚就退婚,他們何曾考慮過自家的感受? “我不是要管,我就是問問,你幫我打聽打聽嘛二哥,求求你了……就算是為了娘親……”路子昕求道,路子閔無法,只得應(yīng)了。 ☆、200 悅己者容 初十這一天,路家早早就叫廚上的人買好了雞鴨魚rou,拿出看家本事,務(wù)必要整治出一桌極豐盛的菜肴來。 另還叫了酒樓,又送來幾樣好菜。 無他,韓均昨日回來了,一到京城就被召進(jìn)宮去,直到半夜時分才回的齊安侯府,但早便叫小廝送了拜帖來,說是要拜訪路家。 路子昕更是頭一次難得主動起了個大早,再也不閑麻煩,任由青檀打扮。 她已經(jīng)及笄了,也定了親事,以往很多不能梳的新鮮別致的發(fā)髻都可以試一試,此前她嫌麻煩不準(zhǔn),今兒倒是什么都沒說。 青檀這些日子跟著李嬤嬤學(xué)了不少手藝,一雙巧手動作不停,瞧的綠香眼都不眨。 她在梳挽時先將路子昕一頭青絲盤旋疊壓,然后翹起前后兩股,在妝奩盒子里挑了會兒,拿了一支簪釵插上,又在髻旁插了一支珠花。 不大會兒,一個嬌俏清麗的元寶頭便出來了。 路子昕微微歪了頭,同綠香一起打量著銅鏡中的少女。 女子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jì),正如那枝頭最鮮艷的一枝嬌花,面上帶了明媚又動人的笑意,直將冬日的冷意驅(qū)散,令人感到如春風(fēng)拂面般的溫暖。 唇不點(diǎn)而紅,眉不畫而黛,兩腮天生一抹淡粉,兼帶了女孩的純真與少女的清麗,肌膚白皙嬌嫩,毫無瑕疵,如那上好的羊脂白玉,其上有瓊鼻小巧可愛,一雙五黑的眸子靈動有神,透著清粼粼的波光,望著你時,不自覺便想永遠(yuǎn)讓她這般無憂與快樂。 路子昕嘟了嘟唇,似乎有些不滿意。 “怎么了姑娘,你這樣打扮起來了真好看,奴婢都看呆了呢!”綠香問道。 路子昕站起身,“你的意思是不打扮便很……難看?” “不是不是,奴婢是說,這樣更好看了?!?/br> “姑娘是要找什么嗎?奴婢幫您吧?”到底是青檀老成,上前問道。 “嗯?!甭纷雨奎c(diǎn)頭,“不用你,我自己來?!闭f罷徑直走到放置衣物的地方,從里頭拿出一個木箱子來。 這是她幼時用來放玩物的箱子,將鎖打開,里頭琳琳瑯瑯什么都有。 半舊卻精致的撥浪鼓,顏色鮮艷可愛的布娃娃,還有那歪歪扭扭不成樣子的女工…… 路子昕打開一個隔層,里面靜靜地躺著一方錦盒。 這是韓均曾經(jīng)贈她的。 雖然只是懷著怦怦亂跳的心看了幾眼便被塞了進(jìn)去,但不用打開,她還能記起那支牡丹發(fā)簪的造型和材質(zhì)。 “這是什么???我一直都收拾姑娘的首飾的,怎地沒見過?”綠香已經(jīng)湊了上來,疑惑不已。 青檀不動聲色地捅了她一下。 “青檀jiejie你捅我干什么?我確實(shí)沒見過嘛!啊……”綠香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該不會是……我、我給漏了,所以才放在這個箱子里?對不起,姑娘,奴婢不是故意的……” 后頭這話是對路子昕說的,一副犯了錯甘愿受罰的小可憐模樣。 青檀不由扶額,干脆低眉垂首地,盯著自己個兒的腳尖看。 姑娘藏的這么隱秘,連她們這些貼身的丫鬟都不知道,又在今兒這么個日子拿了出來,顯然…… 是韓世子在她們不知情的情況下,送給自家姑娘的。 而姑娘,收了……還藏了……這特么就是赤果果的私相授受啊喂!綠香你是腦袋被門夾了還是進(jìn)水了? 這種事大家心照不宣就好了嘛干嘛還要追根究底問東問西…… 知道青檀十有八九是明白了過來,路子昕臉上有些發(fā)燙,將牡丹簪子遞了過去,“用、用這支吧?” 青檀非常識趣地接了過去,將元寶頭上的簪差換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插了上去。 “別插珠花了吧,怪花哨的。”路子昕又提出了一個主子姑娘的意見。 “是?!鼻嗵磭?yán)格遵守一個丫鬟的本分,手腳麻利動作迅速地完成了路子昕的要求。 偏綠香是個看不懂氣氛又腦子有點(diǎn)軸地,湊上了看了半晌。 “姑娘?!彼嬷車?yán)肅很正經(jīng)地指著她頭上的首飾,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和看法: “現(xiàn)在是冬天,牡丹是春花,您今兒要穿的是上次韓世子在行宮獵到的那只紅狐貍毛裹的衣裳,本來就已經(jīng)很華麗了……這牡丹又有好幾種紅寶石鑲嵌,是不是不太好?。俊?/br> 路子昕:…… 青檀:……(能不能少說兩句?) 不理會兩人一副不僅僅你知道我也知道這樣搭配不好但是姑娘(你主子我)就是要的表情,綠香繼續(xù)發(fā)表自己的時尚宣言: “還有啊,這個元寶頭是兩股,只簪一邊是不是看著怪怪的?既然覺得太華麗了,就把牡丹簪子換下去嘛,反正瞧著也不是什么好做工,剛剛青檀jiejie挑的就挺好看的,又搭配又勻稱?!蹦┝诉€添上一句,“姑娘,您覺得呢?” 路子昕:…… 我覺得你說的很對非常有道理,你姑娘我也不是不懂時尚的土豹子。 所以呢?她將目光移向青檀,希望能得到她的援助。 畢竟綠香最怕的是青檀……而不是她這個姑娘…… 青檀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綠香非常有品味,她無力反駁。 好吧…… 路子昕憂傷地抬起手,正要將牡丹簪子拿下來,目光掃過窗外,忽然又頓住,猶豫地道:“要不,換那個白毛的衣裳?” 青檀搖頭,“夫人吩咐過了,不要穿的太素凈?!?/br> 可是怎么辦,這個發(fā)簪對她意義重大,畢竟是韓均第一次向她表明心跡。 韓均曾經(jīng)問她,是不是還惦記著齊琛,她也想告訴他,自始至終,心系一人…… 數(shù)月不見,她很想他。 最后還是青檀道:“姑娘最近不是很喜歡那幾株梅花,奴婢記得姑娘有支梅花的簪子,既別致又不打眼,不若奴婢給您找出來?” 雖然不打眼,但該看見的人一定會看見的…… 嗯,是的,青檀就是知道及笄那日晚間她在手中反復(fù)撫摸的簪子,肯定又是韓世子送的。 路子昕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依依不舍地將牡丹簪拿了下來。 這會兒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她吃了幾口早飯,便一行心不在焉地拿著本書翻來覆去地看,一